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趕到後面的實驗室帳蓬,專家指着屍體說:“這裡的河水是含硫濃度較高的地下水,在屍體表面形成一層防氧化層。雖然水溫高,但基本保持了屍體不腐。屍體內臟被一種大馬哈魚吃的比較嚴重。”
從裡面拿出個玻璃缸,水裡確實有條很大的魚,魚的嘴裡長滿了細密的牙齒。
“大馬哈魚是肉食魚類,而且有洄游產卵的習慣,可能這裡的屍體吸引了很多的大馬哈魚來產卵,如果推測的不錯,下面的河流中有更多的這類魚。”
李響心裡一動,“專家,能不能解剖下這條魚?”
專家愣了下:“你懷疑魚體內有病毒?”
李響點頭:“也許還有別的東西。”
專家把裡面的魚捉出來用刀子劃開魚肚子,魚腸子裡塞滿了硬硬的石頭,捏破魚腸掉出大大小小几粒金砂來。他們都愣了:“這是怎麼回事?”
李響一拍手站起來:“我明白了。”對專家說:“你檢查下魚的體內有沒有病毒。”轉過臉來對魏少校說:“你打電話問基地,有沒有找到玻璃缸和鐵棺材,加速度!”
中校疑惑道:“這魚爲什麼會吃金塊?”
李響回答說:“只有專家才能解答,等整個化驗結果出來才知道。”
突然河邊有人驚叫着往岸上逃,李響和魏少校中校一齊往河邊跑,問撈屍體的大兵怎麼回事,那幫戰士年紀不大,但是都嚇的面色慘白,有兩個蹲在地上大哭。
李響氣的大罵:“慫蛋,不許哭!”黑着臉問全身發抖的戰士:“到底怎麼回事?”那戰士指指河裡:“那……那具屍體……”扭頭就跑,李響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也不禁渾身發冷。
只見那具屍體在地上蠕動着,慢慢爬起來,朝着他們這邊走過來,這具屍體實在太詭異了。河灘不平,它走態踉蹌,兩岸的戰士嚇的嗷嗷地一下往山坡上跑。
真是大白天見鬼,但李響不相信沉在水底的死屍還能復活,這裡的環境也不可能引起炸屍,拔出手槍對着那具行屍就是一梭子。
子彈打在屍體上,瞬間就把屍體打成篩子,屍體好像個刺破漏水的皮球,從洞眼裡流出水來,屍體迅速變矮像只皺巴巴的口袋,但是口袋裡好像有什麼東西攪動的屍體亂撞。
中校和魏少校也掏出槍來對着屍體射擊,從破爛的屍體裡流淌出血水,隨着血水掉下來的還有十幾條血紅色的蛇。
沒死的蛇在河灘的死屍堆裡亂蠕動亂爬,又被一陣亂槍打的血肉橫飛。
“狗日的,原來是這東西在作怪!”魏少校總算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不管那紅色的蛇有多恐怖,也比怪力亂神能解釋的通。
唐小跳跑來找他,說彭碧雲在洞子裡發現東西,讓他過去看看。
李響跟中校和魏少校交待了下:“第一、加快打撈屍體進度;第二,所有屍體必須解剖,所有的魚都要解剖;第三所有的屍體必須找塊石頭地面焚化掉。鑽進人體的蛇也要解剖,所有檢測結果必須歸檔。”
跟着唐小跳爬上洞子,彭碧雲已經在那裡等着了,邊走邊說在下面的洞穴發現些奇怪的東西,跟着她從北邊的岔洞沿着石頭臺階往下走,現在的石洞很潮溼,又走了段路,只見前方的路已經完全成了斷頭路,前面倒是有個深洞,地下水沿着深洞嘩嘩往下流淌,流入他們腳下的大洞中。
這個洞子十分陡峻,潮溼的洞壁上爬滿了密集的讓人肉麻的小蟲子,白花花的一遍,這些蟲子大的有核桃那麼大,小的只有蠶豆大小,小的更加細小。蟲子在溼漉漉的洞壁上蠕動,時不時屙出砂金掉進水裡。
唐小跳乍看到這麼密集的東西立即嚇的往後直退,臉色慘白地呆在後面直喘粗氣。
水電光照在向下流淌的洞子裡,鋪了一層金光閃閃的金砂,反射着黃澄澄耀眼的光華,隨手抓起一把就是好十幾萬塊。
李響笑道:“小鬼子真特麼牛逼的不要不要的,這麼腦洞大開的點子也能想出來。”對彭碧雲說:“讓人封閉這裡,萬一哪個財迷心竅破壞這裡的生態環境,那簡直就是罪人!”掏出個小瓶子弄了幾隻蟲子裝進封好帶回去給專家檢測。
扶着唐小跳出來,讓她指揮工程兵把這裡砌死,誰也不讓進。問彭碧雲有沒有其它發現,彭碧雲搖頭除了那個已經封死的洞子,其它找不到了。
李響讓她等工程兵完工後,組織人手往下撤,這裡的環境太特殊,沒搞清楚之前貿然進入很可能就會破壞這裡的生態平衡。
他來到石林的實驗帳蓬時,專家已經把死去戰士肚子裡的紅蛇裝進玻璃缸裡,近距離觀察,只見這東西長的像條紅色的蛇,其實不是,它的牙是細密的一排,腦袋尖而且十分堅硬。專家解釋說,這是一種食肉的鰻魚。這種紅色的鰻可能是受水質影響,但是這種鰻十分兇殘,彈射能力極強,尤其嗜新鮮血液。
鰻魚鑽進屍體,會把身體的肌肉掏空,只剩下一張人皮。
解剖屍體和魚類倒未發現有病毒,專家推薦可能跟含硫磺的水質也有關。李響把裝着蟲子的瓶子給專家,跟他們敘說了洞子裡的情況。
宣娜跟孫組長一道來胭脂溝來找李響,臉上帶着興奮的神色:“這種蟲子的肉爲富含蛋白質,營養價值很高。”
李響一想到那東西噁心的樣子直想吐,孫組長說富念蛋白質的意思大概就是西餐上法式蝸牛的意思。忙說:“打住,我沒打算要吃那東西,你跟我說說這麼大的蟲子是幹什麼的。”
孫組長面露難色:“你給我的只是個白色肉塊,我必須捉住一隻才能知道它們能幹什麼。”
李響可撓頭了:“大哥,你不知道那蟲子長的跟小豬一樣大嗎?我怕弄一個出來再傳染病毒啊!”
孫組長問那些蟲子生活在什麼樣的環境中,李響一想到那些鼻涕一樣的東西就是一陣的惡寒,“下面有個水洞,不知道它們在吃什麼東西,要不我送你下去,你近距離觀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