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於城主站在面前,不便多問,便對城主說:“城主,請丫環婆子焚上檀香,關上門窗,李某需要作法驅惡,閒雜人等都退到花園之外吧。”
“啊?”城主猶疑不定,“小女雖然有此重疾,也是黃花閨女……好吧。”招呼下人焚香關閉門窗退下。
李響心說,你這閨女跟妖怪已經沒什麼兩樣了,還黃花閨女,我吐!
等他們全都退下,李響盤腿坐在繡墩之上閉目養神,並不理會躺在牀上的妖怪。
妖怪倒是個急性子,調笑道:“小鮮肉,過來跟本宮敘敘話,本宮保你快活似神仙。”
呃,李響忖度,你特麼還是現代穿越過來的嗎?正好我也是現代人,也不知道你是哪本網文穿越沒利索的女主,愣是卡在人家身上了。
睜開眼睛:“夥計,別跟我耍嘴皮子,麻溜地,說說你是誰?”
妖怪也懵逼:“你特麼是哪來的?敢不敢把我解開玩個貼身搏擊?”
李響笑了:“我只是個修士,還從來沒跟母妖怪摔過跤。不過呢,我倒是剛剛在四象山抓個妖丹期的火巨蜥,你想不想見識下?”放出錦蟒袋,讓火巨蜥爬出來。
火巨蜥一爬出來立馬朝着牀上的玉兒小姐咆哮,那玉兒小姐也嚇了一跳,口不擇言:“你,你居然是個靈動上人!”
李響更樂了:“妖怪,你道行還是淺了些。跟我老實說吧,爲什麼要禍害人家姑娘?”一擺手收了火巨蜥拿起香菸叼在嘴上點菸。
不料這妖怪嘎嘎大笑:“就算你是靈動上人,那又如何?你還敢讓這怪物吃了我不成?”
李響吐出個菸圈:“吃你倒是不會,把你抽出來挫骨揚灰魂飛魄散倒是可以的。念你也修了若干年,苦行不易,我有好生之心,並不想這麼做,你老實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別墨跡,本人耐心有限。”
菸圈不彌不散直往牀上的玉兒小姐團團翻滾而去,一觸碰到玉兒小姐,她就發出一聲慘叫,臉上好像被火灼傷了一般,留下幾個水泡。
妖怪附着在玉兒的身體上,傷的是玉兒的身體,雖然妖怪也很痛楚,卻是傷皮不傷骨。嚎叫了一陣又獰笑道:“你便是燒焦這副軀體又能奈我何?”
李響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將強大的神識一彈而出,牢牢覆蓋住繡樓周圍方圓百米的範圍,禁斷之術如萬千條電蛇蜿蜒向着玉兒的身體一蓋而下,頓時妖怪哀嚎起來:“大士休要取我性命,我說!”
接着便將城主作孽行惡之事一一跟李響敘說了。
原來這位城主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自身雖然小有慧根,卻是耍小聰明玩花招,雖然在琵琶仙山之下,卻沒有把修身修心放在第一位,而修起了歪門邪道。
這件事還得從那位琵琶仙說起,琵琶仙本身就是個器物修成的仙,並非是人類修成正果。琵琶原來是上天仙女遺留在山上的樂器,也算是有仙氣附身,久煉成精,自恃有仙氣附身可幻化成人形,與此處精怪行苟且之事。
若他們相愛也沒什麼,就算是天庭也不會管他們。可是這位琵琶精偏偏幻化成仙女的模樣,假借九天玄女之名廣招門徒,築此城池,並以誘惑人類爲食。這事肯定瞞不過上天,派來兵將將這對男女精怪拿下。
後來九天玄女出面保琵琶精不死,但有個約法三章,自此不再作惡潛心修道,陷入湖下不再現出禍害人間。
琵琶精只求不死,哪裡還敢頑抗,自此死了那份作惡心,不久升入散仙。
男精怪被打回原型廢了千年修行正果,但允許他變成人的模樣繼續修去業障。男精怪原來也只不過是此山的山精,獸性不泯人性未增,雖然沒有了法力和記憶,卻仍然作惡。
他修的法術乃是取陰補陽的採戰術,此法極喪陰德積惡最深,不知道禍害了多少良家婦女。所謂不作不死,劉城主惡業甚深,也吸引了山上的狐和湖中的鸛,這二妖卻行妖術,一妖不足以對抗劉城主,便合體佔據玉兒的身體想用奪舍之術繼續修行。
可是這玉兒卻是冰清玉潔心志彌堅,二妖無法吞噬她的魂體,便每日折磨她,迫她就範。
這劉城主雖然自己有惡念,卻是老來得女寵愛有加,他的業障也就報應在玉兒的身上,每天折磨他夜夜不眠,雖然沒法殺掉他,卻大大地阻礙了劉城主作惡的行爲。
這個故事雖然有點狗血,李響卻不太相信這兩個妖怪所說的話:“你們沒讓玉兒作下惡事?難道你們這也算是行善良事?”
二妖默然,半響才說:“我們雖然也是行惡,也是行善,以毒攻毒,卻有什麼不好?”
李響大怒:“你倆沒本事報應在劉城主身上,卻害他女兒受害,這也算是好事嗎?”收了神識,起身往外走。
二妖詫異道:“李修士,你難道不想救玉兒了嗎?”
“你們繼續行惡吧,我也不想再管了!”
這二妖倒急了:“臥槽,說好了救人的呢?”
李響出了繡樓,劉城主迎上來:“李修士,可有見效?”
“嘿嘿,城主是業障來報,你不消去,我怎麼救你女兒?”不願意再跟他多說話,甩袖子離開。
劉城主忙跑上前:“在下愚鈍,還求李修士開解一二。”
李響停下:“城主,你女兒是你那絲善良之心所化,你女兒身上的病也是你做下的惡事報應。”
劉城主面露出慚愧:“請修士進內宅開導在下吧。”
進了內宅,李響說:“倒也有補救辦法,從此你必須絕了採戰術,還人家一個清白,精心治理此城,爲城中百姓多做善良之事,我才能說服二妖離開。”
劉城主訥訥道:“我已經數年不做此惡事了,爲救女兒再有苦累我也不懼。”
念他尚有一絲善念,李響覺得他還有人性一面,便說:“你隨我親自跟你女兒說清楚,我自會去說服附體二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