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何月仙收了重傷,範登龍哪裡還能再等上半個小時啊,找陳睿生要了巡海船的大致座標,然後就急急忙忙的離開了基地。
也沒要老首長派船送,而是在離開基地之後快速的架起醴泉劍,往大海飛去。
時間不等人,這個時候他完全沒那麼多功夫去顧及。
劍如長虹貫日,眨眼間,基地在他眼中就已經成了一個小黑點。
有了一個大致的座標,範登龍也就不需要在茫茫大海上如無頭蒼蠅般亂撞。
用不了五分鐘,他就看到了老首長說的那艘巡海船。
範登龍大喜,連忙駕駛着醴泉劍悄悄降落在巡海船之上,又快速找到了何月仙所在的船艙。
待見到何月仙的時候,範登龍倒是鬆了一口氣。
雖然面如金紙,細若遊絲,脈搏跳動也不是很有力。
表面上看起來倒還是挺嚴重的,但實際上卻沒什麼事。
何月仙可是仙家之體,這些凡人身上頻死垂危的跡象放在她身上並不是很恰當。真正讓她昏迷不醒的原因還是靈氣耗盡,加上受過重傷,一時間無法支撐而已。
明白其中緣由之後,範登龍就開始醫治了,從戒指中將瓷瓶拿了出來,擠出幾滴靈液放在何月仙手心。又從戒指裡面掏出幾塊礦脈中出產的帝王綠翡翠放在何月仙后腦勺下。
靈氣慢慢的進入何月仙體內,不過一時間何月仙的情況並沒有改變多少。
“唉,劍靈,你說說看,仙子這是不是還有其他什麼情況?”
範登龍有些摸不準了,連忙問劍靈。
只不過劍靈卻沒有吱聲,可能還對先前在碼頭時範登龍不分青紅皁白的擠兌它耿耿於懷。
“嘿,你都多活了幾千歲了,怎麼就這麼點肚量呢?”
範登龍又嘀咕了一聲,氣的劍靈只是嗬哧嗬哧的喘着粗氣,合着你罵了我我還不能和你計較了是吧?這天下還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無恥的人。
劍靈不說話,範登龍也有點不放心,手一翻,瓷瓶出現在他手掌心上。
“五滴靈液,買你一個答案。”
財大氣粗,範登龍也不在乎這五滴靈液。
劍靈這才嘿嘿笑道:“你的猜測完全是正確的,只不過何月仙是仙人之體,需要用來維持的靈液要比一般人多上許多。不用擔心,等到船回到那什麼基地,也差不多該醒了。”
說話間,範登龍手上的靈液也沒了,鯨魚吞水的速度確實是很快。
不過範登龍卻是有那麼一點感覺好笑,這劍靈的姓子就是見靈氣眼開。平時,只要有靈氣,你想要它幹什麼都什麼。不過話說回來,它辛辛苦苦積攢那麼多靈氣有什麼用?反正它用不了,到頭來還不是便宜了自己?
“哎,你一說起靈氣,我忽然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範登龍忽然間覺得有點不對。
“你想說的是魔禮海的事情?”
劍靈平時說話,腔調還稍顯稚嫩,可畢竟是活了幾千年的,老而不死是爲賊,精明的很呢。可以說,範登龍眼皮子一擡,它就知道範登龍在想什麼。
“不錯,”
同樣是沒有靈氣,魔禮海那傻大個依舊能活蹦亂跳的,一口氣趕了上千里路。憑什麼,到了何月仙這裡,她就要昏迷不醒了?
“魔禮海和何月仙的情況還是有點不同,魔禮海空有仙家之體,但一身道行就剩下了皮糙肉厚,那還是雷劫洗練的結果。”
“再者,魔禮海的下凡那是類似於被打落,需要重新修行。可何月仙卻是不同,她在凡間照樣能用各種神通,依舊是仙家之人,那自然得遵守規則。”
“額,這麼說可能太深奧了。換個淺俗易懂的,比如說外家武者,需要經常鍛鍊筋骨,這樣一來,消化的也就快,一天吃的也就多。神仙也差不多,平時不食人間煙火,那就是靠着這個靈氣來維持。”
範登龍嘴巴張了張,按照劍靈後面的這種解釋來說,就是,就是,何月仙現在之所以昏迷那是餓的?
“也不盡然,”
很快,劍靈又老神在在的說道。
範登龍很想好好和它理論一番,說話半句,還特別愛顯擺,就這麼喜歡藉着貶低我來證明你的見多識廣?
“我看她身上的傷口,應該是在昏迷之後才承受的,所以纔會有這麼嚴重的傷痕。”
何月仙身上的傷痕只有一處,不過其他地方也有些焦黑,看起來像是電視裡面被雷劈了一樣的誇張造型。
“咦,這還真是被雷劈了啊。”
劍靈又驚疑的說了一句。
範登龍翻了一個白眼,“她又不需要渡劫,哪裡會和雷電扯上關係啊?”
範登龍以爲,多半是何月仙和四翼天使鬥法的時候,不小心中了對方招的緣故。
“呵,你要是不願意信的話,咱們來打個賭怎麼樣?”
劍靈對於範登龍的說法嗤之以鼻,還要打賭。
“我表妹現在成了這樣,老子有心情和你賭嗎?真是的,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還沾染上了這樣的惡習啊?”
眼見着範登龍又要開始婆婆媽媽的說一大串了,劍靈再次很識趣的鑽進了丹田之中,不過臨進去之前卻嘀咕了一句膽小鬼。
範登龍只是呵呵直笑,劍靈以前可從來沒在和他說事情的時候開賭局,這麼自信的行爲,再加上範登龍對這些又是雲裡霧裡,自然是沒必要用靈液去逞一時之快。
看着牀上何月仙的臉色似乎有了一些好轉,範登龍也稍微輕鬆了一點,想起之前在陳睿生那裡看到的照片,範登龍又有些好奇了。
趁着隱身符的時間還沒過去,乾脆在這巡海船上找起了照片上那人的蹤跡來。
何月仙住的這裡相當於是貴賓,而那西方人所待的地方就相當於是雜物間了。一些平時無關緊要,而有時候卻必須要用到的東西都放在那裡。
西方人就老老實實的靠在一張行軍牀上,嘴上那一對獠牙很是晃眼。
沒有任何的慌亂,臉色平靜,好像他是來東土做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