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黑色大地,像是一片奇異的黑色鏡子,與天地相連,走在這裡,會讓人有些恍惚,心裡隱隱覺得,這裡的天與地彼此之間的距離,似乎很近。
黑色的土地一開始只是土地,但走着走着,逐漸成爲了黑色的堅硬石頭。
正片大地上光禿禿的,很少見到生命存在的痕跡。只是偶爾會看到一株焦黑的樹木屹立着,那樹木像是被雷劈過般,早已死去了,帶着腐朽的死氣。
越是深入這片險地,心頭的悸動便越多。恍惚中,衆人感覺自己等人像是成爲了螞蟻,在接近一個沉睡的至高強者。
若是那至高強者醒來,他們所有人都要死去。
轉眼就過去了三天的時間。沒有任何的危機浮現,雖然心頭依舊有着惶恐之感,但衆人的心情稍稍平定了一些。
突然之間,遠處傳來汩汩的聲音,很是奇特,在這空寂的天地中,顯得有些刺耳。
蕭三月等人幾乎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這個異常。
因爲進入這裡已經有三天的時間了,在這三天裡,這裡連風聲都沒有,完全像是一個不能發出聲音的真空世界一般。
“是什麼東西?”
“有些像是水流?”
“我心裡總是感覺有些瘮得慌.......”
九人七嘴八舌的小聲嘀咕着。他們本可以大聲說話,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下意識的選擇了小聲。
衆人站在平原上,沒有選擇繼續前行。前方有古怪聲音傳來,分不清是危機還是怎樣的存在,在這處險地,他們應當要警惕。
“應該不是什麼可怕的東西纔是,辟邪符籙並未燃燒。”劉一刀低聲說道。
他們每個人身上都被蕭三月分了三十張辟邪符籙,每個人的手中,更是時刻都緊緊抓着一張。
衆人聽到他的話,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長方形,寫着古怪文字的辟邪符籙,發現辟邪符籙毫無異樣後,紛紛鬆了口氣。
“看來真不是什麼危險的東西。”
蕭三月吸了口氣,然後開口道:“繼續向前。”
他一馬當先的朝着前頭走去,身後的人唯恐落隊,紛紛跟了上去。
隨着前行,遠處傳來的‘汩汩’流水般的古怪聲響,變得越來越大,逐漸成了‘嘩啦啦’的激烈水流聲,最終更是變成了悶雷般的轟鳴!
就在某一刻,蕭三月忽然大叫一聲:“不好!”
衆人本就繃緊了神經,聞言如受了驚的兔子般,七嘴八舌的問着:“怎麼了?怎麼了?!”
下一刻,無需蕭三月回答了,
所有人都看到自己手中的辟邪符籙,在一個呼吸的時間,直接燃燒,成爲了飛灰!
不論是葉小天還是蘇志的臉色盡皆大變。
四個侍女與劉一刀更是面色猛然蒼白,瑟瑟發抖,雙腿發軟,幾乎要癱軟在地上。
一股無形的壓力,讓衆人喘不過氣來,盯着空蕩蕩的四周平原,總感覺有着什麼隱秘的東西在盯着他們。
“難道,我們無意間踏足了什麼禁地嗎?”
劉一刀顫聲發問。
沒有人理會他。
蕭三月臉上的表情分外嚴肅,接連取出了十張辟邪符籙,然而每一張辟邪符籙一經出現,便會直接燃燒,在一兩個呼吸間化爲灰燼。
“見了鬼了!”他咒罵一聲。根本就沒有從四周看到什麼異樣的情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