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華大夫救的你！無論你們之前有什麼過節，從現在開始，一筆勾銷，”一看杜海巖醒了，不等華百靈說話，章若塵先湊了上去。
“章局長？是你把我送到華大夫這的？”杜海巖這時，才發現章若塵。
“對。我想找你問些事情，卻發現你出了意外，整個天界，就數華大夫醫術最高明，所以，我就把你帶來她這裡了。幸虧送來的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章若塵還要跟杜海巖打聽時空座標的確定方法，這時候自然要把功勞攬在自己身上。
當然，他說得也是事實。
“謝謝！”杜海巖微微點頭，有氣無力地說了一聲。
章若塵正要轉入正題，杜海巖卻轉向華百靈一邊，“我把你送進牢獄，沒想到，你還會救我。你以爲，這樣做，我就可以放過你嗎？”
“我只是盡了一個醫者的本分。跟你我之間的私怨無關。”華百靈的表情平淡如水，看不清一絲的喜怒哀樂，她緩緩地說道：“而且我也只是暫時緩解了你體內的毒性，等你胸口處的毒紋，佈滿全身的時候，依舊會死。”
華百靈這麼一說，章若塵和廣堯子都凝神望向杜海巖的胸膛，他們發現，杜海巖胸前的古怪花紋，比剛纔又擴大了一些，似乎有重新向外蔓延的趨勢。
照此速度，用不了幾天，又得恢復到最開始的情況。
本以爲大難不死，轉危爲安的杜海巖，臉色頓時變得鐵青起來。他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那古怪花紋果然還在。
這古怪花紋是三天前出現的，花紋出現的同時，他手上的傷口開始流血，也正是從那天開始，杜海巖不再去天庭財政局上班，而是留在家裡，嘗試各種方法止血。
可是，不但沒有任何效果，反而越發的嚴重，後來，連神魂層面都有了創傷，每時每刻，都頭痛欲裂，想要通過傳音石對外求助，都沒辦法做到。
直到最後失去了意識。
經歷了三天的折磨，杜海巖深知此毒的猛烈。
如果，還要經歷一次的話，還不如現在就死去。
可是，金仙中期的杜海巖，壽元還有數萬年之久，他還有許多的理想抱負沒有實現，如今，纔剛剛有一點起色就要死去，他實在是不甘心。
“華大夫，你幫我想想辦法，只要能救我一命，我保證不會再有人糾纏你。你應該知道，即便我死了，這件事也不會了結的。”剛纔還高高在上的杜海巖，立刻變了一副嘴臉，苦苦哀求道。
章若塵和廣堯子聽得雲山霧罩，不知道，杜海巖和華百靈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似乎比想象當中，要複雜許多。
“你所中的這種毒，在我看過的醫典中全無記載，能暫時壓制一時半刻，已經是萬幸。”華百靈嘆了口氣說道：“如果我有能力解毒，絕不會見死不救。”
聽華百靈這麼說，杜海巖如泄了氣的皮球，一下癱軟了下去。
相比於章若塵等人，杜海巖更加清楚華百靈的能力，如果華百靈都無能爲力，即便請動天尊大能，怕也是徒勞了。
“真的一點兒辦法沒有嗎？”但求生是人的本能，這和修爲無關，杜海巖強打着精神，再次詢問華百靈。
華百靈皺着眉思考了片刻，答道：“解鈴還須繫鈴人，你想想你這個毒，是怎麼中的，找要下毒之人，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下毒之人？”杜海巖愣了一下，然後低下頭，望着手上的傷口，陷入沉思之中。這段時間，他並沒有接觸什麼特殊的人，也沒有服用過什麼丹藥，所以，毒從口入的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剩下的，就只有手上的傷口了。
“難不成那把菜刀上有毒？”杜海巖喃喃自語道。他的思緒一下拉回到數天之前，當時，他就覺得那把菜刀有古怪，竟然能夠突破他的地階法寶，現在看來，問題可能真的出在那把刀上。
杜海巖不禁暗暗咬牙，大風大浪經歷了無數次，沒想到，在一條小陰溝裡翻了船。
“杜大人，你是不是有什麼懷疑對象，你告訴我，我馬上給你抓來，嚴加拷問，只要有解藥，肯定能夠得到。”章若塵有求於杜海巖，看着杜海巖表情一變再變，馬上自告奮勇，站了出來。
能抓到下毒之人，幫杜海巖徹底解毒最好，即便抓不到，他表現得如此積極，也能在杜海巖生命的最後時刻，問到他想知道的事情。
“暫時還沒有懷疑對象。”不過，杜海巖卻是搖搖頭。
杜海巖確實沒有懷疑對象，因爲，他已經認定這件事是誰做的，只不過，其中涉及隱秘太多，沒辦法跟章若塵明說。
“這樣啊！”章若塵不禁有些失望。
“既然華大夫，也無能爲力，那我還是先回天界吧！”章若塵掙扎着站了起來，意念一動，從儲物戒裡拿出一件上衣穿好，然後，晃晃悠悠地走向傳送區域。
章若塵自然要跟上，不過跟之前，他先走到華百靈跟前，“華大夫，感謝你仗義出手，我回到天庭，就給你爭取特赦，用不了幾天，你就能出獄。”
誰能保證有朝一日，不會像杜海巖這樣遇到傷病，求到華百靈的頭上，畢竟，華百靈是整個天界都數一數二的醫者，想要治傷，華百靈是最好的選擇，還是儘量交好，未雨綢繆，比較好。
說完之後，章若塵一轉身，追上杜海巖，光芒一閃，兩人的身影就消失不見。
數秒鐘後，兩人並肩出現在南天門外。
“杜大人，我扶你。”見杜海巖走得十分艱難，章若塵主動攙住了杜海巖的手臂。
杜海巖沒有拒絕，但是停下了腳步。
他慢慢扭過頭，望着章若塵說道：“章大人，劉浪現在在天庭安全局吧？”
“你怎麼知道？”章若塵嚇了一跳。
劉浪關在天庭安全局的事情，可是絕密，杜海巖這種情況，是從哪得到的消息？
“章局長，不用驚訝，時空之石是我給樑副局長的，你們的行動，都在我的預料之中。”杜海巖努力擠出一絲笑容，笑着說道。
見杜海巖主動提起了時空之石，章若塵趕緊接上話茬，“時空之石的事情，我還沒來得及謝謝杜大人，不過，杜大人就給了一組座標，證據鏈略微薄弱了一些，杜大人能否將時空座標的確定之法，也教給我？”
“時空座標的確定之法，可以給你。”杜海巖沒有任何猶豫，十分爽快地答應下來，不過，隨後，他的話鋒一轉，“但，我有一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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