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述完了自己的故事,我沒有停止心頭的悲傷,在心底所有的痛楚全部衝上心頭,面對這樣一個男人,又怎樣能夠把痛楚提及在外。歐陽軒澈的幾經變化中,我倒是覺得什麼叫做,“自己的人生,別人總是配角”
他走了,關上門的一瞬間,我眼底發黑,渾身癱軟。這種絕望無力到每一寸肌膚全部只剩下荒蕪。
“哥,我又拒絕了一個好心人,你什麼時候能回來,什麼時候能帶我離開。我叫出聲,無奈的吶喊着,眼淚順着臉頰,涌了下來。現在的我,看不到方向,看不到光明,只剩下一片黑暗。
可黑暗中,我看到了哥哥變成了英俊的男子,如蠟像一般堅強,硬朗,他只是微微笑,叫我堅強,叫我不要哭泣,不要傷心。
恍然若夢,一個寒戰,我又被拉回了現實,哥哥。總歸是我心中最美好的夢,一個深藏多年的影子,他永遠不會回來。不會接我,不會微笑着叫我堅強,也不會哄我告訴我,不要哭泣,一切都是幻境,想着想着,我的淚如斷線一般,無法停止。那是一種絕望的困境,出不去,也進不來。我出不去。別人進不來!
癱軟在地上,淚水沾染着髮絲,粘稠的令人覺得噁心,而作爲一個一直堅強的女人,現在這般,我也覺得噁心,噁心自己爲什麼總是這樣,在拒絕別人後,就懦弱的伏地而哭。
大約哭二十分鐘之後,我靜靜的靠在牀上,蜷縮着。淚早已經枯竭在臉龐之上,被冰凍住,想必,現在去照照鏡子,全部變成了淚痕。
我的屋子,從來都是不見天日,現在的我十足像是一個鬼娃娃。長長的頭髮,直至地上,黑色,好不嚇人。
小姐……小姐,我不知道彤阿姨爲什麼會出現在歐陽家的房子裡,我不理,只是空洞的看着牆壁,彤姨拉開門,咯吱一聲,我也不理,彤姨剛開始並未看到我,喚着我的聲音,小姐?您在哪?
我在這,我還是忍不住,止住了空洞的眼睛,變成了一幅無謂,告訴彤姨。
啊!彤姨見到我,嚇了一跳,看我現在的容貌確實有些嚇人,她鬆鬆嗓子,道:“小姐,您沒事吧!怎麼……
我明白彤姨現在是怎麼看我嘚,便急忙站起身,摸摸頭髮,擦了擦眼睛,說:沒什麼,有些累了,您來有事嗎?!
哦……彤姨明顯不相信,木訥的哦了一聲,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麼,道:小姐,今晚老爺想要和您吃頓飯,地點是蒼茫火鍋城,您最愛吃的火鍋,說完還不忘記堆了一下笑。
知道了。您出去吧,我看着彤姨,看着那堆滿的笑,也笑一笑,表示接納。
看着我的笑,彤姨很滿意一般,很輕鬆的退身出去。輕輕拉上門,準備去了。
夜晚,燈火通明,G城市的夜景很美,彤姨開着車,帶我馳騁在二路之上,一切看上去那麼和諧,夜光配合着燈光,閃爍的霓虹,卻也交織着一份奇幻的色彩,可我卻無心,只是呆呆的注視。沒人看的懂我到底看的是什麼,也沒人看的懂我到底期待的是什麼。
忽而,只聽彤姨說:小姐,您應該下車了。恩,我輕聲恩一聲,車門被人拉開,我踏足在雪之上,全部傾身外界,只覺得背部發冷,我不禁輕哼一聲:真冷!
小姐,今天很冷,用不用添衣,彤姨視乎也打了一個寒戰,忙問我感受如何。
我柔柔的搖了搖頭,口是心非道:無礙,我們進去吧!
彤姨沒在多說什麼。只是扶着我,迎賓在門口的小姐們。見有人來,立馬異口同聲的道:歡迎光臨蒼茫火鍋城,進入了旋轉門。接待迎賓忙問:您幾位?需要哪一層?
彤姨道:韓先生已經預定,帶我們去,不知爲什麼,彤姨對待別人,竟然說話那般冰冷。生硬。
一聽韓先生,迎賓接待立馬想起來。很恭敬的對待道:原來是韓老先生,他在六樓的旋轉餐檯,上六樓直走像右轉便可。
彤姨會意。扶着我,準備去電梯處,剛到電梯口,我們耐心的等待着,忽,從梯口出來三個人,中間一名男子大約有一米八五左右,給人的感覺很瘦弱,但卻也不乏身材,因戴着墨鏡。不見面容。乾淨利落的髮型。襯托了他應該有着不凡的面容,穿着清新淡雅。精神無比。而他左右側的兩名男子都有一米九的樣子,魁梧,嚇人。這是我的印象,至於那位一米八的男子,出梯口的一霎那,我看着他與我擦肩而過,明明是一個陌生人。給我的感覺卻那般親切,他離去,匆忙,我晃眼,看了他的背影,我立馬覺得想要昏厥,爲何他那般像哥哥,我迷迷糊糊的看着那個背影,心想,爲何?他不是哥哥?如果是,怎麼能認不出我?
小姐?在我沉思之際,彤姨催促我趕緊進去,我便不再看,只是把那一瞬刻在腦海中,以便認真想到底是不是哥哥。
老闆……您怎麼停住腳了?黑衣男子悶悶道。
叫我景蘭澤,多少次了?景蘭澤不滿的看着黑衣男子,眼裡冷峻,如蒼茫的雄獅,透着桑。
是,您教訓的是,景蘭澤。您爲什麼停住腳步?黑衣男子冷了一下全身,恭敬低頭道歉。
那位女子是誰?景蘭澤皺眉,眼裡透着嗜血,可又夾雜一些溫柔。
她?不認識,黑衣人也不解,遺憾的對着他道。
算了,一羣飯桶,景蘭澤有些惱火,眼裡的嗜血程度加深了一層,便又急忙離開。
剛剛!他是景蘭澤,新地集團以後的接手人,本名令狐若澤。新地集團總裁養子,因喜好他的才華,決定把新地接手給他。新地集團,全世界排名的集團。
一閃,我已經到了六樓,六樓很空曠,只有兩個房間,一個樓臺,按照服務員的引導,我們到了樓臺。
樓臺上沒有別人,只有父親,景雪姨,他們見我來了,急忙叫我,而我也讓彤姨把外套脫下,我露着無謂的態度,朝着他們走去。
坐下!快坐下,父親第一次對我露出笑臉,可我卻覺得不像好的預感。
若紫啊,你看看,你快坐下啊,景雪姨見我行動過慢,乾脆上來拉住我,硬是把我拉到她身邊,看着我瘦弱的身體,憐愛對我道:若紫啊,最近我幾天不見你,怎麼又瘦了?
景雪姨。無礙的,我不喜歡她的這種熱情,便尋了自己的座位,坐下了。
全都到齊了。景雪姨樂呵呵的叫了服務生,開始點菜,點了一些全都是我不喜歡吃的東西,可口頭卻還是表示喜歡。真是違心。
若紫啊,多吃啊,今明幾天可能會很忙,養養身體,景雪姨又一次樂呵呵的對着我噓寒問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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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景雪姨,我細弱蚊子般對他道。可是覺得她話裡有話,什麼叫做今明兩天會很忙。
我的眉目之間出現了浮着的擔憂,明顯不再無謂。而這時候,父親開始解答,他摸了摸我的手,對我道:若紫啊,歐陽先生他想讓你明天陪他去婚紗影樓,你可要好好的啊,切不可耍脾氣,要知道,他可是恩人,會挽救我們家的大恩人啊。你好好的對待人家,以後定是前途無量的。
回答飄回耳朵,我總算清楚這一切的意思,我心內憤怒到了極點,當然也登入到了面容之上。我立馬放下筷子,用着冰冷的聲調道:本來他已經是年過半百之人,如今讓我和他一起出入公共場合,我丟不起人。也許是做最後的掙扎,我十分果敢的對父親厲聲吼道,以求的他的良心發現,以保最後一線生機。
父親聽我這麼說。立馬陰沉着臉,對着我大吼:韓若紫,讓你去。你就得去,不容得你反抗的道理,你清楚嗎?
第一次見父親這麼陰沉的臉,我並不畏懼,想說什麼,卻讓景雪姨搶先一步,道:若紫,我知道你沒有別的意思。你這麼善良,肯定不會衝撞你父親的,是嘛?
裝什麼好人,我實在是強忍不住,受不了景雪姨虛僞的言語,我竟然破口而出了一句不敬之語。
當然,聽到我這句不敬的話,景雪姨的脾氣定當數落我一頓,不期而至,她便大聲道:怎麼?你的翅膀是不是硬朗了?竟然說我這話,這一刻的景雪姨竟然眼睛凝成了一抹紅色,憤怒異常。
對此,我不想發表任何言論,只是任憑景雪姨的謾罵對我的全身攻擊,我倦了。任憑她的**,沒多久,景雪姨不罵了。我靜靜的呼了一口氣,擡眼輕蔑道:罵夠了?
若紫!怎麼說話呢!這一次言辭陰狠的竟然是父親,他滿目蒼涼的聲音迴旋在我的耳邊,直接把我打入了地獄。我愣愣的看着他,像看着陌生人,此時,我眼裡全溢滿了淚水,只要再一用力。便會決堤。
看着我滿臉委屈。父親不管不顧。而是嚴厲道:哭什麼哭。你生是歐陽先生的人,死也是歐陽先生的人,這輩子都不會更改,你的順從,便是最好的出入。他的這段話。倒是有拂袖而去的意味!
什麼!父親說的都是什麼?我腦子忽然變得衝動,未拿起外套,便已經衝出了六樓的沉悶。
我第一時間,到了外面,我咆哮,大哭,站在白雪之上。變成了淚人,過往的人們。看見我的有憐惜,有同情。有嘲笑,我不在乎,我看不到,哥哥,你什麼時候能帶我走,在我哭的無力情況之下,一個癱軟再一次進入了昏迷的狀態,倒在雪地的一撒那,我徹底對自己失望。韓若紫的懦弱,帶給她的是永無光明的境地。
我倒地的一瞬間,彤姨現身,她扶起我。便朝醫院飛奔。
半夜,我醒了,虛弱的張開眼睛,看了一眼身上,衣服被換掉,在看看身邊的彤姨,我心如刀割。
彤姨見我醒了,立馬問我怎麼樣了。而後她摸摸我,很心疼道:小姐,你必須堅強,不然又怎麼面對。全世界都是黑暗的。你逃不出去,更何況你也無力抗爭,聽話,別在有幻想了。
堅強,我冷哼一聲,眼裡都是鄙夷,誰遇到這種事情還能夠堅強,但,彤姨說的對,我要用心對待全世界,用堅強對待全世界,這樣,就算痛。也變得偉大。
說完。我閉上了眼睛。等待旭日東昇,我不要黑夜的腐蝕,我要朝陽的浸潤,因爲,我要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