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房遺直滿臉黑線的走出了房府,有件事情死活自己搞不明白。
爲什麼自己老孃跟自己老爹站在同一個立場了?
尼瑪最狠的不是這個,最狠的是自己老孃放話了,要是自己被那個韓元趕出來,那她就不認自己這個兒子。
現在想起來房遺直還有些牙疼,這尼瑪算是什麼事啊?
本來昨夜因爲這件事就很是鬱悶,本來打算是想着再給自己老孃商量一下,誰知道今日一大早杜構就派人來通知自己今日老地方相聚。
想想昨日就有些鬱悶,正好杜構喊着自己出去放鬆一下心情,房遺直也就直接走出了家門。
自從兩人上次被自己老爹各自來了一次“兄弟”交心,兩人也有好久沒有見面了,兩人整日忙活着學習的事情。
當房遺直走進包間的時候,杜構正喝着悶酒,兩邊圍攏着五六個女子。
這要是不仔細看,房遺直還真以爲走錯了包間,這也不過就是半年不到的時間,杜構這臉怎麼吃胖了不少?
都有些不像是他了。
“杜兄,好久不見啊,近日忙些什麼啊?”房遺直笑着問杜構,那一臉的親熱,讓旁邊的女子看的得懷疑兩人有些姦情了。
尼瑪,終於找到了兄弟,自己也可以好好給自己這兄弟吐槽一下了。
杜構翻了翻白眼,摸着那臉,悶聲道:“還能幹什麼?找你出來喝最後一頓酒,過了明日說不定這世上就沒了杜構這一號人物。”
房遺直這纔看了個仔細,杜構原來不是吃胖了,而是整個臉腫了起來,就連那兩個眼睛都成了熊貓眼。
“呸,杜兄你這說的什麼話啊?這是怎麼了?”房遺直也不管杜構高興不高興,直接把那些女子轟走了,找了個軟墊子,墊在屁股下面。
“你這怎麼了?那個不長眼的敢動我兄弟?走咱們找回場子去。”
杜構哼了一聲道:“不長眼的是我老子,去吧,我等你給我找場子。”
“嗯?”房遺直聽到杜構這話,
訕訕一笑,拎着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一臉好奇的問道:“伯父爲何下這麼狠的手?”
杜構的家裡可和自己家裡不一樣,在杜家杜如晦是說一不二的,而且杜如晦動起手來可不管你三七二十,一套軍中武藝就丟了上去。
估計這就是在這武藝之下的產物。
就是不知道這是怎麼了?這都半年沒有聽說過杜如晦對杜構動手了,今日這是怎麼回事?
幾杯酒下肚,房遺直纔開口道:“咱們兩人這交情也不用說了,我也不說什麼客氣話了,伯父這下手也太狠了,可你也不能想不開啊!”
“你看我。”房遺直指着自己如同蹲下一般的坐姿說道。
“嗯?”杜構不由一愣,頂着兩個熊貓眼望向了房遺直手指的地方。
變態啊?閒着沒事讓我看你屁股幹嘛?
“看的沒有,我這可是昨日我老爹揍的,那可是下手沒輕沒重的,我這一碰都疼,我都沒想不開,你有什麼想不開的。”
房遺直彷彿是忘記了之前所有的不甘心,現在開始全力的安慰起來杜構。
雖然兩人都是捱揍,可自己沒想着去死啊,杜構不一樣,他心裡承受能力太弱了,就這,就要喊着去死了。
“我不是因爲這個。”杜構苦笑了一聲,揉着有些疼痛的臉皮說道。
嗯?
不是因爲這個?
那讓我擔心的什麼?
“那是怎麼了?”房遺直一臉好奇的湊了上去,那嘴都快親上杜構了。
“說來聽聽。”
???
你這誠心看我笑話是吧?
房遺直這反應可把杜構氣壞了,本以爲兩人是光着屁股長大的兄弟,心情不好找你出來訴訴苦,沒想到你竟然是來看我笑話的。
尼瑪,這算什麼兄弟?
等到杜構回過神,直接按着房遺直坐了下來,沒想到房遺直剛屁股挨着墊子,瞬間跳了起來,捂着屁股一臉黑線的看着杜構。
“你故意的?都跟你說了我屁股捱揍了!”
杜構見到房遺直這反應,愣了一下,嘆口氣說道:“哎,今日找你出來就是跟你訴訴苦。”
“我這日子沒辦法過了。”
這話一出,房遺直頓時樂了,果然是光屁股長大的兄弟,這想法都能想到一塊去。
“我去,我出來也是打算跟你訴訴苦的。”
“沒想到你竟然也是找我出來訴苦的。”
“果然是一起看過寡婦洗澡的兄弟啊!”
“你給我滾!”杜構咬的牙齒直響。
你他孃的還敢提這事?說好了偷看寡婦洗澡,沒想到你小子被發現,還尼瑪一腳把自己撂倒,自己跑了。
結果自己差點沒有被打死。
就在他忍不住準備揍房遺直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
長孫衝推開門,一臉不樂的走了進來,瞧見兩人,冷聲問道:“遺直,構你們都在啊?”
“來了?”杜構忍下揍房遺直的慾望,開口打招呼道。
長孫衝點點頭,二話不說做了下來,拎着酒壺根本就不用酒杯,直接往嘴裡灌起來,渾身上下散發着“我不開心的”氣息。
房遺直和杜構對視一眼,房遺直緩緩點頭,他試探着開口問道:“蟲,你這咋了?”
“難不成你也活不成了?”
長孫衝狠狠放下酒壺,隨手抹了一把嘴,憤憤不平的說道:“那可不是,也不知道這個韓元給我阿耶灌了什麼迷魂湯。”
“我阿耶非要讓我拜他爲師,說是要是被趕回來,就沒有我這個兒子。”
“你們倆說,我阿耶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爲了一個外人,這麼對待自己親兒子。”
“還說什麼大不了再生幾個。”
“這像是父親說的話嗎?”
這話一出,房遺直和杜構瞬間傻了眼,呆呆的一動不動。
過了許久,兩人齊聲喊了一聲。
“臥槽,你也是?”
長孫沖默默的點點頭,猛地擡起頭,一臉難以置信的問道:“你們不會......”
房遺直和杜構如同小雞啄米的一般點了起來頭。
“操,這狗日的韓元!”
“老子和他不共戴天天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