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一邊忍着痛,一邊美美地想,這樣就走不動了吧,他得繼續揹她回宿舍吧?嘻嘻,真爽。
醫生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根柺杖,遞給她說:“這腳至少得休息三天,然後才能輕步慢走。這幾天你就暫時用這個走路吧。”
花火傻眼了,愁眉苦臉地問:“不用行不行?”
風遠徹馬上說:“不用怎麼行?聽醫生的話!”
花火嘆氣,把柺杖挾到腋下:“知道了,送我回去吧。”
風遠徹慢慢地走在前面,陪着她走。剛剛鬧了這麼一場,花火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兩人沉默地走了一會,風遠徹忽然偏過頭,對她笑了一笑,道:“看得出來你蠻叛逆的,但沒想到你這麼剛烈,說跳樓就跳樓!看看你剛纔都說了什麼——”
他模仿她霸氣的聲音,道:“本——王——絕對說到做到!”
花火覺得自己的耳朵火辣辣的,一把橫起柺杖要揍他:“怎麼啦怎麼啦,說說不行嗎?我就喜歡說本王,我就喜歡當王,難不成我要說自己是本賤妾不成,哼哼不說……哎喲……”
沒了柺杖,她身體失衡,不停搖晃,風遠徹趕緊扶住她,皺眉道:“你怎麼就這麼不安分呢?”
花火瞪他:“我就是這麼不安份,怎麼,有意見?”
風遠徹也瞪了她好幾秒,道:“沒有意見,反正我也不太安份就是了。”
花火嘻嘻地笑:“你不安份?看不出來喔。”
“是啊,很多東西看表面是看不出來的。”
這句話似乎有點深意。花火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猛盯他的腦門一會,道:“你的頭髮長出來了,不繼續剃光頭嗎?”
風遠徹摸了摸已經長出來的短頭髮,居然有點靦腆:“嘿嘿,其實,我的光頭是遇到你那天才剃的。”
啊,難道,他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的那一天?花火呆了一呆,然後是不斷冒泡的喜悅。她簡直有些手足無措了,掩飾着心情,含糊地道:“不是吧,這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