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世勳和木槿領過結婚證之後便聯繫了EXO的哥哥們,告訴了他們這個消息,因爲吳世勳並不想舉辦婚禮勞師動衆,所以對於這才的消息也只是算一個通知,甚至於連哥哥們想要約他們吃個飯也被拒絕,吳世勳只是說因爲剛剛登記,想要和木槿有幾天單獨相處的時間,但是隻有木槿知道吳世勳纔不是爲了什麼單獨相處的時間,畢竟他們兩個這半年來幾乎每天都在單獨相處,吳世勳只是一味的還想要逃避罷了,但是木槿卻不怪吳世勳,因爲吳世勳能夠將他們的事情告訴他們就已經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了,木槿不着急。
其實說起來並沒有什麼着急不着急的,對於木槿來說,只要吳世勳在身邊,那麼一切就都夠了。
邊清雨最近心情很差,當張藝興從二樓找了一圈邊清雨無果之後他焦急的下到一樓客廳,衆人三三兩兩的窩在客廳裡面坐着自己的事情,卻怎麼也尋不着邊清雨的影子,因爲邊清雨和吳世勳分手的事情,她本來是想要回家去住,卻被邊伯賢強行留下了,一個是不想要邊清雨的情緒不好讓家人擔心,更多的卻也是希望邊伯賢和張藝興都在邊清雨身邊可以讓她稍微安心一些。
邊清雨還在眼前,他們就不會覺得有多麼擔心,但是此時此刻邊伯賢正坐在客廳地板上玩着手機,邊清雨也不在,張藝興三步兩步便衝了過去:“伯賢,清雨呢?她沒在房間裡,我以爲她在客廳,你知道她去哪了麼?”
“啊?清雨沒在房間裡麼?”邊伯賢聽到張藝興的聲音變擡頭看向張藝興,一臉的疑問:“早上我起來的時候去清雨房間她還在房間裡面,怎麼這才一個小時不到人就不見了?”
“不知道,我剛剛醒過來就去找了,樓上都沒有,樓下也不在,不會是出去了吧?”張藝興一下子焦急了起來,也沒再理會邊伯賢,一面掏出手機一面出去了,這邊邊伯賢見狀便繼續玩着自己的手機,和邊伯賢同時在地板上做瑜伽的金鐘仁一面努力的掰着自己的腿一面奇怪的問着:“我說伯賢哥,清雨人不見了,你都不着急去找找麼?”
“你不也不着急麼?”邊伯賢的一個反問讓金鐘仁愣了愣:“那我……我就算是急,也應該你們先着急嘛……”他和邊清雨只是朋友,而邊伯賢可是邊清雨的親哥哥啊,要分着急,也應該是邊伯賢先着急纔對啊,或者是像張藝興一樣。
“大姑娘了,不會丟的,你最近練習的這麼勤,注意自己的身體吧,管那麼多。”邊伯賢頭也不擡的反駁着金鐘仁,金鐘仁撇撇嘴:“那又怎麼樣?沒有人可以真的長大的,況且世勳和木槿才登了記,清雨昨天才知道,這個時候消失你還不着急……”
邊伯賢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半晌才道:“有藝興哥,我不擔心。”
“口是心非……”雖然知道邊伯賢也是嘴上這麼說,聽了
金鐘仁的話邊伯賢心裡也一定開始着急,但是不知道礙於什麼,邊伯賢依舊無動於衷,金鐘仁覺得既然邊伯賢都能忍住,自己也就不瞎攙和什麼了,畢竟邊伯賢說的也沒錯,張藝興一向都是除了邊伯賢最緊張邊清雨的,或者也可以說比邊伯賢還要緊張邊清雨,所以又張藝興在的話,邊清雨是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這麼想,不知道淺島會不會……金鐘仁微微嘆了一口氣,這幾年來發生的事情都讓他們很措手不及,或者這一次的變故不過是把一切追溯回從前罷了,吳世勳和木槿回到了十年前,而張藝興和邊清雨,是要回到六年前麼?
回去吧,就都回去吧,回去了,最初應該是比現在要好很多吧,只要大家都還能好好的,一切就都足夠了,金鐘仁又何嘗不想回到最初,最初的自己心裡哪裡那麼多的雜念,哪會在T——ara的歌曲想起的時候像個瘋子一樣去關注,看着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龐,金鐘仁就抑制不住自己的心痛,怎麼也無法隱忍,最後的最後卻只能自己一個人懷中攬着另一個女人懷念着她。
是,金鐘仁知道自己已經很對不起Carmen,但是卻也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對荏卿的想念,畢竟就算一直的一直都看不到荏卿,卻也沒有辦法一直都看不到樸智妍,她們如同孿生一般長了同一張臉,如果不是太過熟悉,只是遠遠的觀望,誰又能辨認出她們誰是誰呢。
恐怕如果當年金鐘仁就肯麻痹自己,那麼到現在也不會知道有荏卿的存在了,可能樸智妍已經代替金鐘仁心中的荏卿了吧?不過幸好終究還是沒能代替。
是任誰都代替不了的人啊。
張藝興是在漢江邊上找到邊清雨的,看到邊清雨一個人坐在長椅上眺望着清晨的漢江,張藝興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走過去在邊清雨身旁坐下,開玩笑的口吻:“我還以爲這裡是伯賢哥表達思念之情的專有場所,沒想到你居然也在這裡。”
“那次哥哥帶我過來,就坐在這裡,他跟我說,他就在這兒,錯過了那個女孩。”邊清雨沒有看張藝興一眼,繼續望着不遠處的漢江:“這裡的風很舒服,吹在人的臉上多少可以讓心裡減輕痛楚。”
“因爲……他麼?”還是沒有敢在邊清雨面前提起吳世勳的名字,張藝興多少覺得自己有一些懦弱,但是邊清雨沒有理由突然這樣傷感,這半年來邊清雨過的都很正常很平淡,突然之間悲傷起來,除了因爲吳世勳和木槿結婚的消息以外,沒有其他了吧。
邊清雨沒有說話,張藝興就當邊清雨默認了,四處環顧一週,張藝興居然發現長椅下面零零散散的倒着一堆啤酒罐兒,邊清雨的另一測還放着半箱沒有喝完的啤酒,張藝興微微一愣,眼睜睜的看着邊清雨又拿了一瓶在手上,然後打開,灌進肚子裡,邊清雨拿着啤酒朝着漢江笑着:“以前我聽人
說,如果心中有事情,就喝不醉,我以爲都是開玩笑的,但是今天,我喝了這麼多酒,卻還是沒有喝醉,藝興哥,看來是真的,我爲什麼就喝不醉呢,醉了,就可以忘記痛苦了吧……”
“喝醉了就可以忘記?你是不是太過天真了呢?”張藝興手長,在邊清雨身後伸過去拿了一瓶,打開,然後將整罐倒進肚子裡:“不過是度數太低罷了,你喝酒,是想消愁?”
“啊。”邊清雨繼續仰頭喝着酒,回答張藝興的聲音也顯得有些蒼白無力,張藝興苦笑一聲:“那你有沒有聽說過中國的一句古話?”
邊清雨終於轉過頭看着張藝興,卻不作答,似乎在等待着張藝興的答案,張藝興一把捏癟了手中的啤酒罐:“中國古代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曾經說過——借酒消愁愁更愁。喝酒纔不會減輕你的痛苦,反而會讓你更痛苦罷了。”
“那你爲什麼不阻止我?你看着我痛苦,你不心痛麼?”邊清雨喝了那麼多酒,雖然沒有喝醉,但是臉蛋已經微微有一些紅起來了,看着張藝興的眼神也有些迷茫,這半年來一直陪伴在邊清雨身邊照顧着邊清雨的就只有張藝興,他們之間的關係再一次變得很巧妙了起來,只是邊清雨哪怕對吳世勳徹底失去了信心也不肯和張藝興表現出一絲要在一起的意思。
是因爲張藝興有淺島麼?如果是邊清雨的話,張藝興會覺得淺島很無關緊要吧?雖然很傷人心,但是確實是這樣呢。
張藝興又拿了一罐啤酒在手中,這一次卻沒有那麼着急打開,只是拿着它緩緩開口道:“心痛,但是有一瞬間我也想麻痹自己,喝醉了,就不痛了吧?痛的話,也可以大哭一場吧?之後的我,還是你最靠譜的藝興哥,有最寬闊的肩膀給你靠,有最溫暖的懷抱等待你。”
“藝興哥,爲什麼你不是世勳啊?”邊清雨苦笑一聲:“爲什麼我不是鹿花語啊?爲什麼曾經所有人都那麼愛鹿花語,爲什麼你們喜歡我都是因爲鹿花語,爲什麼到最後,吳世勳放不下你卻愛上了我?爲什麼啊!”
“我不知道,我也想問,爲什麼,當初的我爲什麼不是吳亦凡,那時候的我爲什麼不是吳世勳,現在的我,爲什麼不是你心裡愛的人想要依靠的人,爲什麼不是?”張藝興的胸口痛的好像有匕首插了進去,他將啤酒開罐,再一次一口全部喝光,扔了空啤酒罐,張藝興看向邊清雨:“你能告訴我爲什麼麼?”
“藝興哥,如果當初的我,愛上的是你,就好了。”邊清雨還想要伸手去拿酒,只是很可惜,整整一箱的啤酒已經被他們全部喝光,邊清雨的手邊已經空無一物了,邊清雨嘆了口氣:“可惜沒有如果。”
“如果有如果,全世界,都變得美好了呢,可惜沒有如果吧。”
因爲沒有如果,所以他們此時此刻纔會如此痛苦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