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你好!一起去吃小吃嗎……”
“會長,吃過飯了嗎?好幾天沒見你了捏……”
……
自覺被判了死刑的花火漫無目的地走在校園裡,盡挑偏僻的地方走,一路上不時遇到親熱跟她打招呼的人。她當作沒聽到,一概不理會。這些人會對她露出笑臉,會客氣地跟她招呼,僅僅是因爲她是學生會的會長、是曾經的女生幫派首領吧?
如果她沒有了權力和隨從,還有誰會對她露出笑容?人都是這樣的,一旦別人沒有了能力和利用價值,就真的沒有一點用處了,她對人也是這樣的。
她在一棵樹下坐上,背靠樹幹,看着前面的運動場發呆。
這種時候,運動場上人不多,只有隱隱的幾個人影在跳躍。有風在吹,天有點陰,這樣的天氣倒真是符合她現在的心境。唉,就這樣,跟輝煌風光的現在說再見吧,輝煌從來就像是煙花,一瞬間的燦爛過後,一切便歸於無。
耳邊響起輕悄的腳步聲,花火聽到了,但沒有反應。
“一個人在這裡,也不叫我來,我找了你好久。”低沉和緩的男聲說。
風就在她身邊。花火心裡顫了顫,片刻間有剎那的想哭,但立刻,一切又歸於無。她連眼珠子都沒移動,仍然看着運動場,聲音淡道:“這裡又不是什麼風景名勝區,有什麼好叫的。”
風遠徹在她旁邊坐下來,陪她看陰天:“我打了你好幾次手機,手機是關的,你在幹什麼呢?”
“能有什麼事可幹,發呆唄。”
“你這幾天好像心情不太好,發生什麼事了嗎?”
花火的眼珠往身邊移了一點,懶懶道:“有什麼心情不好的,更年期到了而已。”
風遠徹瞪着她,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有點無奈有點心疼:“你以爲四十歲了麼?年紀小小,就裝得這麼多愁善感的。怎麼,有事也不肯跟我說了?”
“切,我的事情都是破事,大姨媽來了,動畫片本週休刊,體重長了兩斤,去餐館吃飯沒點到自己想吃的菜,買麪包買到一個變質的……這些你要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