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沐雪晴未婚先孕,即將與劉浪舉辦婚禮的消息,在沐氏集團內部傳的滿天飛,但是作爲當事人的劉浪和沐雪晴卻選擇了沉默,因爲,無論是劉浪還是沐雪晴,都很清楚,這種八卦,一般都是越描越黑,在絕大多數人的意識裡,解釋就等於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倒不如讓時間來說明一切。
等過幾個月,大家發現沐雪晴的肚子並沒有大起來的時候,自然而然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當然謠言也不是毫無影響,影響就是,劉浪和沐雪晴之間一下子就尷尬起來。
劉浪甚至感覺沐雪晴在刻意迴避自己,他們倆的辦公室就在同一層,有幾次劉浪出來,沐雪晴也正好出來,可是一看見劉浪,沐雪晴就裝作忘記了什麼東西,反身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連招呼都不打一聲。
同時,劉浪也被那些開口閉口都是恭喜的人給搞煩了,除了上廁所,一整天都沒怎麼出自己的辦公室。
臨近下班的時候,劉浪接到了宋拉拉的電話。
“師父,你明天能來華遠一趟嗎?那幫老頑固我搞不定啊!”電話一通,宋拉拉就滿腹怨氣地說道。
“怎麼回事啊?”劉浪好奇道。
在劉浪的勸說下,宋拉拉這段時間,一直都聽從那些公司老人的建議,旭巖鋼鐵逐漸迴歸了正軌,劉浪本以爲宋拉拉已經和那幫人打成一片了,但是現在看來,事情遠遠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宋拉拉嘆了口氣,解釋道:“就是前兩天,你給我推薦的那個總裁人選,我跟那幫老頑固一說,那幫老頑固立刻就炸了,年輕啊,沒有同行業經驗啊,反正找出了一大堆的否定理由,竟然還有一個人說你給我推薦的人,運氣不好,到哪家公司哪家公司倒閉,真是氣死我了!”
劉浪一聽是這事,也是一陣頭疼。
之前,杜如明和綵鳳兄妹相認的時候,劉浪就給杜如明想好了去處,那就是宋拉拉的旭巖鋼鐵。
宋拉拉接手旭巖鋼鐵之後,身邊一直缺少一個有能力的幫手,劉浪曾經託錢維給留意一下合適的管理人才,可是一直沒得到回覆。
其實,這也不怨錢維,旭巖鋼鐵是一家市值近千億的大型集團,能夠管理如此大型企業的職業經理人,不說沒有,卻也是屈指可數,想要找條件符合又恰好賦閒在家或者想要跳槽的,難度真是挺大的。
杜如明的話,雖然年輕了一點,但是能力卻是毋庸置疑,劉浪相信,把旭巖鋼鐵交到他的手上,肯定要比現在強上百倍。
所以,他纔會將杜如明推薦給宋拉拉。
只是,他沒想到,這件事會在旭巖鋼鐵那邊遇到阻力。
“杜如明空降總裁的事,就算是我過去,也不見得能說服那些人。而且,這件事我還沒跟杜如明打招呼。”劉浪考慮了一下,說道:“這樣吧,我先聯繫一下杜如明,如果他真的有興趣入職旭巖鋼鐵的話,那就讓他先起草一份旭巖鋼鐵的發展規劃書,是騾子是馬,咱拉出來溜溜,等規劃書出來,杜如明可以當着那幫老頑固的面,講清自己的發展理念,只要他講的有道理,肯定會得到支持的。”
“那好吧!師父,你可要抓緊時間啊,我天天盼着有個人能幫我,這段時間真是累死我了。”聽劉浪這麼說,電話那頭宋拉拉只能點點頭,表示同意。
雖然宋拉拉沒有管理企業的經驗,但也明白,一味暴力壓制的話,即便杜如明真的當上了總裁,那幫老頑固也不會服氣,到時候,你不服我,我不服你,事情更加麻煩。倒不如像劉浪說的這樣,提前把路鋪平。
掛斷宋拉拉的電話後,劉浪直接翻出了杜如明的手機號。這是上一次,離開清水鎮之前,劉浪特意留下的,就是爲了好找杜如明。
然而劉浪按照留下的號碼,撥打過去之後,卻提示關機,隔了幾分鐘後再打,仍舊是關機,劉浪記得當時留號碼的時候,杜如明還告訴他,自己的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隨時可以聯繫上。
晚上的時候,劉浪不死心地再打過去,結果還是關機,第二天早上再打還是關機,劉浪這回徹底地鬱悶了。
他還信誓旦旦地告訴宋拉拉,讓杜如明做一個旭巖鋼鐵發展規劃書,可是現在,連人都聯繫不上了。
宋拉拉那邊還着急等待回覆,劉浪思考了一下,直接拿出了不死不休羅盤。
既然電話打不通了,那就定位杜如明的位置,大不了直接找過去。
寫上杜如明的名字,腦海之中又回憶了一下杜如明的容貌,很快,羅盤就給出了杜如明的方位。
“柳城?”
說實話,對於這個城市,劉浪還真沒什麼印象,他打開電腦搜索了一下,才知道柳城位於與江北省相鄰的清江省,和南山相距一千多公里。
或許,柳城就是杜家的所在地。
上一次,劉浪也沒有問杜如明老家在哪。
想了一下,他又定位了一下彩鳳的位置,發現綵鳳果然也在柳城,這下基本可以確定,兄妹二人是回柳城的老家了。
等杜如明開機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劉浪乾脆訂了張機票,直接飛往柳城。
下午一點,劉浪到達柳城機場。
根據羅盤上的提示,杜如明和綵鳳現在正在距離柳城機場不到七十公里的齊門鎮。
劉浪打了輛出租車,直奔着齊門鎮而去。
一個多小時後,出租車停在了小鎮之外,遠遠的,劉浪就看到了位於小鎮邊緣的一大片古樸建築,雖然看起來年代很久遠了,但是氣勢猶在。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一片古樸建築就是杜家了,據杜如明所說,杜家先祖杜無缺當年可是一方豪紳,家宅豈會普通。
下了出租車之後,劉浪沿着這片建築的青石圍牆轉到了正門。
正門上方果然懸掛着“杜府”的牌匾,只不過,劉浪想進去卻比較困難,因爲此刻門口前聚集着幾百號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進路完全被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