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程咬金還是果斷的認慫了,灰溜溜的鑽回了房間悶着腦袋睡起了大覺。
可以說私底下了程咬金再盧國公府邸是最沒有地位的,哪怕隨便拉出來一個護院他都敢訓斥程咬金,程咬金不但不會生氣,反而是笑着賠不是。
這是因爲程府中的護院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更是他程咬金浴血奮戰的兄弟,更是有不少的兄弟救過他性命。
...
...
李二站在那皇宮的城牆上,臉色肅穆,靜靜的注視着那盡顯輝煌的皇宮。
“陛下,盧國公家的大公子今日去了駙馬爺家裡,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駙馬爺肯定是把此事給接了下來。”
李二笑笑,指着那城中萬年侯府的方向,“那臭小子若是知道此事是朕設計的他,他指不定會怎麼鬧呢。”
王德聽到這話,連忙陪笑道,“陛下,駙馬爺豈敢跟陛下鬧,老奴覺得駙馬到是一番赤誠之心。”
“赤誠之心?哈哈哈,分明是裝傻充愣。”
王德跟隨李二這些也不是白白跟隨的,早已經練就了一副七竅心肝,不假思索的說道,“那也是他願意對陛下如此,若是換作別人,恐怕駙馬爺早就拳頭招呼上去了。”
李二微微頷首,“是啊,這小子脾氣古怪,卻從未負過朕,朕豈能負他,可惜了,這小子爛泥扶不上牆。”
“王德你說,他怎麼就不想着入朝爲官呢?”
王德愣了片刻,苦笑着搖了搖頭,“陛下,老奴沒什麼學問,駙馬爺乃是世間少有的麒麟兒,老奴不知。”
李二也平靜了下來,“麒麟兒倒也稱不上,世上才華洋溢者居多,可德才兼備之人少之又少。”
“他只不過是保住了少年的純真,可僅僅這一項,多少人不如一個弱冠少年。”
李二擡頭望向遠處,輕嘆了一聲,“二年韓元讓朕確定了科舉,六年天下英才皆知科舉,可如今百廢待興,彷彿一切又回到了開始。”
很是平淡的一句話,落在王德的耳朵裡確實充滿了帝王的霸氣,甚至隱約摻雜這幾分的殺氣。
王德連忙彎下腰,
“陛下乃是千古一見的聖君,老奴相信大唐在陛下的帶領之下定能功留千秋。”
李二聽到這話微微一笑,嘴角微微上揚了起來,“麒麟兒,千古聖君,大唐豈能不興!”
...
...
獨孤家可是說是北魏隋唐的一個傳說。
在獨孤家最出名的當數獨孤信,獨孤信容貌儀表俊美,善於騎馬射箭。初爲葛榮部下,葛榮失敗後,投歸爾朱榮。隨孝武帝西行,授爵浮陽郡公。西魏建立後,獨孤信任衛大將軍、都督三荊州諸軍事、大都督、荊州刺史等職,用以招撫被東魏所佔據的荊州的百姓。
當然獨孤信最出名的還是他三朝國丈的身份,他的長女獨孤般若,北周明帝宇文毓皇后,諡號明敬皇后。四女獨孤曼陀,唐高祖李淵之母,追封元貞皇后。七女獨孤伽羅,隋文帝楊堅皇后,諡號文獻皇后。在周、隋兩朝都進入皇室,三代都爲外戚,自古以來,從未有過。
李淵建立唐朝後,追封其母爲元貞皇后,可想而知獨孤家的權勢有多麼大。
獨孤家。
“父親,爲何我們要等到程處默登上韓元府邸再去人啊?”獨孤晴一臉不解的望着坐在中央的獨孤雲。
其餘的人也紛紛露出一臉的不解,紛紛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中央的獨孤雲身上。
他們實在想不明白,爲什麼他們獨孤家要等一個小毛頭。
即便是獨孤家現在不如以前了,但是依舊不是一般人可以招惹的家族。
獨孤雲那蒼老的臉上露出幾分的肅穆,眼神中閃過幾分的落寞,“你們啊,怪不得旁人總說我們獨孤家靠女人。”
“一點腦子都不動。”
“父親,您這是幹什麼啊?”三房的獨孤慶有些掛不住面子的埋怨着開口道。
“呵呵,老夫說什麼你們不明白?”獨孤雲平靜的看了一眼他那些兒子,隨後長嘆了一聲。
如今的獨孤家無可用之才!獨孤家族後繼無人,後輩多碌碌無爲者,不堪大任。
“前些日子,我曾進宮見過太上皇,我稍微了提了一句韓元,太上皇直接警告了我。”
“太上皇警告了您?”衆人一臉難以置信的望着自己的父親,他們實在難以想象。
即便是獨孤懷恩在唐初曾經起兵造反被殺,李淵也沒有牽連獨孤家,只是禁止獨孤家參與朝政,可各種恩賜什麼從未缺少。
如今竟然因爲一毛頭小子警告了自己父親,這讓他們怎麼相信。
“其中的問題爲父回來纔想明白了,韓元不只是駙馬爺的身份,更是大唐的支柱,前些日子的事情你們想必都有所耳聞吧。”
“陛下和太上皇何曾爲一人如此興師動衆,可他們就是爲了韓元如此不顧禮節。”
“你們可想而知這人的重要性吧。”
“可,這管我們獨孤傢什麼事情?”四房的獨孤傾還是有些不解的開口問道。
“哎,老夫怎麼會生了你們這麼一羣廢物呢?”獨孤雲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隨後便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衆人連忙上前端水遞茶的安慰了起來。
過了許久,獨孤雲這才恢復了過來,他長嘆了一聲,“若是你們其中有一人可堪大用,我何至於此啊!”
“父親的意思是想要通過韓元來聯繫陛下,從而延續我們獨孤家的榮光?”大房沉默許久的獨孤輕開口問了一句。
獨孤雲這才鬆了一口氣,臉上稍微緩和了幾分,衝着獨孤輕微微頷首,“老大說的不錯,老夫正有此意。”
“父親——”
衆人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後頓時着急了起來,剛準備開口,誰料獨孤雲直接擺手打斷了衆人的話。
“行了,別提什麼獨孤家的榮光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自從你們叔父做了那件事情之後,太上皇雖然沒有追究,但也斷了我們的根基。”
“如今的獨孤家外強中乾,不過是一隻紙老虎而已。”
“當今陛下更是對我們獨孤家沒有什麼感情,甚至多了幾分的厭惡,如此下去我獨孤家豈不是要亡族麼!”
獨孤雲一邊說着,一邊伸出手狠狠的拍了拍幾下的桌子。
衆人頓時低下了頭,臉上一會青一會紅的,他們何嘗不知道自己父親說的是實話,但是他們不想聽。
他們只希望活在往日的榮光之中。
突然。
獨孤家的一個小輩急匆匆的衝了進來,等到他進來之後,頓時愣在了原地。
“幹什麼呢?成何體統!”
“越來越放肆了!”
衆人頓時不滿了起來,紛紛開口訓斥了起來。
那小輩此刻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着,一雙眼睛呆呆的望着坐在中央的獨孤雲。
獨孤雲瞥了一眼那小輩,見到他這副模樣頓時恍然大悟了起來,連忙開口道,“可是萬年侯登門了?”
“是...是,韓...萬年侯帶着盧國公的大公子登門了道歉。”那小輩連忙拜道。
“好啊,老夫還本打算親自登門拜訪,沒想要他倒是先來了,此子不錯!”獨孤雲頓時摸着鬍子笑了起來。
可那站着的獨孤家的小輩聽到這話心裡猛地咯噔了一下,這韓元到底是什麼人啊。
竟然能讓家主親自登門拜訪。
“快,愣着幹嘛,快請!”獨孤雲回過神,先是瞪了衆人一眼,連忙開口催促道。
“是——”
衆人臉上帶着不甘,但還是老老實實的按照自己父親的指令忙活了起來。
“老大,你親自前去迎接!”獨孤雲叫住了獨孤輕,鄭重的吩咐道。
“是。”獨孤輕微微頷首。
獨孤雲忽然又想起來什麼,連忙開口道,“切記,已經要鄭重對待,不可輕視。”
“父親放心!”獨孤輕停下了腳步,認真的點了點頭。
獨孤家的門口。
程處默臉上帶着幾分的惶恐,東張西望了起來,那雙手情不自禁的搓了起來。
“怎麼,剛纔不是挺牛氣轟轟的,現在怎麼慌了起來呢?”韓元倚靠在馬車上,笑呵呵的望着緊張的程處默。
“這能一樣嗎?這是到了人家的地盤,萬一他們要是動手,咱們這不是屬於自己送上門麼!”程處默尷尬的撓了撓頭,硬着頭皮說道。
“行了,放心,人家獨孤家沒有那麼不重視禮儀,即便要宰了你,絕對不會在他們家宰了你!”韓元忍不住的偷笑了一聲。
程處默:“......”
就在這時候,獨孤輕帶着幾個下人急匆匆的從院子深處走了過來,大老遠看到韓元那臉上就堆滿了笑容迎接了上去。
“獨孤輕見過萬年侯。”獨孤輕正要行禮,韓元連忙扶住了獨孤輕,一臉客氣的說道,“您這是要折煞我啊,行禮也應是晚輩給您行禮。”
這話一出,獨孤輕的心裡頓時對韓元的印象提升了不少,如此懂禮節的少年不多見了。
“這是是盧國公的大公子,晚輩也是受人之託。”韓元對着獨孤輕笑着說道。
獨孤輕微微頷首,臉上露出幾分的明悟,隨後便擺了擺手,“不過少年意氣之爭而已,沒有那麼嚴重。”
“父親,此處不是談話的地方,還是請萬年侯入內吧!”旁邊的一個少年開口提醒道。
“哈哈哈,我倒是忘記了,萬年侯失禮了。”孤獨輕一臉歉意的拱手道。
“豈敢,您稱呼晚輩韓元即可,萬年侯,太生疏了。”韓元笑着擺了擺手。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雖然來的時候自己做好了和他們硬剛的準備,但是現在人家是禮節什麼一點不缺,自己豈能蹬鼻子上臉。
“請!”獨孤輕讓出了位置,單手作請。
“請!”
一行人走進了獨孤家。
一路上韓元四處張望了起來,心裡忍不住的驚歎了起來,真不愧是三朝皇后的母家。
竟然能在長安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擁有這麼一大片的府邸。
獨孤輕自然注意到了韓元那驚訝的眼神,微微一笑,臉上略帶慚愧道,“子孫不孝,子孫只能受祖宗之光。”
“這話說的我就不同意了,什麼只能受祖宗之光。”韓元聽到獨孤輕這話,眉頭皺了皺。
獨孤輕先是一愣,正想要說些什麼,只聽到韓元開口肯定的說道。
“自家祖上出大人物這是本事,別人那是嫉妒,嫉妒有個好祖宗,看不慣讓他們去找他們祖宗提意見去啊。”
“別人家有牛逼的祖宗關他們什麼事情!”
獨孤輕聽到這話頓時笑了起來,“哈哈哈,你啊,也只有你敢如此說話,不過,挺有道理的。”
韓元頓時笑了起來,“必須有道理啊,你看,我祖上韓非子,我就很自豪,有本事他們也去找他們祖宗去啊!”
“哈哈哈——”
衆人頓時笑了起來。
就這樣不知不覺的就來到了大廳,獨孤輕臉色也變得鄭重了起來,恭敬的走了進去,“父親,萬年侯到了。”
“快,請!”孤獨雲連忙笑着說道。
韓元和程處默兩人邁着步子走了進來,韓元望着坐在中央的老者,彎腰行禮道,“晚輩韓元見過獨孤家主。”
“無需多禮,快坐,來人上茶。”獨孤雲笑着擺了擺手,上下打量了起來了韓元。
這也是他第一次見韓元,也是韓元第一次見到孤獨雲。
在他打量韓元時候, 韓元也在打量他。
韓元臉上露出了幾分的笑容,拱手道,“晚輩不習慣虛僞的什麼,晚輩直接開門見山了。”
“晚輩此次登門乃是爲了盧國公大公子程處默和獨孤家的晚輩之事前來。”
“老夫有所耳聞,不過老夫有些好奇,爲何你要爲盧國公擔下此事呢?”獨孤雲臉上露出了幾分的好奇。
韓元端着茶杯輕抿了一口,平靜的說道,“盧國公有恩於我,我豈能置之不理。”
“好啊,如此重情義,少見,若是換做旁人,知道是我獨孤家早就不認了。”孤獨雲笑着開了個玩笑。
“哪有,獨孤家又不是什麼豺狼虎豹,有什麼可懼怕的,更何況獨孤家乃是名門望族,豈會跟我一個孩子過不去。”
韓元笑着說道。
“後生可畏啊!”孤獨雲沉默了許久望着韓元一臉感嘆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