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響叫唐小跳:“小跳,進來幫我搓個背。”
“滾!”胖子朝李響潑水,“敢欺負我的人,不想好了!”唐小跳在外面喊:“胖子,給我懟他,死李響!”李響嘎嘎大笑:“你們夫妻倆合夥欺負我是吧。”唐小跳在外面跺腳大罵:“出來找你算賬!”
吃飯時彭碧雲把李響悄悄拉到一邊,鬼頭鬼腦地說:“今天不下去行不行?”李響一愣:“今兒個是怎麼了,你也說這話。到底怎麼回事?”彭碧雲說:“我老是眼跳心慌意亂的,總覺得要出事兒。”
李響擡起她臉:“是不是昨晚沒睡好?”手指在她眼角撫摸了下,“看你這黑眼圈,睡眠是最好的美容師,你跟我們不一樣,我們就是個糙爺們,怎麼熬都沒事。我們下去,你偷懶補個覺,反正咱們連只做勘探,蓋房鋪路也用不上你們。”
彭碧雲一把拉住李響:“能不能別下去。”李響笑笑:“放心吧,我會很小心的,命又不是大風颳來的。”
果然不出所料,又是通知去開會,老範跟在李響後面嘰嘰歪歪:“老大,跟長官說一聲,不舒服,明天再去,行不?”胖子直搖頭:“不可能,除非你要生孩子。”
進了帳蓬人還沒全部到齊,李響他們給長官敬禮,找個坐位坐下。長官見李響不停地打哈欠就問:“累壞了吧?”李響點頭:“還沒緩過勁來,再下去恐怕要出事。”
等人全部到齊了,長官說:“今天我們要沿着軌道往上搜索,上面有可能有個彈藥庫,派出一支小分隊進去,誰帶人進去?”中校站起來:“長官,我來吧。”張少康也站起來:“長官中校,我這個勘察連少校手無寸功,一直都是李響打頭陣,所以還是我來。”
李響心裡直罵張少康傻逼,這種衝在前面死的快,你腦子沒壞吧,真當功是那麼好立的?可是長官發話了:“行,我們懷疑是軍火庫,所以你要特別小心!”事已無可挽回,只得尾隨張少康出來:“少康,注意安全。”貼在他耳朵邊小聲說:“別衝在最前面。”
張少康咧咧嘴,或許是屑,又或許是沒在乎,也可能是覺得這話見不得陽光,更不能說出來。
彭碧雲見李響真沒下地洞,跑來把他拉到無人的角落裡抱着親了一口,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盯着他:“別問爲什麼,我就是感覺不太好,總覺得你會出事。”李響知道她這小妮子一心在自己身上,親呢了一陣子才說:“走,咱們去研究研究那資料去。”
回到自己的帳蓬,胖子和老範也不知道去哪鬼混去了。外面實在太冷,兩人都鑽進鴨絨被,靠在枕頭上整理資料。彭碧雲不懂得腳盆語,但她會根據上下字詞能猜測個八九不離十,李響讓她找出有關小鬼子培養生化人的記錄,特別注意使用病毒的內容。
李響則翻看超級戰士的資料,超級戰士並不是在死人身上做試驗,而是活生生的人。這個一號超級戰士是個武士,也是相撲士。腳盆人普通矮小,找出這個兩米多高的相撲士非常不容易。資料顯示,第一二階段並不明顯,各項指標正常;但進入第三階段,大佐開始要求加大劑量,觀察期內超級戰士武士心跳加快,比正常人快一倍,開始出現幻覺狂躁,但體能監測尚屬於正常範圍。
第四階段,繼續注射病毒藥物,一號出現嘔吐呼吸急促現象,血蛋白及血紅素開始轉變,並持續出現內臟衰竭症狀。第五階段,一號細胞發生變異,血紅蛋白逐漸消失,取而代之是一種無法鑑別的物質,此物質攻擊性強,並能使血紅蛋白髮生變異無法逆轉;一號身體各器官完全被此物質控制,物質佔據一號身體主導。
只要此物質侵入血液,便會迅速控制人體,使正常人發生變異。大佐依照得國慣例翻譯的名字叫:哈蒂斯。這纔是病毒恐怖的地方,可以通過各類接觸感染正常人。
但是腳盆並非是第一個發現此類病毒的,始作俑者是得國科學家發現的DX病毒,至於得國如何得到DX病毒,無從考證,後此病毒改叫:哈蒂斯。
最後又得到得國技術支持,進行基因改造計劃,分別有兩個:二號計劃,將豹子和女人基因結合,培育出豹女。培育二號計劃本意是打算培育出像豹一樣敏捷的女特務,進行諜報工作,可是卻弄出個豹頭女人身體的怪物。
三號計劃,跟二號計劃類似,不過更加殘忍。方向有點不太一樣,把人胚胎植入阿根廷巨鷹體內培育,給幼鷹飼以肉食和少量病毒,人體胚胎長大後,並不能生育出來,而是接入飼養管,運用生物技術,使鷹翅和神經與人體相結合。等到人體長大後,已經完全可以控制振翅飛行,此時巨鷹的身體已經完成使命,人長大破體而出,成了另一種怪物。
但是這種怪物生長週期太長,直到一號超級戰士把獸性發作,把基地變成人間地獄,二號三號計劃只完成了三分之二便匆匆忙忙緊急撤離。
李響看到後面長官簽名就愣了:織田大佐?從睡袋下拿出那把沉甸甸的長刀翻過來調過去仔細察看,刀鞘鍛壓着黑紅色龍紋,刀柄是十釐米左右的環扣,雖然樸實無華卻給人寒凜之煞氣。
拔出長刀,在護手他終於發現上面有幾個字:織田崇武。織田是家族,崇武是人名的可能性不大,代表織田家崇尚武力,以武爲重。反面是刀銘:名物典太。
雖然李響對刀劍這些冷兵器不太懂,也知道腳盆武士有戰敗切腹自決的傳統。知道武士是可殺不可辱的,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所以這把太刀不知道餵了多少人的鮮血,如果這把刀有靈性,至少也是見慣生生死死和暴力對決。
李響甚至在想,也許不久之後他會拿着這把太刀和織田後人來一場生死之戰,把暴力美學演繹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