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還是十宗之一,這就不勞閣下操心了。”沈書淡淡的說道。
“哼!一個落魄的宗門罷了,有什麼資格狂妄。”常柯身邊的中年人不屑的嗤笑。
沈書眼眸一冷。
白衣染血,他看去少了一些往昔的柔和,多了幾分比此時溫度都要冰寒的森冷。
“我落雲觀從不狂妄。”沈書沉聲道。“倒是閣下,無緣無故的用言語挑釁與我,莫非欺我不敢殺人?”
中年人略微一愣,緊跟着裂開了嘴巴,就要放聲大笑,徒然沈書屈指一彈。
一道犀利銀芒閃過。
中年人耳朵一痛,緊跟着血液流出,他摸下耳朵,發現耳垂竟然被那銀芒割下。
霎時間。
中年人臉上陰沉下來。
而站在城牆上的大衍宗人也都全部轉頭,眼神不善的看向了沈書,臉上浮現一縷殺意。
“諸位,此時蠻獸潮還未徹底退去,還是不要大動干戈的好。”就在氣氛冷硬之時,杜三站了出來。
“那又如何?十宗之名不可被人挑釁,落雲觀沈書挑釁大衍宗,應當付出代價。”
張合統領走來嗤笑一聲。
對於壓在大風城上的落雲觀,他一直都想找機會將其掀翻。
他目光閃動,感覺此時或許就是一個機會。
“再者落雲觀沈書不過一人罷了,抵擋蠻獸潮流,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劉子科統領這時也站出來含笑說道。
只是那話語中的冷意絲毫不加掩飾。
“十宗之名不可挑釁,難不成我落雲觀就不屬於大風郡城十宗之一了?”沈書冷眼看向張合。
張合淡淡一笑。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城主就笑道:“落雲觀還算十宗之一嗎?除了名頭外,你有什麼資格配得上這個名頭?”
城主指着沈書,臉上帶着譏諷。
沈書眯了眯眼。
他沒想到自己好心給大風城的人報信,又匆忙趕來幫助,結果竟然落得個被人針對的下場。
一時間不禁有些心寒,胸腔內也多了些殺機。
“配不配得上十宗名頭,不是你說的算的,只是大炎皇廷承認就好。”沈書冷漠道。
說完掃了在場衆人一眼。
“既然爾等不識好人心,那我落雲觀便退出此地。”說完,轉身離開。
“落雲觀?就你一個人罷了。”
“還是剛纔那句話,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衆人譏諷的說着。
杜三皺了皺眉,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輕嘆一聲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但卻有不少士卒神情不滿,“沈書觀主給我大風城報信,又前來抵擋蠻獸潮流,哪怕只有一人又如何?這種情誼難道不應該被尊崇?”
“就是!老子纔不管什麼十宗不十宗,老子只認關鍵時刻誰幫我們!”
很多老卒不懂得太多大道理,但是誰對他們好,他們卻都是明白的。
不說沈書提前報信,讓大風城有了一天準備的時間,不用匆忙的應對蠻獸潮流的襲擊。
就是一夜城頭廝殺,如果沒有沈書,即便城池不破,但也要死了很多人!因爲沈書,可是救了他們當中不少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