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選中的人,將會隨我們一起,迴歸星空世界,到了星空世界後,你們會接受更加嚴格的考覈,一旦通過最終的考覈,前途不可限量。”
望着被選中的四千餘名大仙修者,雷晨沉聲說道。
這話如果是在最開始說,肯定能夠鼓舞人心,提升士氣,可是,前面太過鋪墊,已經讓絕大多數的人意識到去往域外星空,是禍非福,甚至凶多吉少。
因此,雷晨的一番話說完,更多人的反應是毫無反應。
這和雷晨想象中的場面,大相徑庭,要知道,在別的小世界,他這番話說出來,往往能夠引起一陣異常熱烈的歡呼。
“無所謂了。”
事實上,這些被挑選出來的修者的情緒如何,根本無關緊,雷晨也沒工夫,去深究其內在原因,擺擺手,立刻有一名聖主手下上去,將被選中的修者,歸攏到一起。
四千餘名修者,修爲都是大仙,哪怕雷晨等人都是聖主境,也沒辦法將這支浩浩蕩蕩的隊伍,直接拉到域外。
下一刻,那名負責歸攏修者的聖主,拿出一個玉瓶,玉瓶之上,空間規則動盪,很明顯,這是一件類似於龍珠的空間寶物,可以將四千餘名大仙修者,裝入其中,再帶至域外。
手持空間玉瓶的聖主,催動法訣,就要行動,但就在這時,劉浪突然攔在其面前。
“且慢!”
“嗯?”
已經準備結束三界大陸之行的雷晨,頓時皺起眉頭。
一直貓在角落的荀銘昌,卻是喜出望外。
雷晨降臨之後,劉浪便一反常態,極度配合起來,更是於極短的時間內,幫雷晨挑選出那些五千歲以下,大仙以上的修者,且無一錯漏。
照這個情勢,雷晨非但不會再責罰劉浪,甚至可能還會對劉浪有所獎賞,那他之前受的欺負,不是白受了嗎?
基於以上緣由,雷晨迫切地盼望着,劉浪能勇敢地站出來,爲三界大陸而戰,只要劉浪敢說一句忤逆之言,以荀銘昌對雷晨的瞭解,雷晨分分鐘就會滅掉劉浪。
荀銘昌原本以爲,這樣的事,已經不會發生了,沒想到,劉浪在最後時間,站到了雷晨的對面。
與荀銘昌相對的以太上老君爲代表三界修者,則是另外一番心境,這一刻,許多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雷晨一夥從幾十萬名修者當中,挑出了四千名大仙,這對各大勢力而言,是一個完全可以接受的結果。
畢竟,同等年齡,同等境界的修者,還有三分之二留了下來。細算下來,對於三界大陸未來的發展,並無致命的影響。
正因爲如此,太上老君等人都不希望劉浪再節外生枝,萬一惹惱了雷晨,受傷的可不是劉浪自己,還有整個三界大陸。
“你要幹什麼?”
在所有人屏氣凝神之際,雷晨問出了所有人都想問的問題。
隨着這個問題,幾十名修者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到劉浪身上。
感受着巨大的壓力,劉浪笑了笑,說道:“沒什麼,我就是想起,我自己也符合五千歲以下,大仙以上,這個條件,不知道,我要不要跟隨大人,一起去往星空世界?”
“這……”
劉浪這一番毛遂自薦,讓許多人的腦子,開始不夠用了。
正如劉浪所言,他自己的確符合雷晨提出的篩選條件,這一點,三界大陸的每一名修者都清楚,而且,劉浪不單是符合,而是超額符合。
要知道,劉浪的年齡僅有三十歲出頭,而修爲卻達到了金仙巔峰。
理論上,第一個應該參與測試的就是劉浪,可是,劉浪自己就是第一輪篩選的把控者,既知域外之行危險,理應把自己落下,而事實上,他也確實把自己落下了,另外,雷晨一夥還毫無察覺。
可是,就在一切都要結束的時候,劉浪卻又主動站出來,說明一切,怎麼都有一種送羊入虎口的感覺。
當然,這只是某些人的想法。
不少劉浪有深刻了解的人,很快便猜到了劉浪內心的想法。
“我們放棄了那四千名大仙,但劉浪沒放棄。”大風大浪經歷無數,早已心如磐石的太上老君等人,都不免有些動容。
毫無疑問,劉浪毛遂自薦的根源,在那被選中的四千名大仙修者身上。
種種跡象表明,這四千名大仙修者,將踏入一個巨大的火坑之內,也只有跟這四千名大仙修者呆在一起,纔有可能窺得轉機,當然,更有可能的結果,是和這四千名大仙修者,一起掉進火坑,被大火焚化。
劉浪是把自己的生命,當成了賭注!
哪怕曾經揚言爲三界大陸赴湯蹈火,掃除一切障礙的梅雲開,也不免慚愧起來,因爲,梅雲開很清楚,自己玩得更多的還是嘴炮,真到了真事上,往往會畏懼不前。
可是,劉浪是實實在在地爲了三界大陸拼命。
短暫的驚愕之後,劉浪的形象,在諸多猜到內情的人眼中,變得越發高大起來。
但事實上,劉浪並沒有大家想的那麼偉大,正如大家猜想的那樣,他之所以站出來,確實是想挽救那被選中的四千名大仙修者,可哪怕挽救失敗,劉浪也不會跟那四千名大仙修者一樣,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畢竟,他還有真實之眼這個底牌,退一萬步講,真被殺了,也還能起死回生。
除非雷晨所在的大勢力,有神王境大能坐鎮,但用屁股想,也是不可能的。
“你也符合條件?你難道不到五千歲?”
短暫的沉寂過後,雷晨滿是懷疑地問劉浪。
境界一項,雷晨一眼就能看出來,劉浪是金仙巔峰,這是毋庸置疑的,但年齡,哪怕雷晨是聖主境,也很難拿捏得準。
但很難拿捏準歸很難拿捏準,有個嘗試,雷晨非常清楚,那就是即便在域外星空世界,五千歲以下的金仙巔峰也是少之又少。
拿他自己來說,在他所屬的勢力當中,已是一等一的天才,達到金仙巔峰境的時候,也超過了六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