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他嚥了嚥唾液，連忙道：“回稟九長老，小人因爲修行這新法時間不長，是以並沒有多厲害，只不過有過去一半的修爲罷了。”
“若是按照這新法來算，就是......三十鼎武道修煉者？”
“不過，小人雖然修爲低了，卻感覺過去反而比較過去術士六階時，要更強了一些！”
黑餘傑不敢隱瞞，將自己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九長老聞言微微額首，這不奇怪，他剛纔看功法的時候，就隱約能察覺到，畢竟活了上百年，這點見識他還是有的。
“那麼，修行這新法的時候，你可曾......感覺到不適？”九長老小心翼翼道。
他陰翳的眼神，刻薄的氣質，此時做出這種姿態，當真是......怪異！甚至是，有那麼一些滑稽。
不過黑餘傑自然是不敢發笑的，抱拳道：“回九長老，小人修行時沒有不適，相反感覺被修行荒術師時候，要更順暢一些。”
“那就好，那就好......”九長老鬆了一口氣。
說到底她畢竟是聖山的長老，自然不希望，那位隱藏在暗中的大能，爲了測試新法，結果將他聖山的弟子，全都給練廢了。
“你下去吧。暫時就按照這功法修行，要是有不妥之處，可以前來找我......另外，倘若真的無視的話，可以推行下去，讓所有弟子都修行。”
九長老想了想，說道。
倘若新法能讓聖山弟子都強大的話，他自然是不在意這是外宗功法。
何況，他還真怕，自己要是阻止，真的惹得隱藏的大能不喜，悍然出手將他聖山高層都給滅了！
如今對方不這樣做，在九長老想來，或許是因爲對方不想弄得過於明顯吧，畢竟新法的事情要是暴露，恐怕這片大地的所有勢力都要震動。
黑將非臉色大變。
他怎麼感覺，事情......好像和自己想的不太對呢？
不應該是這樣啊！
說好的，應該是狠狠的逼問黑餘傑，然後黑餘傑不說，暴戾的九長老，將其殺死這纔對啊！
不應該這樣啊！
黑將非在心中咆哮着，狠狠的捏緊了拳頭。
黑餘傑也愣住。
他心中也暗道不應該啊，怎麼一想陰翳，脾氣古怪的九長老，今天竟然變得如此柔和了？
竟然就這麼問了他幾句話，就輕飄飄放過他了？
他下意識的看向黑將非，眼中閃過一道譏諷和冷芒，譏諷對方的精心算計，結果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冷意則是他記住對方了，假以時日，必然要報復回去！
黑將非心中一沉。
他哪裡不知道，今天之後，自己和黑餘傑將形同陌路，從往昔的朋友變成生死大敵？
這讓他心中頗爲不是滋味。
但事已至此騎虎難下，倘若黑餘傑不死，他便寢食難安！
“既然已經成爲了敵人，那麼......”
黑將非低着頭，眼中閃過戾氣，而後猛地擡頭，直直的看着九長老，普通一聲跪在地上，聲淚俱下道：“九長老不可啊，這修煉外宗之法，可是顛覆我聖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