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在外面也是一號大哥。
能成爲趙德彪的左膀右臂,那也不是吹出來的。
別的不說,執行力就絕對的達標。
忠誠,這也是趙德彪看重他的原因之一。
飛哥當下一揮手,道:“拿上傢伙,跟我走。”
說話間,便走道後面的一輛豐田霸道車上,取了一支棒球棍下來。
跟他們來的那些弟兄,也是一樣流程操作,不過有的是拿着棒球棍,有的拿的卻是鋼管。
仝總這些人,萬萬沒想到會出現這種狀況。
這算什麼?
好歹通常來說,不應該是一言不合纔開幹麼。
難不成這是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了?直接就要開幹?
這也太稀裡糊塗不明不白了吧。
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雖然仝總在嶽西省也算是一號人物,但是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
趙德彪在白泉縣登高一呼,仝總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因此,看到飛哥一行人操着傢伙氣勢洶洶的走過來,仝總終於忍不住了。
仝總走上前去,揚聲道:“趙總,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趙德彪直接背轉身去,輕輕擺了擺手,示意阿飛動手。
他的心也疼啊。
得罪了仝總,這就意味着他將會少一次賺大錢的機會。
想到仝總昨天提出的豐厚條件,趙德彪心都在滴血啊。
入股礦產能源行業,這是多麼大的一塊蛋糕啊,簡直太誘人了。
但是趙德彪更加明白,有運賺錢,那也得有命去享受才行。
張揚是什麼樣的人,白清明跟他說過。
那可是連白清明都忌憚三分的人。
在趙德彪的眼裡,白清明那可是神仙一般的存在。
如果不是白清明,他趙德彪現在還是一個流落街頭的流浪漢呢,撐死了也不過是個混吃等死的小混子,怎麼會有今天的身份和地位?
趙德彪見過白清明一些不可思議的手段,他心裡明白,白清明能讓自己崛起,肯定也能讓自己殞落,甚至是死無葬身之地的那種殞落。
而面前這位張先生,十有八九也有這樣的能力。
即便是不能,趙德彪也賭不起。
因爲得罪仝總這些人,無非是少一些賺錢的機會而已,但是把張揚得罪了,搞不好自己的小命可就要玩完了。
能混到他這個份上,錢再多多少,也只不過是個數字而已。
但是命,趙德彪真的珍惜的很。
以前四處流浪的時候,趙德彪睡過橋洞,住過大街,在垃圾堆刨過食,跟狗搶過骨頭,那會兒他覺得自己就算爛命一條,曾經不止一次的想過要一死了之。
但是現在的趙德彪,過的那可是每天都是錦衣玉食、花紅酒綠的生活,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出入有人護,身邊都是美女,生活簡直不要太開心。
他現在是真的惜命的很。
因此,在張揚和仝總之間,趙德彪毫不遲疑的選擇了站隊在張揚這一側。
因爲得罪了張揚,很有可能意味着小命嗚呼。
而得罪了仝總這些人,我大不了這輩子不去嶽西混了,無非再少些錢財。
隨着趙德彪的手勢變化,飛哥二話不說,舉起棒子就衝了上去。
能成爲趙德彪的左膀右臂,飛哥的本身的能耐自然也不是吹的。
雖然面對張揚這種妖孽,飛哥沒有還手之力,但是對付仝總這些人,飛哥也不是泥捏的。
縱使仝總手下的保鏢身手不凡,但是架不住飛哥這邊帶來的人多啊。
不一會兒的功夫,仝總這邊的人,就被全部幹掉在地,沒一個能站起來的了。
仝總不甘的看着趙德彪,道:“趙德彪,我要一個交代。”
趙德彪朗聲說:“仝總,咱們都是過來人了,你也別讓我難做。”
畫外音很明顯,我爲什麼對你這樣,那是因爲相比於你來說,這位張先生,我更加惹不起!
說罷,趙德彪緩緩地走過去,三下五除二吃完手上拿着的肉串,一時間驚爲天人。
天啊,天底下居然有這麼好吃的烤串。
自己以前吃的那些所謂的正宗燒烤,乃至是天價海鮮燒烤,都是渣渣麼?
不過舌尖上的美滋滋並沒有掩蓋住趙德彪內心的惶恐。
給張先生一個說法,勢在必行。
雖然今天的事兒跟他原本是沒半毛錢的關係,但是仝總這些人打電話喊來的可是他。
目的也很明顯,喊他來是爲了對付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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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趙德彪就不得不洗脫自己在張揚心中的壞印象了。
趙德彪嘴裡嚼着香噴噴的烤肉,反手舉起鐵籤子來,毫不遲疑的扎向仝總的小腿處。
鐵籤子是很尖很尖的,別說皮肉,就是木頭,輕輕一甩都能直接釘上去。
仝總看到趙德彪的手勢,起初還準備說些軟話。
但是看到趙德彪的眼神中充滿了鑑定,仝總一言不發,咬緊牙關默默地忍了下來。
血液從他小腿處流出的時候,仝總更是滿頭大漢。
時至今日,他已經很久沒收到過這樣的侮辱了。
傷是肉體上的,他能忍,面子被人丟在地下踩的稀碎,這纔是仝總心裡最惱怒的地方。
一旁那位仝總的乾兒子,可就沒這麼有種了。
還不等飛哥論起棒球棍砸下去,就哭的稀里嘩啦的,跟哭喪似得,求饒道:“飛哥饒命啊,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別打我了。”
飛哥只是個執行者,當然沒有權利私饒這人。
他擡起手中的棒球棍,正要砸下去,就聽張揚淡淡的說道:“等會兒,讓他滾過來。”
飛哥這才停住動作,擡腳踹在仝總的乾兒子身上。
“滾過去聽張先生的發落。”
仝總的乾兒子連滾帶爬的到了張揚面前,同時也到了楊小可他們這班學生面前。
張揚嘆了一口氣,道:“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剛纔客氣點兒,這不就會少了很多麻煩麼。”
仝總的乾兒子連連點頭,趴在地下哭泣着說道:“我最賤,我不是東西,大哥饒命啊,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張揚指了指旁側的這幫學生,道:“饒不饒你,我說了不算,這些人剛纔都飽受你的侮辱,總不能你哭着喊着買賣慘,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吧?”
仝總的乾兒子咬牙說道:“我……我給大家逐一磕頭認錯,我給大家賠償,希望大家能原諒我。”
這邊進行着哭天喊地的懺悔,另一側的仝總和趙德彪就低調多了。
仝總咬着牙,忍着痛低聲問道:“趙總,今天我認栽了,不過兄弟我不怨你,都是我咎由自取,不過兄弟就想再問一句,昨天我拜託你的事兒,還能不能繼續?”
趙德彪略微有些意外,他原本以爲,這事兒要黃了的,聽仝總的意思是,自己似乎還有機會發大財?
趙德彪悄悄的望向張揚瞟了一眼,看到張揚沒注意這裡,才低聲說道:“仝總,多謝諒解,兄弟也跟你交個底。你想見白先生的事兒,我能幫你聯繫一下,但是我也有話直說了,這位先生,那可是白先生都敬畏三分的角色。你自己想想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