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他的母后李素素頗爲拘謹。
聞言面色微沉的喝道：“要叫國師大人！”
在說話的同時，一邊小心的瞧着沈書的表情，似乎唯恐沈書怪罪。
姬雨鯤停下腳步，儘管臉上有些不情願，但還是乖乖的朝沈書躬身抱拳道：“雨鯤見過國師大人。”
沈書方纔回神，隨意的擡手道：“這些俗禮就免了吧。”
說到這，不禁搖頭失笑，“雨鯤啊，我雖然是沅芷的弟弟，但師傅兩字可不要亂叫！”
姬雨鯤聞言嘿嘿一笑，早先面上裝出的沉穩盡皆消退，“您是我阿姐的師傅，當然也就是我的師傅了。”
“國師請入屋內說話。”一旁的李素素，瞧見沈書的笑容，也明白了沈書對於姬雨鯤並不生厭，當下心中輕鬆了些許的同時，也不在阻止姬雨鯤沒大沒小。
從某方面來說。
禮儀這個東西，很多時候會讓人變的生疏起來。
相反的，也只有熟人，關係要好的人之間，纔會顯得這麼‘不客氣’而這種‘不客氣’不但不會讓人彼此心中生厭，相反會加深感情。
“叨擾了。”
沈書微微額首，邁步行入屋內。
接着，沈書詢問了姬雨鯤一些事情，如在封地生活的如何之類。
李素素在旁自然是回答滿意。
沈書點頭，拿起茶杯沉吟起來不在說話。
見狀，李素素彷彿明白了什麼，起身笑道：“妾身再去備些茶水.......”
她離開後帶上了房門。
轉瞬之間，便只剩下了沈書和姬雨鯤兩人。
沈書看向姬雨鯤，面色兀的嚴肅下來，沉聲道：“你可知道，我這次叫你回來，是爲何？”
姬雨鯤微愣之後，眼神黯淡下來，低垂着腦袋道：“雨鯤知道，是阿姐她......雨鯤會爲阿姐她守陵十年，以報阿姐對我的呵護之情！”
沈書面無表情道：“我叫你回來，可不是爲了此事。”
姬雨鯤微訝的張開嘴，疑惑問道：“那是爲了......什麼？”
沈書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要你做天子！”
姬雨鯤瞳孔猛地收縮。
然後，如遭雷劈，呆在原地一動不動，整個人直愣愣的看着沈書，看了約莫數十個呼吸，方纔打了個寒蟬，如夢初醒一般。
但他的面上，仍舊殘留着惶恐和不敢置信，道：“我......？我不合適啊師傅.......國師大人！”
他有些手足無措，“怎麼會是我？我什麼都不懂......”
沈書沒有說話，只是淡漠的看着他。
於是姬雨鯤逐漸不在說話，垂下頭顱，就像是犯了錯的孩子被父親盯着一樣，心中升起恐懼。
良久之後，沈書滿是沉穩的嗓音方纔在寂靜的屋子裡響起，道：“雨鯤，你不小了，該長大了，該去肩負一些事情了。”
“如今，沅芷已經不在了，而我可以告訴你，在不久之後，我也將要離開大炎皇廷！屆時，誰能護着你？”
“我可以告訴你，若是你不做上這個位置，等我離開之後，你、還有你母后的死期也就不遠了！”
姬雨鯤愕然的看着沈書。
期間幾次張大嘴巴想要說話。
沈書知道他要說什麼，無非是‘您爲什麼要離開’‘您要去哪兒’之類的廢話。
所以沈書伸手製止了他。
在沈書話語歇落後，姬雨鯤沉默下來，面上青紅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