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田徑場那麼大的地下室,擺放着各種各樣的電子儀器設備,人來人往的在忙碌着。
範登龍只能從那一大塊的顯示屏上面看出,這是在監控各個路口。
黃龍正對着一臺筆記本發呆,範登龍過去的時候正好聽見他嘆了一口氣。
範登龍站在他身後沒有出聲,看着顯示屏上面的監控影像,全是一些手機店面的,而且是專營那種國際牌子的。
“能讓天機負責人愁成這樣,這幫人能耐不小啊。”
範登龍笑着打趣了一句,確實,黃龍這表情還是很少見的。
黃龍回頭看了範登龍一眼,然後又繼續他的愁眉苦臉。
銀狐給他找來一根凳子坐下,隨手擺弄着一臺筆記本,就連平時最活躍的他都難得安靜了,整個基地裡面都有一種壓抑的氣氛。
“進展不順利?”範登龍試探的問道。
“根本就是沒有任何進展啊,”銀狐從電腦裡面調出來了幾張照片,都是滿臉的絡腮鬍,兇相畢露,這種人一看就覺得是窮兇極惡之徒。“這是之前追蹤到的線索,疑似天魔門的武者,但從昨天開始,這幫人就再也沒出現過了,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怎麼都找不到。”
黃龍等人過來的主要任務就是對付這羣天魔門武者,至於其他的,有地方上的力量來負責。
可現在,天魔門武者全都銷聲匿跡了,他們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了。
偵查了兩天,一無所獲。
“難道是你們的行蹤暴露引起他們警覺了?”
銀狐卻有些不悅的看了範登龍一眼,“天機所有成員都是軍中訓練有素的好手,偵查和追蹤的水平,憑那些江湖草莽是根本不可能察覺到的。”
“那就是誰泄密了,”
這回搖頭的換做是黃龍了,“天機是獨立行事,並且保密措施極高,不存在這種可能。”
範登龍不再說話了,他擔心再說再錯,到時候黃龍都要氣的趕人走了。
“現在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幫人從來沒有以真面目示人,他們甚至過一段時間就會換一張面孔。”
易容術,江湖中人肯定有一些普通人難以想象的手段。
範登龍也點了點頭,這種可能也很大。
“沒有目標,沒有行動計劃,那你叫我過來是做什麼?”
“幫我找出他們,”
“之前不是說我只負責武力援助嗎?”
“這種情況下,不宜進行大規模的動作,我們的人要是行動起來,很有可能會打草驚蛇。”
“那你就確定我不會打草驚蛇?”
“就算是打草驚蛇,你也能幫我們抓到一個活口,只要有了舌頭,慢慢從他嘴裡撬出其他同夥也行。”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交給我是沒問題,但關鍵我連從哪裡入手都不知道啊。”
“金逸茶樓,”黃龍給出了一個名字,銀狐立馬將監控調到了那邊,霓虹燈招牌金光閃閃,棋牌、茶藝、休閒。
“我們追查到的照片,就是在這裡,我懷疑他們改頭換面之後依舊會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這裡。”
“可以,不過這行動經費神馬的是不是要弄點?”範登龍笑了笑,銀狐頓時就嚷嚷道:“我擦,我們這可是在幫你做事啊,你小子居然朝我們要經費,也真是夠無恥的啊。”
“都是一家人,什麼你們我的。”
黃龍直接點了點頭,道:“只要抓住他們,經費什麼的都無所謂。”
天魔門經過天門小鎮那一役,損失也是非常大的,這個時候銷聲匿跡估計就藏在哪個嘠瘩裡舔着傷口,就等着哪一天實力恢復了之後再捲土重來。
所以,任何對天魔門有幫助的事情那一定得立即摧毀,不惜一切代價。
之後,又和銀狐聊了一會兒天,範登龍纔在銀狐的帶領下出了這基地,乘着車原路返回。
他並沒有急着去金逸茶樓,這種地方一看就知道是晚上通宵達旦白天門口羅雀的那種,現在時間還早,多做一些充分的準備。
對於易容術,他也是比較的好奇。
當然,更好奇的是,何月仙拿着那些翡翠折騰出了個什麼東西。
回到之前定好的酒店,張先渠已經呼呼大睡了,隔壁的房間何月仙正在閉目養神,明顯可以感覺到,這房間裡面靈氣充裕了不少。
進了何月仙的房間,範登龍左右看了一下,發現仙子的脖子上多了一塊掛墜,空氣中稀少到令人髮指的靈氣正在快速的往那裡邊涌去。
不用說,這肯定是那塊掛墜的功效。
何月仙手一攤,一塊一模一樣的掛墜出現在手裡,扔給範登龍,道:“上面我刻有聚靈的法陣,隨身帶着,能多存儲一點靈氣是一點。”
“不會五塊翡翠就剩下這麼一點了吧?”範登龍有些驚疑的看着,手上這掛墜質地明顯就不是之前那些翡翠能比的。
“質地不行,數量來湊。”何月仙翻了一個白眼,仙子還是第一次這麼將就。
“好吧,”範登龍無所謂的聳聳肩,將掛墜佩戴好之後,又對何月仙道:“幫我弄一個隔離的禁制,我有點事情要辦。”
何月仙也沒問什麼,隨手一揮。
範登龍看清楚了,隨着她揮手,一股股靈氣從體內奔向各處,一道無形的漣漪在激盪。
何月仙又繼續閉目養神,範登龍從戒指裡面將布袋拿了出來,裡面還關着天魔門的門主呢。
被放出來之後的君無罪有些怔怔的看着範登龍。
“君門主,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君無罪搖了搖頭,被關在布袋裡不見天日,他要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就有鬼了。
“看清楚哦,”範登龍將窗簾一拉,“那裡,應該不用我說了吧。”
指的是廣省最有名的建築物,簡直就是廣省的標誌,外面川流不息的車輛也告訴君無罪,這已經不是在荒山野嶺了。
範登龍又將手機上的日期拿給他看,此時君無罪已經驚駭的說不出話來了。
他在裡面被關了將近半個月?
“我想,我們應該是可以談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