與其說是雙修，倒不如說是恥辱！想他堂堂司命，在三界走到哪不都是令諸神頭疼的存在？居然被人給睡了，還踏馬是被一個男人給睡了，更丟臉的是，他還是在下面的那一個！
特喵的……
(╯‵□′)╯︵┻━┻
一想到自己在那個男人身下嗷嗷直叫的樣子，司命星君的臉很不爭氣的紅了，紅中泛黑。
“司命星君，你還好吧？”一旁的閻羅王見四名錶情陰晴不定，時而像是嬌羞，時而又像是恨不得把人拆皮卸骨的陰狠，忍不住出聲詢問了一句。
“我……很好。”其實一點都不好。
如果季琰就是當初與他雙修的那個吸血鬼路煜，他又在路煜的身上感覺到了當年戰神荀淵的影子，那麼季琰用司命簿查了自己的前世，記起了修煉的功法、感悟，修爲暴漲……一切的一切，都說得通了。
唯一說不通的就是季琰爲何不在凡界的時候殺了他這個當年使他重新墮入輪迴的劊子手。
不用再去查證，司命現在完全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想。
涼風乍起，攪得他心亂如麻。
長袖之下，五指攥拳，力度之大，連骨節都泛着青白。
季琰，就是荀淵，而且是已經有了之前的記憶的荀淵。而荀淵，是三界之中，繼承了遠古弒神者雲樞的功法之人，是第二個可以弒神之人。
他現在應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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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發自己的徒弟？
司命猶豫了。雖說季琰就是荀淵，可是季琰……他這一世根本什麼也沒有做啊！
哪怕已經找回了記憶，季琰，還是季琰，那個在他的第一天府宮優哉遊哉的小徒弟，就算面對着曾經的仇人——他自己，季琰非但沒有暗下殺手，甚至於在凡界的時候數次出手相助。
司命此刻忽然有些理解白柒柒的心情了。
明明自己的徒弟什麼都沒有做，卻因爲弒神者三個字，一旦發現，就要被三界追殺，直至魂飛魄散爲止。
或許當年的雲樞是自己主動要造反弒神的。可是後來呢？後來的方涼墨、後來的荀淵，是自己主動，還是被衆神硬生生逼上了梁山？
三界諸神……做的真的是對的嗎？
當年的荀淵，做的是否又完全是錯的？
當年的自己，又在那場是非黑白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司命星君腦中亂嗡嗡一片，沒有力氣去講繁亂的思緒理出個頭緒，也想不明白。世間的事，又豈是對錯兩個字就可以輕易區分？
失神地朝着第一天府宮的方向走，腳步虛浮，飄飄晃晃，看的閻羅王又是茫然又是擔心。
這麼多年來，他從未見過司命星君如此精神恍惚的模樣，突然間這是……怎麼了？
“司命……”剛剛擔憂地喚了一聲，還沒等說出下文，突然，肩膀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
轉過身去，是冥界的同事黑無常妹紙。
“閻羅王，您怎麼還在天庭啊？孟婆大人還等着你回去上班呢，您還不知道吧，您攢下的文件，辦公室都已經快放不下了~”
閻羅王：“……”這個時候要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