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原來開的是編制外人員——臨時工,果然天上地上是一樣的,扎心了我的鐵哥!
原來以爲天庭也是天堂,李響可沒想到居然跟人間一個味兒,容我吐槽下下:介尼瑪有意思嗎?好多小說裡都是修行修真修仙,老紙是被忽悠來的。闊是,練到不上不下,不左不右,不前不後,不……那簡直沒誰了,說好的理想呢。
無名人見李響蛋疼的樣子,安慰道:“好歹你現在是天庭網紅了,話說指不定天庭交警看你超速闖紅燈不罰款呢,不管是不是通緝犯……想當年孫悟空不也是到處捉拿嘛,如來佛祖都出面才搞定他,如今過了這麼久他都還是個牛逼,現在人家坐家裡吃版權費,根本不用很辛苦地幹活了,這纔是……呃,大仙。”
“好吧,”李響想想也是,“猴哥是我的奮鬥目標。”
“嗯哼,這就對了,人生總得有點想法。”
李響屏了微信圈,李香和哮天犬並沒有炸金花,李香在盤腿修煉,而哮天犬則趴在錟龍的背上看着下面一掠而過的草原發呆,現在就能看到遠處巍峨的大雪山。有了這隻傀儡確實方便多了,不用御劍飛行那麼危險,那玩意萬一劍刃翻過來咋辦,很容易出交通事故嘀。
分神期和出竅期的最大區別就是可以分出無數個分身,而這無數個分身也可以做不同的事情,好像李響自己在做的一樣。但是分神期以下的修行者卻是無法看出端倪,本尊與分身畢竟不同,主要表現在元力上。
好像孫悟空可以幻化成無數只猴子,這些猴子又可以變化,但是這些幻化的猴子無論在法力和元力上都無法與本尊相比。二郎神一劍可以砍死猴子的分身,卻無法砍死猴子的本尊,道理是一樣的。
事無絕對,並非是所有的高階者都能看清分神期的分身,有的分神者會使用法寶或是靈符加持分身元力和靈力,以達到迷惑別人的目的。
現在盤坐在錟龍上的李響就是他的分身,而本尊早就躲藏進錟龍體內修煉去了。這叫化繁爲簡去蕪存真,他的分身便是靈符加持,別說是李香,就算是哮天犬現在也毫無察覺。
李響隱去本尊主要是想思考晉階分神期的錯誤做法,避免下次再犯錯誤。分身代行職責,與本尊本無二致。
錟龍飛到大雪山下的大遍森林便無法再往上飛,在林子外停下,李響把這三個傢伙收起來,擡頭打量着上面白雪皚皚的山峰,在山下尚看不出雪山上有什麼不同的地方,但是最高的那座山峰上半部分卻是隱沒在雲霧中的。
看似好像是山太高,但從太陽照在雲霧上閃現出的霓虹來看,裡面說不定是一處結界。
在山下休息了片刻,李響開始御劍飛行,山下還是酷暑難擋,到了山上卻是寒風瑟瑟,氣候變化頗大。於李響卻是並無多少影響,但是奇怪事,是他的太雲寶劍飛到最高山峰之下,卻是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難道有禁制?李響收了太雲劍,站在山下,仰望這座幾乎直上直下的雪山,本尊瞬息彈回,放出靈識卻是覺得這裡這裡果然是個很大的結界。結界能大到如此大的範圍,有兩種可能,一是此山上有大能者,二是有人用法寶或是靈符加持了結界。
但是不管怎麼說,能找到修行人的蹤跡,李響還是很興奮。畢竟走了那麼多地方,見到的修行人不是死了,就是級別太低,簡直沒有交流的慾望,能遇到大能者,李響還真想誠心向人家請教修行心得呢。
只是在凡間的能遇到高級修行者,這本身就是個很奇怪的事情,不知道此人是因何滯留在此處的。
李響舉起太雲劍開始砍削臺階,向山上爬去。
這樣的的體力活十分讓人蛋疼,雖然他體內神氣已經有了不少,對這樣的砍削動作並不會感到有多累,速度實在是太慢了,而且還有大風雪勁吹不停。
但是縱然如此,李響也也只有一步步往山上爬去。身上的雪掉了又覆蓋住,覆蓋住又掉了,如此反反覆覆。
轉眼便是九十三天過去,李響終於爬到巍巍大雪山雲霧遮蓋住的地方,當他一舉寶劍刺入雲霧中立即引起一陣滾雷閃電的襲擊,但是李響已經被雷電擊打過無數次了,早已鍛造出金剛不壞之身。
閃電從寶劍上直達到他的身體,隨即化作幾百道遊走的電弧沒入他的體內,這點小雷電簡直是給他撓癢癢似的。
很快他便爬入雲霧中,巨大的雷電轟動不已,團團簇簇道道,好像專門是爲他準備似的,在他身上轟擊。
他的頭髮被高壓電弧吸的飄飛起來,連帶着身體也好像輕如飛燕一般,一縱身爬上數十丈高的巨大石臺。
外面雪花飄舞,這裡面卻是另外一番景象,完全是遍灰濛濛的世界,地上沒有積雪,只是不斷捲起的狂風,這風吹在身上恰如萬箭穿身似的,能將人身穿成篩子。
李響的身體已然如同鋼鐵鑄造,縱然這風厲害,卻也奈何他不得。
金婆婆果然說的不錯,級別低的修士根本不可能爬進雲霧中來,即將僥倖進入雲霧也會被雷電燒焦,若有法寶護體,這風恐怕也無法阻擋。同石臺上好像個圓形的臺階,穿過風帶便是跳躍燃燒的藍色火焰。火焰之高之寬闊,讓他根本看不清裡面到底有什麼。
但是李響還是一步步爬上臺階,融入火焰之中。李響在岩漿中鍛造過無數次,又何懼這飛騰而起的烈焰。但是這烈焰似乎跟岩漿又有不同,比之岩漿更加灼烈。
好不容易走出烈焰地帶,臺階上面則是如晶如玉的冰封世界,粗大的冰錐子宛如立體瀑布使得臺階根本無法立足,在石崖上他身輕如燕,但是無論過風帶火界身子都重如磐石,別說是飛了,就連走路都困難。
這裡也是如此,倒是穩住身形一步步爬上去倒是沒摔倒滑下去,爬這段路簡直比他爬雪山耗費的精力還要大,當他終於爬過這一大段的冰封臺階,回頭望去,身後卻是一片虛空,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