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的有點早,他自己還妾身未名呢,你說他同情人傢什麼呀,好歹人家兩口子現在好好的不是。
一行人往主院款款而行,就是氣氛靜怡了些,都沒有人開口講話的。
池二老爺不是個蠢人,這對夫妻先後的過府,肯定裡面有故事,作爲兒媳婦的長輩,他肯定是向着兒媳婦的,對於張家姑爺不好太過熱情,不知道兒媳婦是個什麼意思不是。
等兒媳婦把大方向定下來,在對這位姑爺熱情也不晚,
所以說說話,吃過飯就各自散開了,小輩的事情,讓小輩去解決好了,
華二孃都忍不住再次刷新自家妹子在府的人氣了。
兩次不同的拜見,長輩不同的態度,讓華二孃明白,這池府的兩位長輩什麼立場。
竟然對四娘偏頗到如此地步。
比一比自己,怎麼就把日子過成這樣呢。有點羨慕自家小妹了,自認她爲人處世從來做的不差,肯定比這位妹子好,可日子就過得不如人家自在。差在哪裡,讓人深思呀。
在這位張姑爺的心裡,就微妙了,這池府怎麼就這麼的小衆化呀,小姨子倒也罷了,
這妹夫耳根子軟,被枕頭風給吹了還情有可原,
可這池府的兩位長輩,什麼意思,難道他通州張家已經到了不讓人打眼的地步嗎,這態度不冷不熱的倒真是讓人有點摸不着頭腦,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不是,
張家姑爺的智慧考慮,不認爲他家夫人會把自家府內的事情,同這些沒什麼血緣關係的長輩們說道。何況就是說到出來,這種大環境下,他張家也不是一點理不佔不是,
是他愛惜夫人才覺得愧疚。願意遷就夫人的喜好。
所以在張家姑爺的心裡,他的夫人到底任性了些,好歹是長輩們的意思,就不能遷就幾分嗎。心裡未必沒有夫人仗着家室。壓制於他的心思。雖然不明顯,不過在有些時候這種想法總會出來溜一圈。
這就叫潛意識是嗎,張家姐夫也知道他的心胸到底差了點。需要開脫。
華二郎看着這位姐夫陰晴難辨的臉色。心裡那是真的痛快,還是她娘有遠見,來遼東是在對沒有了。
若是在京城的華府,怕是祖父祖母還要給這廝幾分臉面呢。
偏偏遇上一個混不吝的池二老爺。人家就不鳥你,沒有兒媳婦哪來的兒媳婦這邊的親戚。人家心裡門清。怎麼就這麼大快人心。
對這位池二老爺不自覺地親近幾分。人家性子直爽。武人特有的粗獷,雖然這我池二老爺從來都是一個武職上的閒差。不過不影響人家華家郎君,對於武職這個系統整個好感度的提升。
面對老爹池二郎總一種被搶了主角光環的挫敗感,這年頭怎麼正常一點的人就那麼沒有存在感呀。發展方向錯了嗎。
華晴芳也不是那麼不講道理的重生之將門庶女。對於這位姐夫雖然不太待見,還是上前詢問了一句:“二姐夫,我遼東貧困。環境惡略,若是吃住上有什麼不方便。還請遷就一二。”
張家姐夫都覺得有點受寵若驚了,這位小姨子不找茬,對於這位張家姑爺來說就是天下太平了,別說還如此的客氣了。
趕緊謙虛的回答:“四娘客氣了,能夠得四娘招待,已經是求之不得了。不敢,不敢。”
態度夠卑微,終於找到位置了。
芳姐挑眉,這態度就對了,人五人六的給誰看呢,忘了你是過來做什麼的了:“姐夫習慣就好。姐夫滿意就好。”
說完帶着他家二姐,就去了內院。這態度不要太囂張,我要不是你姐夫,我能容你如此撒野。張家姐夫心說我給的是我夫人面子。
當然了這是張家姑爺的心裡話。權當自我安慰吧。
華二郎同樣覺得四妹囂張,不過還是痛快,若是自家姐姐有四娘一半的囂張,哪裡輪到他張家小兒如此欺負。
自家爹爹之所以把兩個姐姐嫁給地方官員,那不就是看重他們身份上不好太爲難女兒嗎,偏偏就有找不準狀況的,合該給他們點臉色看看,以爲他們華府好欺負呢。
池二郎對於自家夫人的態度,那真是不怎麼在意了,更囂張的都見過。不過夫人對自己,對兒子,的時候還是很溫和的。不過好像姐夫不太適應。
池二郎覺得已經沒法在面對這位不太熟悉他們家庭內部相處方式的姐夫了,另一個原因就是自家二姐對這位姐夫的定位還沒有個具體的說法,
他池二郎不好招待呀,萬一答應了什麼不該答應的事情,那不是爲難嗎。
所以最好就是等明日在招待這位姐夫,到時候應該自家夫人已經問出來點什麼了。
華二郎就見他家四妹夫,突然就手按着額頭:“不行,大概是喝多了,頭疼的很,姐夫,二舅兄,咱們兄弟明日在聚可好。二郎醉酒失禮了。姐夫舅兄也好好歇着吧。二郎少陪了。”
說完身邊的小廝就過來虛扶着池家的男主人去歇着了。這小廝要不要太貼心呀。
華二郎領着這位二姐夫,邁着悠然的步子去了小院。
進門就看到一羣的陌生臉孔,明顯不是平日伺候他的丫頭呀,這都是什麼呀,怎麼這麼的水靈呀,池府竟然還有這麼多的漂亮丫頭,幹什麼用的呀,
在看看身後的張家姐夫,華二郎閉嘴了。還真是什麼人什麼招待,自家妹子就是通透。
華二郎諷刺的開口:“到底是姐夫身份不凡,四妹妹把姐夫的喜好都打探的如此清楚,伺候的人安排的如此精緻。姐夫定然能夠賓至如歸呀。比照姐夫府上的嬌客如何。”
張家姐夫看到這些丫頭的時候,也就想着這池府奢侈而已,倒是沒想到專門給他預備的,聽了這位小舅子的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呀,
看看身邊花朵一樣的小丫頭們,這位小姨子倒是真有心,也不怕引狼入室,畢竟這華府可是他們家池大人的地盤。池二郎中招的機會比他這個外人要多吧一朵婚花出牆來。
這人的心思多惡毒呀。
張家姐夫:“二郎,姐夫是什麼人,別人如何說那是別人的事情。二郎你還不知道嗎。”
華二郎覺得這個惡
心呀。我知道個屁,我要是知道你這廝這麼的無恥狡詐,我能把姐姐嫁給你們張家。
華二郎皮笑肉不笑的回答:“姐夫什麼人。張傢什麼樣的人家,二郎一屆學生,入世不深,沒什麼淺見。”
意思就是年紀小。不懂事,所以被你們給騙了。
張家姐夫臉色也不那麼好看了。一張天就沒有一個人給面子的。再好的脾氣,在好的性情怕是也撐不住的。
想想放在在長輩面前笑容淡雅的夫人,張家姑爺才把胸口的這股子氣給嚥下去。
對於華二孃,張姑爺那是真的上心。不然不會如此的好脾氣。
對着這位小舅子說的語重心長:“二郎我畢竟是你姐夫。”只希望小舅子說話的時候。給彼此留下幾分餘地。將來還要做親戚呢。
華二郎那麼文雅的脾氣,差點當時就竄了,什麼意思。威脅自己呢。他還敢對他姐做出什麼事情不成:“什麼意思。”
到底是華二郎,若是換成芳姐。立刻翻臉,我說是姐夫你纔是,我說不是,我姐未必跟你回去,你拽什麼,你臉上刻着華家姑爺的招牌呢。
張家姐夫一臉的無奈:“二郎,我能有什麼意思,我是你姐夫,同二孃會過一輩子的。就是衝着二孃,二郎你咱們也個應當好好相處纔對。你年歲小,我不同你計較,我同二孃的事情,都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長輩們的意思,畢竟我年歲不小了,至今膝下憂空,我愛重二孃,願意取得二孃的諒解,你也是男人,你該知道,這都不是什麼大事。”
華二郎臉色憋得通紅:“我華二郎確實年歲不大,雖然我華家有三十無子方可納妾的家規,可我也知道男人屋裡擡進個吧女人不算是什麼大事。更相信,我華家教養出來的女子,這點容人之量還是有的,但不會是個善嫉惡毒之輩。只是不知道,張家姐夫,長輩欲爲你擡進的女子,可是你家母親的孃家侄女。借問一聲,可是姐夫同這位表妹有什麼私情,怎麼就讓一個堂堂的深閨娘子,甘願與人爲妾。你置我華府娘子於何地,你置嫡妻於何地,你可曾爲妻子考慮過。”
張家姐夫面色通紅:“修得胡言,壞了人家娘子的名聲如何是好,我同你姐姐的情分,最是真摯不過,怎麼會有這些私情。不過是表妹。”
華二郎:“哼,你說沒有就沒有好了,在借問一聲,這麼一個名門貴妾,在生出來一個張家嫡子,姐夫如何安置這位嫡子玄孫的孃親呀,到時你將我姐姐又放在什麼地方。姐夫的孃親要怎麼對待這位給他剩下孫子的親侄女。”
張姐姐夫被華二郎給詢問的啞口無言,這事吧,其實跟他沒什麼關係,都是長輩們做出來的決定,你說如今被小舅子這麼一問,他多被動呀。納個女人不算是什麼,納個表妹就不太好了,孃親呀,不對,是親孃呀。咋想的。
張家姐夫也是一肚子的苦水,長輩哪裡沒什麼可爭到的,還盼着夫人這邊能理解一二呢,別說夫人,小舅子這裡就容不下,想來丈母孃也容不得,不然自家好好初二歸寧的夫人,怎麼就到了遼東呢
好累的,張家姐夫一腔的委屈嚥下去了:“二郎姐夫自問不是糊塗人,你姐姐是我髮妻,不管什麼人生出來的嫡子,你姐姐都是我張家的長門嫡媳此生唯你終老。”
華二郎氣的胸口疼,就不該跟這個人掰扯。
池二郎拉着怒目圓瞪的芳姐,好吧,已經拉不住了,聽的夠多了。
芳姐:“狗屁的掌門嫡媳,你當你們張傢什麼門第,你當你是多稀罕的人物,給你當髮妻,我姐眼睛懵了****了,你誠心過來噁心人的是不是,就不該讓你進門,表妹,跟你表妹生孩子去吧。給我滾。來人呀,潑水打掃院子。”
華二郎看着這個蹦出來的妹子,那真是驚呆了,不過真的挺痛快的,這語言不修飾的從嘴裡蹦出來,那真是痛快。
不過後面就有點過了:“芳姐說什麼呢,你一個女子怎麼能隨便說生不生的我華家的規矩都忘了,把這位張家郎君送出去還是可以的。”
好吧兄妹意見一致了。真是太愉快了。池二郎好無力的感受。他也是外人呀,惹不起。還是那句話,兔死狐悲。
張姑爺氣的渾身發抖,嘴脣都是哆嗦的,遇上的都什麼人呀,當着小舅子的面,他給自己留幾分面子,說的大氣一些有什麼呀。是男人都能理解的呀。
真要是有什麼私密的話,他當着夫人說不就成了嗎,他也沒說非得納表妹呀,怎麼就多出來這麼多攪合事的呢,出門沒有燒高香呀。
顫抖着身子,單手指着這個倒黴的小姨子,壞事都壞在她身上了:“你,你,你們太過分了,你們如此待我,二孃可是知道。長輩可曾知道,你就不怕你闖禍嗎。”
芳姐:“知道,不知道都一樣,難道我姐還非得等你同表妹一對賤人成雙成對的時候,才能功成身退嗎,我姐該你的呀。祝你子嗣成羣,滾。”
噗的一聲,池二郎沒忍住笑場了,世家子嗣金貴,真的沒有以羣論的,罵不要太委婉呀。好多年沒看到自家夫人如此霸氣十足的一面了:“對不住,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張家姐夫眼前漆黑一片,就這麼給芳姐氣暈過去了。
當然了暈的時候,不然就被請出去了。
華二郎:“注意言辭修飾用語。子嗣那是論羣的嗎。”
芳姐黑臉:‘他同他表妹的子嗣就是成羣的,哼就這麼祖上不積德的人家,子嗣有沒有還兩說呢。誰的毛病還不一定呢。納妾,他怎麼不直接過繼呀我看着這個才合適那樣的人家,合該斷子嗚嗚’
後面的話被池二郎給捂住了,萬一二姐還回張家,那不是咒他家二姐嗎:‘夫人慎言。’
躺在地上沒人管的張家姐夫,嘴角抿的嚴嚴實實的。太囂張了,池二這個窩囊費,怎麼駕馭內眷的。丟死人了。丟死男人的臉了。
池二郎:“總是客人,在咱們府上出點意外不太好,還是先找大夫過來看看好了。”
芳姐嚥下去兩字,心裡就不太舒服:“你領進府都是什麼人呀。管他死活。寡婦再嫁,到底不如和離之後嫁人說着好聽,我看二姐的面子,叫大夫好了。好了就給轟出去”
然後人家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