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覺?”
看着身子瑟瑟發抖,連身子都不敢轉過來的卡戴珊,李振臉上閃過一絲罕見的柔情。
而卡戴珊此時毫無察覺,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已經出現在了身後。或許這種幻覺常常出現,讓她已經不敢再轉身,深怕一轉身,迎接她的是一種更深的失落。
“值得嗎?”
就在李振想要靠近卡戴珊的時候,卡戴珊幽幽的聲音再次傳來:“我感覺很值得,雖然看不到,摸不着,一隻只是我自己單相思,但我的心臟裡都是幸福...哪怕聽到你的消息,我都回味很久,聽到別人講到你的每一句話,我也會仔細聆聽,想要從這些信息之中分辨出,你最近的心情......”
卡戴珊孤零零的展在涼亭內,伸出一隻手扶着兩廳的柱子,仰視着夜空:“只是你在哪裡?你知道,有一個人每天爲你牽腸掛肚,每天想你念你嗎?”
“我知道...”李振感覺內心有些壓抑,這個傻女人,這二十多年是怎麼過來的?
“呼...”
卡戴珊如同一陣旋風,猛然轉過身來,當看到自己身後的李振的時候,感覺很是詫異,感覺有些迷茫,有些難以置信:“這種情形多少次了...”
慢慢的靠近李振,卡戴珊雙眼有些迷離,幾乎瘦的脫了相的臉頰,滿是柔情,想要伸手摸一摸李振的臉,最終又收了回去:“真希望這一切都是真的,我曾經預想過,你如果出現在我身邊,我i會不會高興的暈厥過去,還是直接衝到你的懷裡大哭一場......”
再次伸出手,卡戴珊還是有些猶豫,不敢碰觸李振的臉:“只是我知道,你不會來的...我是一個寡婦,是一個地上的醜小鴨,而你是九天真龍,不,你是唯一的主宰,你是至道,我配不上你的...或許你也感覺,我配不上你吧,所以纔不會來見我的......”
眼中淚光閃動,卡戴珊堅強的忍着沒有讓眼淚流下,伸出的手有些顫抖:“真想摸一摸你的臉,感受着你的溫度,可是我不敢,我害怕着又是一個幻覺,手一碰,你就支離破碎,而我睜開眼睛,面對的還是孤獨......”
轉過身,卡戴珊面對着魚塘,又猛然間轉過身來:“哪怕是一個幻覺,讓我多看你一眼也好......”
李振感覺自己的心臟就要炸了,壓抑的難受,喉嚨似乎有什麼東西堵住,想要說話,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出一句話。
這個女人,究竟愛自己愛到了什麼地步,纔會有如此的深情,纔會如此的害怕忐忑不安?
至少,目前爲止,李振沒有遇到一個,卡戴珊是第一個......
愧疚,憐惜,不忍,傷懷,最終化做了一腔柔情:“卡戴珊,是我......”
“呵呵...”卡戴珊神情恍惚,猛地搖了搖頭:“我知道是你,你總是這樣出現在我的夢中,出現在我面前,可是每一次,一晃眼,你又消失了。”
“多少個日日夜夜,我總是想着,你要是真的出現在我面前多好。但我又害怕害怕你的每一次出現都是假的......就像現在這樣,你那麼的真實,就像真的站在我面前。其實,這一切都是幻覺,你怎麼可能會出現?”
卡戴珊顫抖的手,顫顫巍巍,終於閉上眼睛,勇敢的伸了過來,落在李振的臉上,輕輕摩挲着:“好真實啊...”
伸手抓住痩如干柴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臉上,李振柔聲道:“我來了卡戴珊......”
豁然睜開眼,卡戴珊雙眼之中帶着驚喜,帶着惶恐,帶着不安,帶着一種複雜的神色,雙眼一陣翻白,徑直暈厥過去。
“這個傻女人......”
李振苦笑一聲,把卡戴珊抱在懷中,身影直接消失。
......
雲層之上,李振坐在雲頭,懷中攬着卡戴珊漫無目的的飄蕩。
沒多久,卡戴珊幽幽的睜開眼睛,一雙眼睛滿是柔情的看着李振,感受着四周的風流,感受着雲層之上的飄逸,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摩挲着李振的臉:“這種夢,爲什麼老是出現?”
“這不是夢...”
任由卡戴珊摸着自己的臉,李振也是深情的看着卡戴珊。
李振不清楚,該如何做才能讓卡戴珊真正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不是夢?讓我好好的感受感受...我出現的幻覺太多了,分不清楚真實的還是虛幻的。這二十多年來,現在的一切那麼的像真實的。”
卡戴珊閉上雙眼,雙臂環住李振的腰部,腦袋往李振懷中拱了拱。
“感受到了嗎?是不是真實的?”
李振哭笑不得,這個女人,竟然現實與夢境都分不清楚了......
然而,下一刻,李振卻發現,卡戴珊竟然發出了一聲輕靈一般的笑聲。
“傻丫頭,還不起來?”
李振終於發現,卡戴珊恐怕早就已經發現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了,在暈厥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了......
“讓我再抱一會兒,二十多年了,終於可以抱着你了...嘻嘻...”
卡戴珊窩在李振懷中,輕聲道:“你不會是假惺惺的來騙我的吧......”
摸了摸鼻子,李振乾笑一聲,起初還真有這想法,但是現在......
“女人,我發現我已經,深深的愛上你了...”
如果不是親自來,如果不是看到卡戴珊的現狀,不是感受到她的深情,李振還是難以發現,不知不覺間,這二十幾年來,這個女人一直都在自己心裡。
“真的?”
聲音中充滿了慵懶,卡戴珊卻不肯擡起頭來。
“你不會是害羞了吧...剛纔你不是很大膽碼?”
李振甚至能夠感受到,隔着衣服卡戴珊的臉已經有些燙人。
“對呀...”
卡戴珊不置可否,就是不肯起來。
“卡戴珊,我還是會走的...”
李振嘆息一聲說道。
“沒關係,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
搖了搖頭,李振說道:“不行,目前爲止,你還是要留在加瑪帝國皇宮,做你的女皇,穩定信仰大陸...”
“你...”卡戴珊擡起頭來,本來血紅的臉霎時間蒼白。
“卡戴珊...”輕輕的把卡戴珊擁入懷中,李振說道:“我回洪荒,是因爲要通知洪荒天道吞噬信仰世界...既然我們已經表明自己的態度,你就要相信我,我李振絕不會拋棄自己的女人...”
“我相信你...”卡戴珊身子一軟,輕聲說道。
“嗯,等到信仰大陸與洪荒世界融合,就就已經身在洪荒之中了,到時候加瑪帝國的一切,自然會有人幫你打理。而我,則需要帶着你們去混沌,找我的母親...不只是你,還有寂然,還有在地球上苦苦等我的女人...”
李振幽幽嘆息一聲:“現在短暫的分離,是爲了將來更好的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