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得知嫌疑人影子落網後,立刻帶人來到了張文家中,將影子拷了起來,準備送回局裡。
因爲還有些事要跟張陵講,所以王斌以調查取證爲由獨自留在了張文家,而其他警員則押着影子下樓,回了支隊。
王斌送走一衆警員後,走向張陵雕像,施了個禮:“張天師救我一命,還替我抓了案犯,魔禮青感激不盡。”
張陵答道:“不需多禮,對了,拘魂術的事兒我查得差不多了。”
王斌眼前一亮:“天師請講。”
張凌又把張文叫了過來,說道:“你二人進入心境,我在心境中給你們解釋。”
王斌和張文聽了張陵的話,各自找了一張墊子,扔在地上,自己坐在墊子上打坐,進入心境。
再次睜開眼,王斌和張文二人發現自己身在某地的街道上,周圍不時經過一些穿着和服木屐,講着日語的人。
天上跟外面一樣,也是漆黑一片,只不過,這裡的天空,是沒有月亮的。
這裡好像是一個夜市,兩側的攤位大都掛着或紅、或白、或黃的燈籠,燈籠上面還貼着黑色的平假名。
一陣陣東洋風格的音樂傳入了二人的耳朵,他倆對視了一眼,卻仍是一臉懵。
這時,一位身着黑袍,頭戴深藍色圓形布帽的大高個衝他們喊了喊:“哎!你倆,我在這呢!”
王斌和張文同時轉身,發現了站在寫着“お好み燒”攤位後的張陵。
二人走上前去,張文上下大量着張陵,笑道:“哈哈哈,我說師父,你這是鬧哪出呢?”
王斌也跟着起鬨:“嘿,別說,還真挺像樣!”
張陵擺了擺手道:“你倆懂什麼,這叫氣氛!這不有凳子嘛,你倆先坐下,我跟你倆說正事兒”
他正色道:“我以東洋鬼和其他法術爲線索大概查了一下,猜得不錯的話,此人用的易魂術與拘魂術應該都是東洋邪術。”
王斌驚訝道:“東洋邪術?”他又皺起眉,自言自語道:“對,您那天說過,我們的神仙只能管理我們的鬼魂,所以能控制東洋鬼的,也只有東洋神。”
張陵點了點頭:“不錯,而且是東洋邪神。”
說完,他大手一揮,周圍的熱鬧的人羣立刻消失不見,一位面目英俊,袒xiong露ru的男子突然出現在街道上,向他們走來。
張陵接着說道:“這位叫酒吞童子,是東洋的邪神之一。”
說道酒吞童子,張文來了盡頭:“我知道!我在那個啥遊戲裡玩過,不太厲害!”
張陵白了他一眼:“就知道玩!這酒吞童子可是不好對付的。”
他又嘆了口氣:“唉,當年,東洋大陰陽師源賴光可是費勁了心機纔將這酒吞童子退治。”
王斌問道:“這麼說,施術的人跟這酒吞童子有關係嘍?”
張陵給王斌和張文倒了兩杯清酒,點頭說道:“沒錯,這人跟酒吞童子脫不了干係。”
說完,他用手指了指酒吞的方向,二人循着張陵的手望去。只見酒吞摟了一年輕漂亮的女子,有說有笑地朝遠方走去。
張陵從攤位後出來,用眼神示意道:“怎麼,不跟上去看看嗎?”
三人跟着摟着女子的酒吞走出了夜市,踏上了一條偏僻小路。
張陵,掐了掐手指,三人便同酒吞一起到了一山洞的面前。
那女子見了山洞,心生畏懼,想要逃走。這酒吞一把掐住女子的脖子將其拎起,重重磕在了石牆之上,女子頭部鮮血直流,失去了意識。
王斌罵了一句就要往前上,被張陵一把攔住:“哎哎哎,這是在我心境之中,你只管看着就好。”
王斌做了個深呼吸,消了消氣。
酒吞抓起女子的腳踝,拖着女子朝山洞深處走去,三人也跟了上去。這山洞的外面看着簡陋不堪,內部竟修建了一間宮殿。
酒吞童子進了宮殿門口,一羣天邪鬼便涌了上來,從酒吞的手中接過女子,將其扛在了肩上。
天邪鬼問道:“この女の人……”
張文和王斌面露難色,王斌請求道:“張天師,這個,我倆聽不懂,你能不能……”
張陵明白了王斌的意思:“好好好,我給你們添字幕。”
說完,天邪鬼的頭上出現了一個白色氣泡,上面顯示着:“這個女人……”
天邪鬼還沒問完話,酒吞童子便搶先說道:“彼女はまだきれいですから,奴隷にしてもらいます。”
(還算漂亮,讓她當奴隸吧。)
天邪鬼們扛着那女子剛要走,酒吞又阻攔道:“もういいです,彼女はもう生きられないので,分けて食べます。”
(算了,她活不成了,還是分了吃吧。)
這時,張陵又揮了揮手,三人便又回到了夜市上,張陵對他們說道:“看到了?這個酒吞童子以容貌身材引誘年輕女子,將其帶回大江山的山洞中。好看的,留下來當奴隸;一般的,就與他養的天邪鬼們一同分食,女子的靈魂則是由酒吞童子獨享的。”
王斌問道:“那你是想說,是酒吞童子乾的?”
張陵喝了杯清酒道:“並非如此,以我之見,是有人出於某種目的,借用了酒吞童子的力量,作爲交換,他要爲酒吞童子收集魂魄。”
王斌眼神發直,點了點頭:“我大概明白了……”
可這張文又有了疑惑:“師父,那這些事兒他自己不能幹麼?”
張陵打了個響指,變出了一串章魚燒,遞給了張文:“你還是吃點東西把嘴堵上吧。你想想,你若是酒吞童子,差點兒被人砍死,你還會不會大張旗鼓地出來食人魂魄?”
張文恍然大悟的樣子。
張陵看了看這兩個人:“你們……”
他又改成只盯着王斌自己:“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王斌搖了搖頭:“暫時沒什麼問題,基本弄清楚了,接下來的事兒我自己查。”
張陵點了點頭:“嗯,那沒什麼事兒,咱就出去吧!”
張機與王叔和見吳明宇走出了迷陣,連忙上前將迷陣的外設佈置摧毀,查看吳明宇的情況。
吳明宇的身體並無大礙,只是,陣中的紅蝶讓他有些回不過神來。
張機讓二人坐在地上,面向自己,自己則將一本書置於地上,單手結印,口唸咒語。
書上漸漸泛起淡黃色的光芒,這光又漸漸聚成了光束。光束先是繞了屋子一週,隨後隨機打向了屋內的三人,這是張機在用青囊神術來治療方纔戰鬥中他們所受的傷。
片刻,張機起身,與王叔和與吳明宇將黃寧建的屍體草草埋葬在了破廟之下。
稍作歇息後,張機對二人說道:“依寧建所說,我們非得去山南一趟,而山南據此實是有些距離,若是現在不趕路,只怕正午之前難達山南啊,若又耽誤一日,恐害了更多人性命。”
他思索了一下,接着說道:“這樣叔和,我與那孩子去山南取水,你有法術防身,孤身一人前去山腳下取向陽花籽可好?”
王叔和點了點頭:“好的仲景,你也要多加小心!”
三人披着夜色,分成了兩隊去取月屍蟲解藥的原材料。
“喂,文兒,還沒睡吧?我告訴你啊,這個趙夢舒的身份應該是假的,她的真名叫黃靖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