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步子放慢了。
一邊趕路，一邊學習諸多強大遊魂的術法。
沈長生的理解能力是強大的。
理解力的強大，一方面或許是生來的聰慧，一方面則是有着足夠的眼界和閱歷。
而這兩者，沈長生都不缺少。
因爲他曾與神聖同居，聆聽神聖講道，也幾乎看遍了神藏塔內的無盡藏書。從凡人到最強修煉者的書籍，從古往今來到花草樹木，不論是細微還是博大，他都知曉三分！
在這學習之中。
沈長生也逐漸的發覺，他早先的有些猜想是錯的。
生死界內的很多疑似生前爲神境的遊魂，他們似乎並不是這個紀元誕生的生靈。而是在很早之前，就來到了生死界裡。
只不過他們不願意離開，所以一直在此生存罷了。
只不過，很殘酷的是，他們永恆不朽，生命無盡，卻永遠不能提升哪怕一絲實力和境界！
是可悲還是可喜？
沈長生不是他們，所以不敢肯定。
但值得一提的是，永恆的生命加上不休止的廝殺，以及無法提升修爲。所以生死界的諸多遊魂，都近乎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琢磨殺生大術上。
不誇張的說，這裡的每一個遊魂如果能夠帶着記憶重生人間。
他們的境界哪怕低微，也能夠輕鬆吊打境界高他們一個大境界的修煉者！
沈長生自以爲自己已經足夠強，同境界無敵手。
但在此時，面對一些遊魂，他並不敢說，若是雙方同境界一戰，他一定就能贏！
好在，沈長生並不需要和他們廝殺，反而能夠盡情的偷師！
.......
“大裂魂手，這不是上個紀元一門強橫的術法嗎？就是神藏塔內，也只記載了一半，沒想到竟在這裡遇到了完整的。”
“不錯，既然遇到了，就揣摩一二。”
.......
“疊魂術！傳聞中，很久紀元之前的一門神魂爆發之術，其效果並不低於肉身方面的燃血術！”
“這個很強大，一定要記下！”
.......
“神凰！很年幼，但境界已在神境！”
“我的體內有着神凰的銘文，但傳承模糊而殘缺，此時正好觀摩它，來補足那些不完美的地方！”
.......
沈長生眼中露出癡迷之色，雙手不時變幻，努力記下在路途中，遇到的每一種讓他驚歎術法的那種波動。
無法被人直接傳授，可以肯定，他自己學出來的，或許要比完美的傳承要弱不少。
但一樣有好處。
因爲可以擺脫這些生靈的影子。
只要沈長生能夠將自己悟到的術法煉到巔峰，那麼這些術法，就完全是沈長生自己的術法，是最適合沈長生的術法。
甚至，未必沒有超越這些生靈手中術法的可能。
.......
就在這一天，沉迷在學習諸多術法的沈長生忽然驚醒，他的眼皮跳了跳，能感受到，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自己要離開了。
沈長生知道，那不是自己的幻覺，而是他的眼睛告訴他的。
或者說，老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