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不肯,所以,我想可以換種方式,比如讓他把幫會改成社團,以正經的社團活動爲主!網球部、怪談社、博擊社、足球社、天文社,隨他怎麼弄,我們可以提供場地經費,我就不信他沒有愛好,我就不信他不心動!”
風遠徹的眼裡泛起笑意,甚至有了幾分欣賞,又提出一個棘手的問題:“這倒是個好辦法,但還有一個問題,就算他肯從良,別的幫派未必肯放過他。如果其他幫派去挑釁他或發生紛爭,你覺得他會不還手嗎?這樣跟不解散幫派有什麼區別?”
花火愣了一下,這個問題她是沒想過。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丁古拉、聯合國是這個校園江湖的重要組成部分,江湖就擺在那裡,他不太可能獨自抽身吧?面對衆多的幫派和勢均力敵的對手,他就算想退出,也不太可能吧?
外面的雨下得有點大,有點急,花火盯着手中的杯子良久,風遠徹也緊緊地盯着她:這是個嚴峻的問題,花火,你要怎麼辦?你有勇氣和信心實行這麼不可能的計劃嗎?你要放棄嗎?你會承認自己的異想天開和幼稚行徑嗎?
忽然,花火站起來,將手中的杯子往桌面上重重一頓,風遠徹的眼皮子居然跳了一跳。
花火的眼睛散發着火焰一樣的光芒,堅定,剛烈,她狠狠地道:“那我就以同樣的方式解散所有的大幫派,然後再解決所有的小幫派!不僅是丁古拉,所有的重量級幫派頭領,我統統收買進統一戰線!我就不信憑我開出的條件收服不了他們!不管付出怎麼樣的代價,我都要搞定這些土霸王!”
她說得咬牙切齒,好像跟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異常痛恨,卻又異常堅定。
風遠徹的眼裡泛起溫柔,臉上現出笑容:“瞧你這麼激動,坐下來再說。”
花火有點不好意思地坐下來,訕訕地摸摸腦袋:“不好意思,激動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