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老御史瞬間臉上的表情就凝固了,多糟心的了悟呀,還是那麼痛的領悟,這孩子果然還是那麼不一般:“咳咳咳,芳姐呀,跟你父親可曾猜過燈謎呀。”
阿福在小娘子的後面使勁的拽了一把,華晴芳反應過來,然後按照馮老御史方纔說的,在嗓子眼悶口氣,把自己的臉蛋給生生的憋紅了之後纔開口:“恩的,芳姐跟爹爹一路過來,得了幾個花燈呢。”
終於有點小娘子的樣子了。不光是馮老御史鬆口氣,就是對面的郎君們也鬆了一口氣。
京城的小娘子就是不一樣,看看人家大方的。不過到底都是小娘子,還是能看到羞怯一面的。
華二老爺那是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閨女有什麼不尋常,高高興興的就兩撥人合併成一撥人,跟在馮老御史身後,認真的考察這羣有可能成爲她家貴婿的後生們。
華晴芳把事情想明白了,也恢復到了應有的水準,在華二老爺身後,多一步不走,多一句不說,面上從頭到尾罩着一層薄霞,紅紅的臉蛋,羞怯但大方的舉止讓人忍不住看過一眼之後再看一眼。
身旁同行的郎君們,忍不住感嘆,若不是那個華家出名的二房娘子就更好了。可見芳姐的聲明遠播到何種程度。
當然了也有不知道內情的小郎君,跟華二老爺套着近乎。
對華二老爺更是要稱呼一聲老師的,這些後生們也是有打算的,把自己定位在一個三品官的學生位置上,那是隻有好處沒什麼壞處的。
有幸蹭到小娘子身邊的,都要說一句:“老師學問遠播。師妹在老師膝下多年,想來定然不錯的,可否請師妹跟我等一起過去猜謎”
說實話話華晴芳是很想,非常想去的,可看看街邊上那些被郎君們包圍着的小娘子們,原來這年頭的小郎君討好小娘子的方法就是讓小娘子們自己衝鋒陷陣去顯露學識遠播。從而達到什麼美好名聲的,而郎君們都是在邊上捧臭腳的。
這可如何是好。面對那各種不同謎面的燈謎。華晴芳考慮自己的情況。繁體字自己認不全呀。當真是一大弊端,早知道就認真學習學習了。
展露才華什麼的是不用想了,不要太丟人呀。對不起自家爹爹這麼多年的名聲。
華二老爺是知道自家閨女水準的,在馮老御史殷殷期盼的目光下,華二老爺着急呀,這個自家閨女不太在行呢:“芳姐呀。今日花燈節,人多的很。還是在爹爹身邊的好。”
馮御史黑臉,他媽的這華家是涮人玩呢吧,華老尚書話裡話外的讓要把孫女給寒門,怎麼這孫女婿看着不是這麼回事呀。
華晴芳覺得不好折了人家的一片心意。再說了相交嗎,貴在心誠,再在說了萬一真有一個是自己未來的良人。現在開始彼此瞭解,總比將來互相欺騙的好。
所以很委婉。很羞澀的說道:“女子無才便是德,爹爹才華自然是好的,芳姐只不過會寫自己的名字而已,實在不敢現拙。何況在諸位世兄面前,四娘不敢託大,願住各位師兄今晚博衆出彩。”這個真的不是謙虛。
華二老爺一腦門子虛汗,世家說媳婦,或許還來這麼一句,只要媳婦會管家,能管好自己的嫁妝,才氣什麼的根本不重要,可這寒門才子不一樣,一個個心高氣傲的,人家看的就是才氣,要的就是才子佳人一段佳話,圖的就是情投意合。
華二老爺自己都接受不了,你對着月亮感嘆陰晴圓缺,夫人在邊上跟着暢想上面的幾顆芝麻點,是個什麼味道,這個真心的有點接受不了。
忍不住覺得自己給閨女找郎君的方向有點錯誤,或許今天來的不對。
而馮老御史是真心的覺得這丫頭謙虛了。畢竟能跟自己叫板,拍桌子,還言之有物的小娘子,怎麼可能是空殼子嗎。難得這孩子還有謙虛這麼一個優點,不然馮老御史都不知道怎麼誇這位外太孫女。
當然了從內心深處來說,馮老御史能承認被一個草包給擠兌了嗎,自己都接受不了的。堅決不做此想,所以馮老御史:“呵呵,到底是大家娘子,行事果然周全,看芳姐手中拿着的花燈,就知道芳姐定然不錯的。”這必須是一個智慧與美貌並進的小娘子,只是人品優點差。
華晴芳笑的真的挺心虛的,花燈提着兩盞,也都不錯,可這個真真的跟自己沒啥關係的。
看着手中提着的花燈,好像解釋不通呢。很無奈的被給捧起來了。
也不知道這位外太公怎麼就如此的信任自己。
華二老爺這時候想通了,自家閨女跟寒門士子好像不太相配,對於自家閨女在這些寒門士子眼裡是個什麼狀況倒也不是很在意了,反正這些寒門士子現在被華二老爺一個念頭全部排除在貴婿之外了。
結果就是華晴芳同樣被一羣的後生圍着,好在華二老爺知道護着閨女,始終跟在華晴芳身後,馮老御史皺眉,看這個架勢芳姐這親事難成,關鍵是華家姑爺這個態度不對。
你如此保護小娘子,一點機會不給人家,讓自己這個當媒人的都沒地方用力,這不是耽誤事情嗎。
不讓人家看到小娘子出色的地方,這親事怎麼成嗎。
在馮老御史看來,今天過後,總有一個對芳姐動心的,也許明日就能求道自己頭上去華府提親的。自然這些被馮老御史帶過來的後生,都是讓馮老御史看得過眼的。
馮老御史也想了,就不信這麼多人一個眼神不好的,看上那丫頭的沒有。
一勞永逸,省的自家孫女懷着身子還要替這丫頭操心。
現在的華晴芳心裡可跟馮老御史想的不一樣,就差飛上天了,原來古代社會也沒有想想中的封閉嗎。看看如今自己的條件,竟然好到隨便挑夫君了。
這個實在是太稱心了有沒有,真想給自家老爹點贊。怎麼就安排的如此好呢。
能跟馮御史這種老牌清流套上交情的後生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一般二般的花燈,那都不值得這些郎君注意。
其中一位風流倜儻的二八郎君,長衫廣袖瀟灑一指:“也只有那頂樓處茭白如月的宮燈配得上師妹這等淡雅之人。”
華晴芳單手捂臉,這爲師兄的眼神不好使。哪隻眼看到自己淡雅呀。這個必須排除在外:“呵呵,不好奪師兄的興致,這貴氣雅緻的宮燈。也只有師兄這等高雅博弈之人才能得到。”
把人捧得高高的,反正我是不會去丟人的,甭說猜迷,字謎我都不見得認全。華晴芳心裡在唱:“你別讓我猜。我猜不明白。”不知道唱出聲的話,會不會能博個才藝獎。話說不會被人說成是賣唱的嗎。太糾結了有沒有。
一羣的小郎君,自然不肯讓那先出頭的郎君自己一人在小娘子心裡落下好印象,跟着就起鬨,兄長兄短的把那郎君給圍住了。
到底是年輕人朝氣蓬勃呢。
邊上的郎君各個性質高昂。一個燈謎,一羣后生恨不得一人說出來一種解法,聽的華晴芳霧濛濛的。不就是一個燈謎嗎,幹嘛這些人一人說兩句。各個笑的心領神會,唯獨自己弄不明白呀。
華晴芳皺眉,這如花年歲的郎君,也不都是如此的入眼,看來自己跟這些寒門士子氣場不太合,沒啥共同語言,在華晴芳心裡這場選秀算是徹底失敗了,
剛纔刪除一個人,現在刪除一羣人。
基本上到現在爲止華家父女兩人的觀點已經統一了,這花燈節沒有意思的很。
華晴芳遙想去年這個時候,自己跟着池家表叔表姨,雖然手上提着的燈不怎麼出彩,好歹三人的性情差不多,好在跟這羣雲裡霧裡一樣的人一樣,一個個都以爲自己都高明呢,一個簡單的字謎,弄得跟藏寶圖是的,繞來繞去的,憋悶死了。
然後,然後華晴芳就看到自家表叔了,不過看到的不是一個人而已。
華晴芳此時若站在中間的話,那麼此刻從南面走過來的是段家五郎,整個人都被燈光給縈繞着淡淡的光暈,周身皎潔如玉,十六七歲的年紀,俊逸清雅,但從相貌,氣質上看,讓人移不開眼睛。
側面的少德表叔一身的黑色窄袖長袍,高大俊朗,怎麼看都是一個帥哥,可惜跟在段五郎的身邊,愣生生的讓個少年郎君給遮住了少一半光芒。
華晴芳認爲是因爲穿着的原因,畢竟這是夜晚,穿黑色衣服吃虧呀,沒有白色的顯眼。
而且那段家五郎笑的太陽光了,想也知道池家表叔歷練了風雨,經過了人情冷暖,笑的能那麼幹淨嗎。不過自己爲嘛看錶叔多呢。這個問題值得考慮。
池家表叔對着華二老爺拱手:“華世兄。”
然後人家就傲氣了,別看馮御史官大,人家池邵德也不過就是拱拱手,連句話都沒有。
顯然池家表叔跟這羣人是話不投機的。
段五郎過來行禮:‘見過姑父,見過老御史大人。’
然後在衝着他們身後的這羣郎君拱拱手,同樣把世家子弟的謙和驕傲給展現了出來。都是人中龍鳳。
馮御史這樣的固執老貨都要忍不住讚一句,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
華二老爺再怎麼看段家不順眼,也得承認這段家的郎君還是不錯的,對着段五臉色也硬不起來:“恩,還好。可是跟長輩們一起過來的。”
段家五郎:“回姑父話,是跟李家的表兄們一起過來的,不過適才人多走散了。看到姑父在這裡特意過來給姑父問個好。”
華家二老爺:‘恩,今日花燈節,外面人多也雜,沒事早些回府的好。’這個已經是華二老爺對段家人最大的耐心了。
轉臉就去跟池家表叔敘舊。這態度實在太過分明瞭。
段家五郎:“是。”看到燈光下的華晴芳,段家五郎移不開眼睛:“表妹喜歡哪盞,今日是花燈節,表哥沒什麼送你的,不過可以借花獻佛。”
華晴芳終於高興了。終於有人看出來自己是那種等着別人猜謎,然後給她獎勵的了,若不是段家的表哥就更好了。
彷彿看出來華晴芳的爲難。段五郎瀟瀟灑灑的走過來:“你我是親表兄妹,表哥在長輩的看護下幫你猜盞花燈,還不至於有什麼是非傳出來的,表妹儘管挑自己喜歡的,莫要辜負了這大好的時節。”
不愧是大家郎君。說話行事之間。一種落落大氣,連邊上的馮御史都忍不住擡頭。多般配呀,可惜。
華晴芳蠢蠢欲動。少年的人的心真心的不容易壓制。
池家表叔跟華二老爺說話,在華晴芳身上還是放着一隻眼的:“恩,華世兄好興致,竟然還帶着侄女來逛花燈節。這花燈想來是華世兄給贏來的。果然不錯呢。”
然後就對着芳姐:‘怎麼侄女,世兄給你贏了如此的精緻花燈還不滿足。回頭真的在贏了花燈,你還能騰出來手提着嗎。’
華晴芳看看手中的花燈,可不是嗎,你說自己又不是真的十四五歲怎麼就喜歡這玩意。還要跟着湊熱鬧呢,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嗎。
華晴芳對着段五:“呵呵,謝謝表兄慷慨。不過芳姐今年的花燈已經夠好了,恐怕要等到來年了。”
段五郎那張精緻的臉。剛巧這個時候掩在背光的角落,仿若瞬間失去了光澤,再擡頭的時候依然姣如明月:“可惜呢,只有等來年了。”
然後對着華二老爺行禮:“姑父小侄先回去了。”
華二老爺頷似有似無的應了一聲:“恩。”若不是段家,自己但沒有對小郎君如此態度的。
華晴芳率先行禮:“表哥好走。”
池邵德在華晴芳耳邊:“還嫌棄不夠麻煩,那段家的郎君是好招惹的嗎。怎麼如此的不懂事,難道是看着華世兄的日子過得舒坦了。”
華晴芳覺得太冤了,自己就多看了兩眼,真的沒招惹:“表叔說話要厚道,侄女可是規矩的小娘子,怎麼能做出那種不知廉恥隨便招惹郎君的事情呢。再說了我是給我爹惹麻煩的人嗎。”
說完去了自家老爹身後。兩人之間的互動不是很明顯,要不是馮老御史不願意搭理侯府的郎君,從始至終都不得不關心這個便宜太孫女,基本上就沒人看出來這兩人說過話。
池邵德挑眉,不知道爲什麼聽這丫頭說的話,心情很好,當然了若是沒有看到那丫頭蘇盯着人家小郎君猛看心情就更好了。
馮老御史那眉頭糾結的,本來以爲跟這位華家小娘子有緣分的是個年輕的後生,如今看來這華家小娘子的眼光跟人品一樣不怎麼地,怎麼就跟這位眼神望天的武夫更加親近呢,
即便是長輩也應該拉開距離,實在是太影響文人的智商了。當然了情商也有點跟不上。
可見馮老御史對池家表叔有多不滿意。
華二老爺跟池家表叔之間倒是說的來。兩人雖然匆匆數語,可能看得出兩人心情都是不錯的。
池家表叔:“不敢打擾世兄帶着家眷看燈,修之打擾了。”
華二老爺:‘修之說的什麼話,世兄才知道帶着小娘子看花燈原來還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說起來還沒有謝謝你,去年的時候帶着我家芳姐出來過節呢。定然沒少操心。’
池家表叔心情不錯,嘴角都揚起來了:“侄女是個懂事的,而且應當是修之謝謝侄女陪着舍妹過節。世兄實在太客氣。侄女是個會哄人的,我家妹子都說去年的花燈節過得最是開心。”
華二老爺高興地有點找不到北,就喜歡別人誇獎他閨女,可惜有雙慧眼的人實在是沒幾個:“呵呵,池家家妹子喜歡就好。”
華晴芳:“難得表叔誇獎我一句,爹爹您真的不用再客氣了。”
換來華二老爺無奈的一眼,池家少德表叔搖頭:“侄女說的是。”
心裡一樣在爲華世兄點蠟,這樣的小娘子真的能嫁的出去嗎。
再看看邊上那些寒門學子,華世兄的眼光真的不怎麼樣,怎麼就看上了這樣的一羣人呢。實在是不怎麼地。
怎麼打量池邵德都覺得一羣寒酸的人。跟自己那就沒法比。不過爲嘛要跟自己比呢。
再看看華晴芳,希望這侄女能長點眼,也不看看馮老御史那副嘴臉,跟馮老御史有交情的,能是什麼樣出類拔萃的人物呀。
馮老御史同樣不待見世家子,一揮手跟華二老爺告辭,帶着一羣的後生走人了。:‘你們父女早些回府莫要讓家人擔心。’
這人長輩的架子端的可真好。誰都知道這是怕他家孫女擔心吧。
而且馮老御史對這池家表叔不過頷首而已。若不是同殿爲臣恐怕這點禮貌都不會有。可見世家跟寒門是個什麼狀況的。
華二老爺:“晚輩送你回府。”夠狗退的。果然老丈人這種東西,人人都要小心伺候着。何況這位是爺丈。
馮老御史:‘不用,有一幫的後生在呢。我一個老頭還能怎麼樣不成。“心中不是不惱恨的,好好地一個晚上,就這麼遭禁了,往後再也不管那丫頭的事情了。誰來說情都沒用。
話說回來,難道今天晚上就沒有一個人看上那丫頭嗎。難道一個眼神不好的後生都沒有。
側方面看,可見自己的眼光還是有的。至少看上的郎君眼神都好,都會看人,都會相人品。一時間心情大好。
馮老御史活了如此大的年歲。頭一次知道還可以如此安慰自己。事情果然都有兩面性的。
對於這個結果華二老爺跟華晴芳一點都不覺得遺憾,明顯不是一路人嗎,真的勉強走不到一起。
華二老爺覺得寒門的文人士子酸了點。不夠圓滑。然後轉頭就看到了世家的郎君。別說是個方向,單手拽住池家表叔。華二老爺表情真摯::“修之呀,咱們些許時間沒有見面了,不如現在走走。”
池家表叔臉色有點黑,就這麼一個喧囂的環境真的適合敘舊嗎。
再說了花燈節呢,他跟華世兄兩人一起逛街看燈,真心的不合適。
華晴芳也都跟着抖了一抖,雖然自己有時候有點小腐,不過那都是yy別人的,自家爹爹可不能隨便亂想。
華二老爺可不覺得自己的提議有什麼問題:‘修之呀,你在聖人身邊每日裡都要輪班的吧。’
池家表叔不太適應:“沒有世兄說的那麼嚴重,修之本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何況聖人身邊的侍衛多了,月旬換一次班,倒也不會太過忙亂。”
華二老爺太滿意了:‘這個好,這個安排合裡’
親千萬別誤會,華二老爺絕對沒有把池家的表叔當姑爺看的意思,人家看上的是池家表叔身邊的那些侍衛,都是五品,四品的官階呢,雖然武將跟文人有所不同,可大致上也不會差哪裡去的。
而且時間充裕,還能多陪陪自家孩子。就這個方向果然是沒有錯的,看着池家少德表叔簡直就跟看到未來的姑爺一樣的喜愛呀,畢竟閨女的未來要靠這位長眼呢。
華二老爺笑容滿面:“呵呵,修之呀,平日裡有沒有性情相投的同僚呀,有沒有談得來的郎君呀,不如咱們找個時間聚聚,世兄我可是很嚮往武將的風姿的。”
華晴芳替自家爹爹點蠟,不知道的以爲自家爹爹恨嫁了呢,有這麼說話的嗎。
任誰都聽得出來華二老爺打的什麼主意。池家少德表叔很尷尬:‘恩,世兄知道的,少德年歲較大,交往的同僚都是有家室的,平日裡輕易不出來相聚的,畢竟這京城中生活不容易,何況是少德這樣的四品武將官職。”2
池邵德頭一次恨自己爲嘛來這種地方閒逛呀,他一個沒有成親的郎君真的能夠給別人牽媒拉線嗎,他是那樣的人嗎。這華世兄不光眼神不太好,連性子也太隨性了點。
華二老爺點頭,可不會看人臉色,跟着就說了:“好好,顧家的郎君好呀。”
然後那雙眼就閃亮亮的看着池家少德。
池家表叔摸摸鼻子:“世兄不如這樣,等那日沐休了,邵德在請世兄過去一聚,邵德不才還有兩個沒有家室牽累的同僚能一起出來聚聚的。”
真心的敗給這位急於要當岳丈的世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