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眯了眯眼。
劉長風能來到此地，這稍微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而當初和他一同進入書院的劉家青年有三人，來到此地的卻只有劉長風一人，這同樣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以沈書的智慧，又怎能猜測不出，那兩人心中是如何想法。
看透不說破，這是成年人中的某種默契。
沈書也沒有質問劉長風，相反的，劉長風能在他‘落魄’的時候到來，證明劉長風知恩圖報，還是有資格拜入他門下的。
“既然你都跪下了，我還如何能拒絕？”沈書開了句玩笑。
劉長風微愣了一下，旋即臉上浮現笑容，也不矯情直接朝着沈書九次叩首，起身後也改了稱呼，口稱沈書爲‘沈師’。
“沈師，我那兩個兄弟......”劉長風臉上有些糾結。
他其實也沒有想到，劉千山和劉狄毅兩人，竟然會違揹他的意願，不願意拜入沈書的門下，甚至三人因此大吵一架，近乎決裂。
沈書笑了笑道：“無妨，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選擇，你來我很高興，他們不來，我也不會過多的怪罪。畢竟說起來，我能來這萬界城，你劉家功不可沒。”
劉長風眼眶一熱，躬身道：“劉家恩情沈師早已經還清。今次是我劉家三兄弟對不住沈師，沒能在沈師被人看輕時站出來。”
“我說了不會怪罪便不會怪罪，此事以後不要再提。”
沈書走了兩步，負手而立，望向遠處山脈，只見氤氳霧氣迴盪，形成一片雲海，若能行畫，必然是一副極爲壯麗，震撼人心的山水圖。
“我本來打算，不論如何，只要拜入我門下便收了。但是此時卻有了不同念想。”
沈書低聲說着。
他說的是實話，對於永恆書院的弟子，一開始沈書並不是很放在心上。就像是對待那些聖山弟子一樣，只當做爲本尊提供修爲的養料，不會去重視。
但是現在他卻改變了注意。
哪怕此時他收徒不是以落雲觀之名，但只要收了徒，卻終究算是他沈書的弟子。若是以後收多了心性涼薄，亦或者無德之人，豈不算是養了白眼狼？
而且沈書本尊現在的修爲也逐漸的高了。
簡單的來說，收取那些良莠不齊的弟子，對於他本尊提升修爲的效果，並不是很大！甚至不誇張的說，收取一個天才，比收取一百個尋常人，都要來的划算。
畢竟到了沈書本尊現在的修爲，想要突破一次，需要的元氣當真是海量。一千個修爲平平的弟子突破帶給他的元氣，其實還不如像沈華飛他們突破一次修爲來的多！
“也許該事實走精英路線？”
“亦或者，還是分兩條路，不落城那邊有教無類，書院這邊本就是天才集中營，索性我優中則優，集中資源打造幾個強力的弟子？”
沈書心中思考着。
這世間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都在變化。生靈們爲了適應會改變自己，人也當一樣。不然就不會有句話叫做窮則變，變則通，通則易。
面對不同情況改變對應的策略，這或許纔是最正確的策略！
“就如此吧。實在不行，就找幾個資質低下的，我親自出手爲洗髓伐脈，改變資質。等過幾年，他們成長起來，在書院內有了名氣。到那時......此地就不會再是門可羅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