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晴芳是想着在自己去那回不回的來待定的引雷山之前,親手給華二老爺做點東西。
華二老爺何嘗不明白呀:“爹不着急,芳姐莫要累到自己纔好。”
華晴芳:“不會的,有李媽媽在邊上看着呢。女兒那會累到自己。您放心吧。”
說到這裡李媽媽可是真的糾結,小娘子的心意是好的,可惜就是不太聽人勸,遭禁了一塊好料子呀。
華二老爺進來跟出去的時候是兩個心情,方纔的膽戰心驚,仿若雨過天晴一樣,都不是什麼大事,也不知道怎麼就被自家芳姐給哄的暈暈乎乎的出來了。
華二老爺跟華晴芳都做好了去引雷山的準備,畢竟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不管是被逼的,還是自願的,這件事情都已經是必然的了。
而且芳姐讓阿福放出去的風聲,以然是來不及在善後了,四個字勢在必行。
華老尚書上早朝的時候,華二老爺沉默的立在一邊。華老尚書冷着一張老臉:“你當真是如此打算。”
華二老爺一臉的堅定:“還請爹跟聖人進言。”
華老尚書恨其不爭:“你把我華家放在什麼位置上。你把我和你娘放在什麼位置上,逆子。”
華二老爺沉默半天:“大哥就快任滿了。而且三弟總是在的。兒子不孝。”
華老尚書甩袖子走人。
華二老爺沉默的跟在後面。可見華老尚書真的生氣了,更氣的是,自己兒子如此意氣用事。這樣的脾氣怎麼混跡於朝堂呀。
段家門口發生的事情,在京城來說那是新鮮事,一夜之間傳遍了,段家六娘子的名聲那是真的沒法再要了。
小娘子的私物,竟然被閒漢拿在手裡,還弄得世人皆知。
段家閉門不出,沒法跟人解釋這不是我段府的小娘子的帕子。更可恨的是,那些閒漢。嘴上說的氣人,甚至說到了這絲帕的料子可以查出來出處,繡工更是可以證明的,說的仿若真的一樣。讓段家有口難言,真假都沒法闢謠。
不過秦家大夫人生氣,畢竟段府還有她親生的小娘子在呢,這是全毀了呀,氣的讓人在段六那裡好一陣的折騰,竟然折騰出來一方一樣的絲帕,纔是讓小秦氏最生氣的地方。
別人埋汰的,跟自家人做出來的那能是一回事嗎。小秦氏氣的渾身發抖。恨不得把六娘給掐死纔好。
大秦氏更是拿着那方絲帕摔在段六的臉上:“你做的好事。”
要說起來段六看到那絲帕纔是面無人色呢,低聲哭着說道:“母親。這帕子是我的,可這帕子當初是被姐夫拿走的。”
大秦氏臉色一陣難看:“母親,我可沒有你這麼不知廉恥的閨女。你還有有臉說,你也知道那是你的姐夫,竟然還敢做出來私相授受的事情。”
段六擡頭一臉的難堪同不敢置信,哆嗦着嘴脣:“當初是您說的。”
大秦氏:“閉嘴,我何曾說過讓你給華家姑爺遞帕子。”
段六攥着拳頭指甲都掰斷了,當初大秦氏讓婆子帶着她私下看看姐夫。說過等她過了華府,生了兒子。就跟夫人一樣的。不然她怎麼能看到外院歇息的姐夫。
大秦氏眼睛都要瞪出來了:“蠢貨,那種東西也能隨便落下。”
段六一陣無聲,身上的力氣宛如被人抽光了,雙眼無神的看着大秦氏,小娘子惹上這種事情最多的就是無聲無息的消失。
段六知道大秦氏的狠辣,能不能活着出這個門,都得看大秦氏的想法,段六的腦袋碰碰的殼在地上:“母親,救命,母親,都是女兒行事不妥當,這帕子斷不會在這些閒漢的手上,還請母親明察,她華家看不上段府,直接回了就是,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呢,母親女兒願意站出來跟那華家對峙的。”
大秦氏臉上一陣陰晴不定:“你先下去,好生在屋子裡面給思過。”
段六慘白的臉色終於恢復點血色:“謝母親。”說完別身邊的婆子給扶着下去的。
大秦氏把手邊能摔的都給摔爛了,再也維持不住往日的淡定:“華家當真是好歹毒的手段。”
小秦氏在邊上一臉的官司:‘母親現如今可是如何是好,我段家的小娘子恐都要毀在這羣閒漢的嘴裡了。’
到底沒有說出來是段六毀了段家的小娘子。
大秦氏:“將那羣閒漢打發了。我段家不是這麼容易就能讓人毀了的。”
小秦氏陰測測的開口:“娘您看六妹那裡當如何。”
大秦氏擡眼:“哼蠢貨,你當我稀罕一個小賤人,這時候讓她死了,我段家還說的清嗎,小賤人便宜她了。”
小秦氏自知欠妥:“娘考慮的是。”
華老尚書回府的時候,段家的事情連在宅門裡面的華老夫人都知道了:“虧他們家還舔着臉要把那樣的女子嫁給咱們府上,真真是瞎了眼了。”
華老尚書欲言又止的看向老妻:“這事不是府上做的嗎。”
華老夫人身體都是僵硬的,一臉的委屈:“老爺什麼意思,我嫁入華府多少年,我是什麼樣的性情,怎麼能如此想我,我在不齒段家,不喜歡二郎娶那庶出之女,也做不出損人名節的事情來了呀。”
說着老夫人都哭了。多少年的夫妻情分呀,在老爺眼裡我就是如此樣的人嗎。傷心呀。
華老尚書也覺得自己問的唐突,手足無措:“你莫要如此,我不是在說你,你的爲人我怎能不知呢,老夫出仕這麼些年,全靠夫人操持後宅,撫育子嗣,從來沒有讓爲夫有過後顧之憂,都是老夫失言了,夫人莫怪。”
說完深深地鞠躬作揖,心下搖頭老白鬍子了,竟然還有給老妻賠禮道歉的時候。
華老夫人倒也不敢當,這年頭以夫爲天的。趕緊的側身:“你也是嚴重了,不過段家子女荒唐,不知廉恥您怎麼能埋汰到咱們華府呢。”
老夫人還是相當不諒解的呀。
華老尚書在朝堂上侵染經年,這種事情一看便知是怎麼回事,要說其中沒有鬼才怪了呢,怎麼想跟段家有間隙還是在小娘子身上的也就是她華家了。
可不就是以爲老妻的手筆嗎,這才一時間失口:“都是老夫的不是,怎麼說這也是她段府的事情,跟咱們華家無關。”
華老夫人:“本就是如此,此番看那大秦氏還怎麼有臉過來讓我華府娶那失德娘子。”
聽老夫人的話,就知道心裡還是解氣的。
華老尚書搖頭:‘我還有事請找二郎,夫人先歇下吧。’
華老夫人倒也不是那麼天真,送走華老尚書就讓人把兩個兒媳婦給拘過來了,細細的問明白,確定沒有她華家在裡面攙和這種閹口的事情才放心些。
柳氏更是直言爽語:“媳婦到是想如此解氣呢,可那段家娘子來我華府不過二三次,媳婦就是想拿到那麼貼身的東西也不容易呀。”
這話雖然粗糙,不過理卻是這個理,他們華府沒有作案機會呀,段家來華府那都是有禮有節的,定然不會做失禮的事情落人於柄。
老夫人放心多了,瞪了一眼老三媳婦:“好了,外面如何鬧騰,你們切關門過日子,不要亂顫和。”
華老尚書對着華二老爺就嚴厲多了:“你一個朝廷官員,怎麼能做出如此沒有品德的事情,不喜那段家不娶變罷,怎能如此不顧禮法,做出如此損陰德的事情。”
華二老爺無語,損陰的事情不是他做的,可是她閨女做的,能否認嗎:“兒子思慮不周。”
華老尚書怎麼不知道段家那死皮賴臉的樣子呢,老妻可是被氣的不是一次睡不着覺了,倒也不能全怪二郎,實在是段氏人太不知廉恥:“算了你都這麼大了,總該知道事情的輕重,好了下去吧。你要記住君子方正。”
華二老爺一陣頭皮發麻,心下無奈的在想着自家芳姐可要怎麼教導纔好呀,倒也沒有隨着華老尚書的話下去,而是給華老尚書行了一個大禮:“兒子不孝,還望爹爹成全。”
華老尚書氣的瞪眼,還是沒忘了要致仕的事情:“我且問你,若是聖人真的準了,你還真要跟着芳姐去哪有死無回的地方不成。”
華二老爺低頭一聲不吭,這年頭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毀壞自己的體膚就是不孝順,別說父母活着你先去尋死了,簡直就是太不孝順了。
華二老爺只能扣頭,不能答應的。
華老尚書氣的走前兩步,到底踹了一腳方纔舒口氣:“糊塗東西,我華家怎麼就有你這麼一個糊玩意呢。”
華二老爺狼狽的穩住身子雙手前伸,頭埋在地上:“兒子不孝。”
華老尚書:“好了,起來吧,不是爲父不幫你,是聖人不許。”
說完華老尚書詭異的看着自家兒子,說來也是巧了,這老二在聖人眼裡一直是可有可無的那麼一個存在,可就今天華老尚書跟皇帝給老二請求致仕的時候,聖人很是感慨了一番,對華府更是好一番褒獎:“華老尚書教導有方,華家當真是詩書傳家禮儀典範,華侍郎更是胸懷磊落另人好生意外。聽說府上已經爲小娘子的出行打點行裝了。可是真有此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