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開始覺得韋清元不過是嚇嚇我,可他手勁越來越大。我眼前開始發黑,手腳不自覺的抽着。大約十幾秒的時間,我已經看不清眼前的人了。
“不怕死?”略詫異的聲音響起。
掐在我脖子上的手陡然一鬆,我像破布娃娃一樣軟癱到地上。新鮮空氣涌入肺裡,我連咳的力氣都沒有,蜷在地上,我目光毫無焦距的盯着前方。
將近五分鐘的時間,我才慢慢的恢復了意識。韋清元一直站在那裡,我想他是在等我求饒。可惜他失算了。
我說過,這些年我活着,只是因爲我還沒找到一個足以讓我去死的理由。韋清元若要掐死我,我覺得正正好。不過是死而已,人總是要死的。
“有沒有什麼是你怕的?”韋清元蹲到地上,揪住着我的頭髮將我的頭拎起來了一點點。
“沒,有!”我困難的擠出這兩個字。
他點了點頭,“一個女人不怕死,不貪財,不戀男色,這倒是奇了。你活着做什麼呢?”他自顧自的又往下說:“陸隻影,那你說我要怎麼辦?要用什麼辦法你才能乖乖的幫我收好我的東西呢?”
我冷冷的笑着。
韋清元用力將我從地上拎起來,我雙腿還是發軟,他手一鬆我就又溜坐到了地上。他皺着眉,居高臨下的打量着我,好一會後,他拉了拉身上的襯衫又蹲到了我面前。
“陸隻影,大約四年前,你在n市xx酒店的上班。當時酒店一個經理在追你,因爲這個原因他照顧你非常多。後來這個經理藉着生日的名義請你吃飯,然後他在酒店的房間尋機強、奸了你。你報了警,可惜的是,這事最後被壓下來了。”
這些陳年往事他知道得這麼清楚,顯然他花了精力去查了。
“那又怎麼樣?”我還是冷冷的笑着,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公平可言。如果他現在想替我找回公平,那麼,我還真不需要。
“看來,你現在安逸日子過久了。好了傷疤也就忘了疼。”韋清元伸出手指挑着我的長髮,“陸隻影,那個經理最近又回到n市來了。噢,你大概還不知道,當年你被他強、奸了,但他也沒討到好處,你踢壞了他的東西。”
我靠着牆壁慢慢的坐起來,韋清元還是蹲在那裡。我和他的距離不會超過十釐米,可惜他是獵人,而我是一隻不願意就範的野獸。
“你鋪墊了這麼多,能說目的了嗎?”我嗓子很癢,說完就忍不住咳了兩下。
“我這個人好客,愛交朋友,寧航現在是我的朋友。我這個朋友說了,如果他有機會再見到你,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韋清元輕笑起來,“你跟了白新安三年多,他都沒幫你處理好這個人,顯然這個人是有點腦子的。你說,如果我告訴他你現在的處境,他會不會又來找你麻煩?”
“廢話別那麼多。”我一字一句。
“你替我保管好東西,直到我取走它。事成之後,除了寧航任你處置,我還有大禮相送。這份大禮一定是你想要的。”他語速緩慢。
“什麼樣的大禮?你又爲什麼認定是我想要的?”我追問。
“成?還是不成?”他完全無視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