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偷着說道:“人人都說那個翰林家的小輩,就是翰林大人的庶出小娘子,不過爲了遮羞說成是本家的小輩而已。”
華晴芳心裡那個驚呀,說亂套是輕的,這都成了*了。實在是太讓人認識上有誤區了。
然後五娘子繼續給華晴芳普及,偷偷的說道:“四姐姐真的不能亂說的,咱們這裡還是好的,聖人那裡,姑侄都是一樣在宮裡當主子的。都不用遮掩的。”
華晴芳氣的捂着華五的嘴巴:‘聽誰說的,不許再說了,小聲也不行。’
華五嬉笑,只要這四姐姐認識到問題嚴重性就好:“下次不說了。”
華晴芳在看華五的時候就覺得這小丫頭有八婆的本質,看着神仙是的,接觸起來竟然家長裡短,沒有她不知道的。還真是接地氣。
想有個小仙女是的妹妹,看來只能等自家繼母生了。話說回來自家繼母到底在哪呀。
池家表姐過來不依了:“你們兩個偷偷的說什麼,可真的是當我們是瞎的嗎,不行,再也不能放縱你們兩個了,太過分了,哪有你們這樣當主人的。”
華晴芳撒手,輕輕地搓搓手:“呵呵,是我粗魯了。”
華五眼淚都要出來了,深呼吸:“四姐姐的手勁好大,池家姐姐我要跟你在一起走”
嬉鬧中最美年華的小娘子們到了華家的花房。
說起來華家人喜歡花草的不多,像華老尚書還有華三老爺,那就是看到漂亮的花草多欣賞兩眼而已。
華家大夫人忙的很,從來不好此道,多是宴客的時候到花房挑幾盆不錯的花草佈置庭院用。
老夫人性子嚴肅。屋子裡面利利生生的也是不喜歡這些玩意。偶爾看兩眼還成。
至於柳氏一個將軍府出來的主母,對這些想也知道什麼態度,反倒是華二老爺對花房最最上心,華二夫人還在的時候,那是愛屋及烏,來花房的次數比較多。
有時候興致來了,華二老爺會帶着華晴芳在這裡揮毫潑墨。當然了華清放這個時候多是在溜鬚拍馬的。
所以這花房說好聽了是華府的花房。說不好聽了那就是華二老爺自己陶冶情操的地界。
華晴芳經常跟在華二老爺身後,所以對這裡熟悉,華五就顯得驚訝的多。原來花房裡面如此的花草:“這裡真是漂亮,這個時節竟然還有花開的如此綻放。”
柳家小娘子:“聽雲姐這話就知道,不經常過來。竟然還帶着我們來賞花,你還真是有心了。”
華五娘子對着自家表姐討好的一笑。
華晴芳欣賞着眼前綻放的杜鵑。不去搭理這親表姐妹之間的官司。柳家姐姐跟五娘那是最親近的。兩人之間怎麼說都是有交情在的。
這個世界還在開放的杜鵑,給華二老爺滿是盆景的花房填了一抹生機豔麗。
柳家姐姐欣喜的圍過來:“天呀。爲什麼這花會在這個時節開放,實在是太讓人喜歡了。”
池家表姐同樣表示:“真的是杜鵑嗎,這個時節開就也罷了,怎麼會有兩個顏色。”
華晴芳抿嘴。別說兩個顏色,爲了討好華二老爺,就是弄出來三種顏色也不是太難。嫁接這玩意真的沒什麼技術難度。
華五:“入冬以後我還是頭一次來花房,竟然還有開的如此綻放的杜鵑。去年的時候可是還沒有呢。”
華晴芳:“這是今年送家來的,花房的媽媽侍弄的好,花期開的早了,不然正是新年的時候在開,纔是讓人喜歡。”
華五捨不得移開眼,這種飄雪的日子還能看到如此精緻,怎麼挪得開眼嗎:“可現在我看到就好喜歡。”
華晴芳指着邊上一盆滿是花骨朵的杜鵑:“喜歡回頭放到你的房裡去好了,反正那盆年節的時候估計就開了。”
一羣小娘子順着華晴芳的手,看向滿是花苞的杜鵑:“真的過年的時候能開嗎。”
華晴芳:“我爹說能。”這個華二老爺沒說過,不過華晴芳不介意在一幫的小娘子跟面前給華二老爺增加點印象。
杜家的小娘子同樣喜歡花:“不知道我能不能摘下一朵攢在頭上。”
華五不高興了,她怎麼好開口嗎,總共就開了這麼七八朵,他好意思的嗎。
華晴芳也捨不得,來年還能不能在這個時節開還不一定呢,這可是引雷山上的那位採藥的大叔找到的,見華晴芳喜歡,碰到了,就連着泥土給帶回來,特意送到莊子上,送給華晴芳。
華晴芳在莊子上的時候,自己給嫁接倒騰出來的,而且沒有塑料條封口,華晴芳用布條包裹好後,外面用蠟封的。華晴芳嫁接了十幾盆練手,莊子上前幾日才送過來,大概也是看着這個季節還能開花,看着稀有才給自己送來的。
路上就一個多月,從小小的花苞都變成含苞待放了。
那裡能隨便讓人折了去,華晴芳:“呵呵,自然是可以的,不過就是這顏色不太喜慶,慘白慘白的簪在頭上恐怕不太合適,不若在等些時日,你看這半邊的粉色花朵就要綻放了,這個顏色簪起來肯定更能襯你的臉色。”
杜家小娘子不好吭聲,這年頭小娘子只有戴孝才簪白花呢。
池家表姐:“爲何這兩種顏色,花期竟然還有些錯落。”
華五同樣看着華晴芳,就認爲她懂。
華晴芳:“向陽花木早逢春嗎,大概是花房的媽媽總是把這邊照射陽光了。”
邊上的媽媽嚇得有點腿軟,當時就想跪下給小娘子賠罪。她照顧的很用心的。被後面遠遠綴着小娘子的阿福給拽了一下,才勉強忍住了哀求。
華五有點崇拜這個四姐姐了:“四姐姐你懂得真多。”
華晴芳:“冤枉我了,爹爹喜歡而已,四姐姐每日在這裡陪着爹爹,很被迫的不得不多知道了點。”
柳家表姐:“我家祖父就說過,練武練的就是精氣神,我在這花房裡面竟然也看到了精氣神,早就聽說過華家的二伯父當年是個精彩絕豔的人物,如今看看這些花草,就知道華家二伯父的才情定然是很好的。”
華晴芳撇了一眼柳家表姐,真是個不學無術的,怎麼就不能多用幾個好詞呀,她華晴芳的爹自然是最好的:“柳家姐姐過講了,爹爹說了這些都是小道,不過閒趣。”
言下之意我爹的才情在其他的地方更出色,難得含蓄一些,可惜這幫沒什麼眼色的小娘子,沒有一個問一下她還有什麼大道的,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看着一羣圍着一盆破花的小娘子華晴芳鬱悶極了。一臉的不滿意,這什麼破孩子呀,一點內涵沒有,在心裡給這些人打個叉,一個都不能入選後娘候選人。太讓人失望了,怎麼配得上自己的爹呀。
不知道那些無知的小娘子心中多慶幸幸好沒被這丫頭惦記上。
華五高興,在花房裡面盤桓半日,出去的時候不忘了吩咐花房的媽媽:“回頭把這盆花送到我的院子裡面去,記得路上要捂嚴實了,可不能少了一朵,也不能被風給打了。”
媽媽低頭:‘是,聽小娘子吩咐。定然好好地送過去。’
華五高興地連送花的四姐姐都忘了,帶着一羣的小丫頭率先就走了。
華晴芳能說這羣人沒義氣嗎,問自己東西的時候,左一句右一句的,沒什麼疑惑了,就把自己給晾一邊了。是自己太沒有存在感了嗎。
走在衆人後面要出花房的時候纔看到還有一個不太打眼的小娘子在那盆杜鵑的邊上仔細的觀察呢。好歹是客人,沒人陪着似乎不太合適:“你喜歡嗎。”
看的專注的小娘子擡頭,多少有些害羞:“是呢,是我唐突了。”
華晴芳有點驚豔,這誰家小娘子呀,長得真好,還是那種耐看型的,越看越有味道:“沒什麼呀,你喜歡就好。”
小娘子臉色微紅,對着華晴芳露出來和煦的笑容,單手指着杜鵑的嫁接之處:“這盆花,很好看,不知道她能開出來兩種顏色可是同這裡有關係。”
華晴芳看着小娘子手指的接口:“我也說不好呢。只當是天生如此的,原來還有這個緣故,你看的真仔細,這裡竟然跟別處不太一樣呢。”
太出頭的事情華晴芳從來不做。他爹說了小娘子的名聲太響亮了沒用,如今她這樣的剛剛好。
對面的小娘子不好意思了:“不能這麼說,我就是覺得這裡好像有些不同而已,到底因爲什麼,還是要在仔細看的。”
華晴芳一看人家那笑容更挪不開眼了,竟然還內秀:“你太謙虛了,這點出處我都沒有看出來呢。不知道姐姐是哪家的小娘子。”
小娘子一下就含蓄了:“不敢當的,我不過是在府上的時候,就喜歡這些花草而已,無事的時候就愛侍弄這些,所以看的仔細點而已。我父親在御史臺任職,小娘子馮氏二孃,說起來咱們倒也有淵源的,我的祖母出自濠州謝氏。”
華晴芳擡頭仔細打量馮二娘子,語氣不然淡上去幾分,想起來了,唯一跟着段氏過來認過親的,可不是當初過來給華二老爺提過親的嗎:“濠州謝氏呀,我的外祖母也是出自濠州謝氏,說起來咱們竟然還是姻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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