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功法,只能被一個人修行,和被一羣人修行,其意義是完全不同的。
特別是對周聞雨這種背後有着勢力的強者而言。
本來,周聞雨在從沈書這裡購買這本功法的時候,內心裡已經是浮想聯翩,他想着等自己確定這本功法真的和沈書說的那麼靠譜的話。
以後整個大玄皇庭的後代子嗣,就從原本的家傳功法,該修爲沈書給他的這一本。
畢竟同爲顯聖功法,一個殘缺,一個完美無缺,選擇哪個,只要不是傻子心裡都有數。
結果他想的很美好。
沈書現在的一番話,卻毫不猶豫的戳碎了他的美夢。
周聞雨一時驚怒交加。
他一張老臉鐵青無比的看着沈書,強壓着心中的怒火:“道友,這些話爲何早些不告訴我?”
“你要知道,能傳承的功法和不能傳承的功法,其珍貴程度完全是不同的!”
沈書聞言,似乎非常的意外,上下的打量着周聞雨,看的周聞雨臉上的憤怒都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莫名其妙。
“道友爲何如此看我?”周聞雨沉聲道。
沈書呵呵發笑,搖頭道:“我看道友應該還算正常啊,怎麼能說出如此失心瘋的話語呢?”
聞聲,周聞雨剛壓下的火氣頓時又一次上涌了:“你什麼意思?!”
沈書不以爲然的擺了擺手,對他的憤怒絲毫不慫,反而是鄙夷嫌棄的看着他,語氣分外嘲弄:“周道友,你覺得,一本能傳承百萬年,乃至更久的顯聖功法,就值你大玄皇庭一年稅收?”
周聞雨頓時噎住。
見他不吭聲了,沈書卻並未打住,反而振振有詞道:“讓一個勢力勒緊褲腰帶過一年苦日子,就能爲後代換取一本強盛萬萬年的功法,周道友,請你告訴我,這種事情可能發生嗎?”
周聞雨氣勢漸虛。
沈書大聲道:“如果有,那麼這種好事兒還請周道友多給我介紹介紹,我也想遇到!”
周聞雨徹底不吭聲了。
他此時才明白了,爲何沈書願意出售手中這門顯聖功法給他,而不是自己藏着掖着。
因爲,將功法賣給他,只能讓他一人修行,其實對於沈書來說,影響並不算很大,反而,沈書能因此收穫不少財富。
這種事情,對於手中有着諸多多餘顯聖功法的沈書而言,何樂而不爲呢?
“這種事情,道友該早點告訴我纔是。”
周聞雨有些理不直氣不壯了,但還是像是一條倔強的死鹹魚一樣,只能抓住這無關緊要的一點來反駁沈書。
沈書呵呵一笑。
對於周聞雨這句話,他沒有回答,也不從反駁。
反而,拍着周聞雨的肩膀,飽含深意的道:“周道友啊,這其實是無關緊要的小事。”
“我知道你或許會覺得,功法不能傳承下去有些不好。但實際上,在我看來,大玄皇庭之所以能有現在的地位,還不是因爲有你們三位顯聖嗎?”
“道友你想想,如果你自己更進一步,大玄的地位會怎樣呢?甚至道友進入了神境,乃至顯聖圓滿,未必不能自己創造一門全新的功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