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又好奇的問道:“可是海蟾子大哥,這東西既然對神仙來說如此重要,又怎麼會被遺失在凡間界呢。”
張揚倒是非常理解凡人們也會偶爾丟失東西,身份證丟失的也大有人在,只是神仙畢竟神通廣大,又有着百寶囊之類的收納神器,按理來說應該沒道理把自己的仙命牌丟失啊。
赤腳大仙說道:“上千年前,仙凡兩界還是能夠互通的,那時候下界的神仙雖然不多,但卻也有數百位之多。仙命牌對神仙本人來說固然重要不假,但對其他人也不是全無效果。
至少就本身來說,這仙命牌的材質就是上好的玉石,能夠製作一些寶物牌符,也算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若是有大能之惡人屠神越貨,奪過寶物之後,這已經被定籍的仙命牌對那惡人來說雖然無用,但也能抹去前一位仙人的神識,以此祭戀爲寶物或是牌符。”
張揚道:“怪不得天庭現如今上品玉石稀缺了,這麼說來,製作這種仙命牌都要耗費不少啊。”
赤腳大仙點了點頭,道:“沒錯,絕大多數上品玉石都用在了這上面,還包括每一位天兵天將的兵將牌,也是用此物所制。所以現在天庭之中,已經逐漸在使用仙幣的同等材質製作新的仙命牌了。”
張揚愕然問道:“啊?有沒有搞錯,兵將的身份牌不是應該用堅硬不易變形的材質製作麼?這樣的話纔不會被毀掉,也方便統計一些數據和辨識犧牲者的身份啊。玉牌的話還是很容易碎裂的吧。”
赤腳大仙道:“你這都是凡間界的情況吧,仙界並非如此。你想想看,再堅硬再有韌性的東西,在仙家神通之下,還有什麼可能不被損壞嘛?這每一個玉牌之中都是有着一個小小的陣法和每個人的一縷神識的,玉牌一毀,其中的神識立刻離去,便會把一些消息傳遞出去。而未被毀滅的玉牌,在打掃戰場的時候,在陣法的指引下,這些玉牌也會很容易的被人收納回去。”
張揚點了點頭,是自己有點兒想當然了,畢竟就算是鋼鐵牌子很耐用,但是遇到神仙的神通還真的不夠用的。
張揚又問道:“可是海蟾子大哥,那這東西又怎麼會落到我朋友他們家呢,他們可都是凡夫俗子啊。想必沒什麼本事屠神滅仙的吧。”
赤腳大仙搖頭笑着說道:“你這小子就是急性子,你等我把話說完嘛,我們所用的百寶囊其實只是藉助了一個穩定的儲物空間而已。若是神仙遭受巨大的攻擊甚至是本身自爆的話,便很有可能把這個穩定的空間同時炸裂,這樣的話,百寶囊內儲存的所有東西,將散落在未知的地方,理論上來講的話,這些東西有可能在任何一個地方出現。因此也有可能被人撿到嘍。”
張揚有些意外的眨巴了眨巴眼睛,笑着道:“這麼說的話,從理論上來講,天上掉餡餅這種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張揚的推斷不無道理,假如有神仙自爆,百寶囊炸裂之後,百寶囊中儲存的所有物品都飄蕩在未知的空間內,機緣巧合之下,這些東西或許有可能因爲特殊的原因出現在凡間界,墜落在任何一個地方。
赤腳大仙笑了笑,玩味的點着頭說道:“這倒也說得通,不過概率似乎有點兒微乎其微,就好像星辰隕落砸在人腦袋上一樣,你說是不是。”
張揚訕訕一笑,道:“嘿嘿,讓海蟾子大哥見笑了。對了,那這仙命之牌上能看出來這是哪位神仙的仙命牌麼?”
張揚是想到凡間界的身份證上都標註着個人信息,所以纔有此問。
赤腳大仙點了點頭,道:“有的,不過我剛纔已經看過了,其中並沒有什麼有用的訊息存在了。”
張揚疑惑的問道:“啊?什麼意思?”
赤腳大仙道:“這就說明在此之前已經有人利用過這枚玉牌了,所以把其中的訊息全部抹去了,又或者是原主人想要可以隱瞞什麼,隱去了其中的訊息。”
張揚道:“啊?原主人爲什麼要隱去其中的訊息,難不成他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赤腳大仙道:“每一位神仙下凡之時,仙命牌上都會被刻印一個簡單的定位陣法。在神仙遇到一些難題之時,也方便其它神仙去奉命找他幫他。而有些神仙下凡之後,眷戀塵世間的一些東西,便想要逗留凡間界不反迴天庭,爲了逃避天庭方面的追捕,便會把天命牌上的所有訊息都抹掉。當然,我只是列舉了其中的一些可能,也有其它的各種可能。還有一些涉及到天機,我便不能多說了。”
張揚點了點頭,道:“好吧,這事兒有點兒複雜,我聽的雲裡霧裡的,也就不多問了。”
赤腳大仙把那玉牌交還給張揚,道:“罷了,這東西還是你拿去吧。”
張揚道:“海蟾子大哥用不到了?”
赤腳大仙道:“這倒是還有些靈氣,也能做些功用,不過我拿着別的仙命牌做牌符,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兒,讓別的神仙看到了還以爲我做出了屠神滅仙的不恥之事呢。爲了避免不良影響,還是算了。”
張揚接過玉牌,道:“好吧,我明白了。”
赤腳大仙又道:“此外,這玉牌你務必要保管好,倘若他日能上天庭,或許這還是一個不錯的敲門磚呢。”
張揚眼前一亮,道:“我懂了,多謝大哥指點。”
赤腳大仙擺了擺手,道:“行了,你就別瞎客氣了,我先走一步了。”
說罷,赤腳大仙騰空而去。
張揚從天庭公寓出來之後,打開公共廁所的門急忙向外跑去。
張揚可是記得清楚呢,外面的郭婷婷和郭瑩瑩還面對着一幫小癟三呢。
自己尿遁之後事態還不知發展的怎麼樣了,自己得快點兒回去看看才行。
一個大媽伸手攔在了張揚身前,眼神中盡是不屑的說道:“小夥子,你還沒給錢呢,五毛錢也想逃,這就沒意思了吧。”
張揚這纔想起來這是收費的廁所,自己居然被當成逃票的了。
張揚訕訕一笑,道:“大媽,您誤會了,我沒打算逃票,我就是急着出去,不小心給忘了。”
張揚伸手摸向兜裡的錢包,再次傻眼了。
兜裡空空如也,哪裡有錢包的蹤影。
張揚細細一想,對了。
因爲是焦不言派車來接自己去的焦家,到了酒店打電話通知自己的時候,自己出門的時候有些焦急了,只顧穿着新衣服去赴宴了,壓根就忘了把錢包從舊衣服裡掏出來裝到新衣服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