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掛了電話,有些歉意的對蔣瑞金道:“蔣爺爺,我有些事必須要去處理一下,就先告辭了。”
蔣瑞金點了點頭,道:“原本想要留你吃飯了,看來今天是沒希望了。這樣吧,我讓青山送你回去。”
張揚客氣道:“多謝蔣爺爺的好意,不過還是不麻煩他了吧,我開車來的,回去倒也方便。”
蔣瑞金笑着說道:“我剛纔聽到你打電話了,可能是遇到些麻煩事吧,青山這小子在江城有些關係不錯的朋友,或許能幫得上忙。”
見蔣瑞金實打實的爲自己考慮,張揚也就沒再推辭,笑着說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謝謝蔣爺爺。”
蔣瑞金收起那張藥方,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道:“青山,你忙完的話,來書房這裡一下。”
很快,蔣青山便過來了,推門說道:“爺爺,還有什麼吩咐?”
蔣瑞金指了指張揚,道:“小張有些事情要去處理一下,你陪他去一趟,如果你能幫得上忙,千萬別客氣。”
蔣青山看了看張揚,道:“行吧,怎麼樣?要不要開我的車去。”
張揚笑道:“辛苦你了。不用,我來的時候開車了。”
走到小樓外面,蔣青山瞬間就對張揚的道奇公羊來了興趣。
高興的湊過去說道:“這車真帶勁兒,原本我也打算買猛禽或是公羊的,可是我們家老爺子說這車太張揚。那什麼,咱們去哪兒?我來開車吧。”
張揚沒有拒絕蔣青山的提議,將車鑰匙遞給他說道:“皇朝大酒店。”
蔣青山上車設定着導航路徑,一邊解釋道:“我不常來江城,對這裡不太熟。”
張揚點點頭表示理解,道:“那就跟着導航走外環好了,雖然遠些,但不堵車,也能快一些。”
蔣青山挑了下下巴表示明白,高興的在駕駛位上四下看看,然後繫上安全帶,一腳油門轟了下去。
不得不說,蔣青山這傢伙駕駛技術還真不錯。
車子很快又回到了皇朝大酒店,看門的大爺還認識這輛拉風的車,招招手對張揚喊道:“去老地方吧,這邊沒你能停的車位了。”
停好車後,張揚飛奔下車,一進酒店大堂,就見胡媚正焦急的等着他。
看到張揚帶着個人過來,胡媚也沒在意,拉着張揚就向樓上走。
“張揚,是這樣的,對方是咱們華通集團新上任的總經理鞏士寬,也是華通集團上一任董事局鞏元國的親兒子,他的一個好像和你表哥之前是男女朋友。”
張揚點了點頭,華通集團是安南省一個較爲出名的私人企業,主要從事路橋房地產,旗下分公司遍佈安南省各地級市,華通集團在江城市的分公司和穎美公司也有過合作。
如此看來,表哥楊傑此前就是在華通集團總公司上班了,那個所謂的新任總經理鞏士寬,應該就是此前讓楊傑帶綠帽子的人了。
聽胡媚說完,張揚才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華通集團新上任的總經理帶着來江城出差,當地分公司領導宴請二人在皇朝大酒店接風洗塵。
沒想到正在值班的楊傑被這位總經理看到了。
吃飯的時候,鞏士寬便告訴服務員說楊傑是他的朋友,讓楊傑進來喝杯酒。
服務員真當他們是朋友,就轉告了楊傑。
楊傑一進去,才發現是這對狗男女。
楊傑準備轉身就走的,可是正好遇到胡媚過來敬酒,不知道其中內情的胡媚真的誤以爲楊傑和他們是朋友,一片好心的誇讚楊傑要爲楊傑帶高帽子,沒曾想卻遭到了鞏士寬的奚落。這才進一步的激化了矛盾。
張揚他們乘坐電梯來到十二樓的一間包廂內,就見屋糟糟的擠了一堆人。
張揚認得華通集團江城分公司的領導孫經理一行人,看到他們都簇擁在一對兒俊俏男女面前,知道這便是楊傑痛恨的那倆人了。
楊傑這邊則是被幾個保安兄弟護着,他的臉上有些傷,反觀鞏士寬卻是滿眼的不屑。
“楊傑,我早就跟你說過,識時務者爲俊傑,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楊傑雙目噴火,道:“王八d,鞏士寬,你不要欺人太甚。”
鞏士寬哈哈一笑,道:“我欺人太甚?顧客是上帝,既然你在這裡吃這碗飯,就得滿足顧客的需求,不就是讓你陪老子喝點兒酒嘛,這都滿足不了,趁早滾蛋,別敗壞了皇朝大酒店的名聲。”
張揚匆匆擠了過去,道:“表哥,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兒?”
胡媚在一旁歉意的說道:“這都怪我,我以爲他們真是朋友,準備攛掇着大家碰個杯的,誰知道……”
楊傑擺擺手,道:“跟胡總沒關係,他也是好心好意。”
一旁的服務員低聲道:“他們太不講理了,楊哥只不過不想和他們喝酒而已,就被他丟過來一個酒瓶子砸到了。”
鞏士寬陰惻惻的說道:“喲,胡總,你們這拉偏架拉的未免也太過明顯了吧,我跟你們昆哥可是關係要好的合作伙伴,你這樣的話,我可要到昆哥那裡參你一本嘍。”
胡媚點了點頭,道:“鞏總,體諒關心員工,是我們皇朝的企業文化之一,這件事你便是告到程總那裡,我相信你他也是理解的。”
兩人說的昆哥和程總是同一個人,叫做程昆。
程昆是胡媚的頂頭上司,是皇朝集團的在安南省片區的總負責人,區域經理,同時也是省城東江皇朝大酒店的總經理。
鞏士寬氣氛的說道:“好,行,等會兒峰少他們過來了,希望你還是這麼有底氣。到時候可別說我不給昆哥面子。”
正說着話,就聽外面傳來一陣叫喊聲。
“來來來,讓一下,鞏士寬,你丫唱戲呢?不就是吃飯嘛?整這麼多人做什麼?”
說着話,一行三人從外走了進來,爲首一個二十出頭的年紀,穿着花襯衫沙灘褲搭配着拖鞋,帶着個黑超墨鏡,就跟來渡假似得,其他兩個打扮倒還中規中矩,但身上也帶着一副傲氣。
鞏士寬一聽,臉上浮現出了笑容,胡媚的臉上則是浮現出了擔憂的神色。
鞏士寬笑着迎了過去,道:“峰哥,這不是遇到點兒小麻煩麼。喏,你們江城的皇朝大酒店店大欺客,一個小小的保安隊長,就敢對客呼小叫的,嘴裡還不乾不淨。”
這位峰哥轉身望過來,就看到胡媚、楊傑、張揚、蔣青山這一衆人。
忽然,峰哥伸手摘下自己的眼鏡,滿臉惶恐的湊了過來,討好的說道:“青山哥,您來江城也不給老弟我說一聲,太不給我面子了吧。”
鞏士寬一看峰哥的做派,頓時傻眼了。
峰少可是江城市譚宗思的公子,那可是當之無愧的江城第一少,怎麼就給別人當了老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