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藝興把邊清雨抱走了,甚至一句話都沒有和吳世勳說,他們離開了,邊清雨到最後,都沒有看吳世勳一眼,一眼都沒有。
“世勳……”太古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響起,吳世勳緩緩擡頭,六年了吧?甚至要六年都沒有見面的女孩,她沒有改變,面貌,身材,一絲絲都沒有改變,她的聲音一如既往,吳世勳愣了愣:“木槿……”
她怎麼會在這裡?
“我剛剛,是和清雨在一起的,然後,你就來了,再一次在我面前上演了一出生死戀情的戲碼,吳世勳,好眼熟。”木槿的聲音令吳世勳覺得有些空洞,更多的是懷念與無奈,沒想到時隔六年,木槿哪怕一點都沒有改變,尤其是還愛着吳世勳這一點麼?吳世勳看到了木槿臉上的淚痕,那麼清晰那麼明瞭,吳世勳居然一點都沒有發現木槿就一直站在那裡看着他們,是因爲吳世勳眼裡就只有邊清雨一個人麼?或許不是吧,吳世勳望着木槿,扯了扯嘴角:“真的,好久不見了。”
“是啊,好久不見了,吳世勳,六年都過去了,可能我現在說這些話你並不想要聽,但是我還是想要說,是不是無論多久,一直肯無條件原諒你的,就只有我一個人,我是不是跟你說過呢?”木槿走近吳世勳,嘗試着伸手去觸摸吳世勳的臉龐,吳世勳愣了愣,卻沒有阻止,木槿笑了笑,將自己的手整個人覆蓋吳世勳的左臉,淚水再一次止不住的掉落。
“肯無條件原諒我的……就只有你……”吳世勳重複着木槿的話,想到剛剛邊清雨的樣子:“你們,都說了什麼?”“你不會是以爲。她離開你,是因爲我吹了耳邊風?”淚水越來越多,木槿的心好痛。
吳世勳搖搖頭:“我知道,你愛我,可以忘記你自己,所以你不會和清雨說什麼,看來清雨這一次是認真的,她真的,接受不了這樣的吳世勳。”“但是木槿可以接受,吳世勳需要麼?”木槿的聲音有些顫抖,她輕輕撫摸着吳世勳的臉龐,一點一點,替他擦掉緩緩流淌的淚水。
“木槿……”一般將木槿拉入懷中,吳世勳哭的像個孩子,六年了,木槿當年就說過,可以無條件原諒吳世勳,一直肯無怨無悔的留在吳世勳身邊的,就只有木槿一個人,六年前吳世勳不相信,一味的拋棄了木槿,然後得然後,六年過去了,連邊清雨最後都求着吳世勳放過她,原來木槿說的都是真的,肯一直留在吳世勳身邊的,就只有木槿一個人,就只有木槿一個人。
“清雨?”張藝興很擔心現在邊清雨的情緒,就連開車也有些不專心了,幸好馬路上只有一輛車,張藝興開的還算輕鬆。邊清雨一直望着窗外,也沒理會張藝興,張藝興抿了抿脣:“清雨啊,別想了,既然都選擇了放棄,你再多想也是沒有用的……還是說,你後悔了?”這纔不是張藝興希望的,就算現在大家各自安好,每一
個人都有了可能會相伴到老的人在身邊,張藝興還這樣自私的想着邊清雨不和吳世勳在一起是很不對的,但是張藝興知道,吳世勳對邊清雨不好,所以邊清雨不要和吳世勳在一起,纔是好的。
哪怕就邊清雨自己一個人,況且張藝興也一定不會讓邊清雨一個人的,只要邊清雨需要,張藝興也會做不應該做的事情的。
“沒,不後悔。”邊清雨終於開口了,因爲哭了太久,聲音已經有些啞掉,邊清雨卻再一開口再一次忍不住的流淚,張藝興有些心疼:“清雨,既然事已至此,多想無益,你……還是放不下麼?”
“怎麼能放下呢?藝興哥,你告訴我怎麼放得下?五年啊,容易麼?說放下就真的能放下麼!難道這五年來我只是在浪費時間麼?還是說我只是用了五年的時候去造就了一段回憶僅此而已麼?藝興哥,你知道,我最初的最初是不想要這樣的,我要的不是這些,我肯一直陪着他,我要的就不僅僅只是五年的回憶,我寧願用十年,二十年,一輩子去陪伴他……可是他一次又一次的辜負我,他不需要……”邊清雨已經泣不成聲了,將臉整個埋在雙臂裡,放聲大哭着。
張藝興嘆了口氣:“清雨,藝興哥都懂,哭吧,哭過了,就好了。”
張藝興也花了好多年去愛了不該愛的人,然後浪費了很多時間,他要的也不僅僅只是這幾年的回憶而已,但是最後的他依舊是備胎,並且什麼都得不到。
木槿和吳世勳再一次在一起了,六年後的重逢,讓吳世勳一時間明白了除了木槿沒有人更加適合自己也沒有人可以接受一直以來死性不改的自己,吳世勳甚至沒有勇氣去見一見哥哥們就買了機票和木槿一同飛往法國,直到金俊綿的電話打來,吳世勳還是猶豫了很久才接起來:“俊棉哥。”
“世勳啊,你怎麼還不回來呢?藝興和清雨都在家呢,你在哪啊?”金俊綿的語氣裡有着絲絲焦急,吳世勳知道,哥哥們,包括邊伯賢和張藝興,都在爲吳世勳着急,吳世勳扯了扯嘴角:“俊棉哥,我不回去了,我……已經回法國了,學業沒有修完,沒有請假就跑回去,學校那邊還要解釋,等我放假了,就回去看你們。”
“這樣啊……那世勳在那邊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情就給哥哥們打電話,一直都在。”金俊綿似乎已經猜到了吳世勳是因爲覺得沒臉見他們才偷偷的買了機票直接回法國的,也不揭穿,只是多了一些叮嚀囑咐。
“嗯,我知道,俊棉哥也是,還有其他哥哥……你們都在一起,能互相照顧,我很放心,那,就先掛了,快到了。”
“好。”
掛了電話,吳世勳發了很久的呆,直到木槿叫他:“世勳,真的快到了?”
“啊?是麼?”吳世勳這才反應過來,抱歉的看了看木槿,木槿有些疑惑:“
怎麼了?你是覺得對不起他們麼?還是清雨?”
“沒什麼,別多想,我就是覺得自己太懦弱了,最後連見都不敢見他們就逃走。”吳世勳的語氣裡帶着一絲自嘲,木槿伸手握住了吳世勳的手:“世勳……”
“放心吧,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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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法國,吳世勳帶着木槿去見了rainwater,聽了吳世勳訴說的一系列的事情,rainwater也算是心平氣和的接受了:“只是,親暱就不會再來法國了?”
“不會了吧,她應該沒有任何理由再來這裡了。”吳世勳嘆了口氣,看了一眼因爲聽不懂他們說什麼而顯得很迷茫的木槿,然後微笑着跟rainwater說:“其實我蠻感謝苑語的,如果不是因爲她,很可能我並不知道誰才最適合我,如果我和清雨還是相安無事的在一起,早晚有一天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那個時候我就不一定會遇到最適合我的人了,我其實一點都不確定,木槿到底可以等我多久。”
因爲聽不懂但是又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木槿顯得有些焦慮,一個勁地拉着吳世勳的衣袖,吳世勳卻只是衝她笑笑也不給她解釋。
rainwater上下打量了木槿許久:“看起來是一個不錯的女孩,雖然可能會比親暱差一點,但是一個人一個樣嘛,吳世勳,作爲朋友,我還是祝你幸福,不過話說回來,既然提到了苑語老師,我不得不告訴你一聲,自從你離開法國,苑語老師已經許久沒給厚厚上課了,厚厚這些日子天天給我抱怨,我陪厚厚去看了幾次苑語老師,結果都發現她不在家,很怕她出事,但是我和厚厚都有門禁,晚上又出不去……”
厚厚是和吳世勳一同在苑語那裡補課的rainwater的朋友。
言下之意,rainwater是想要吳世勳去看看苑語,吳世勳有些猶豫:“上一次都說了是訣別,又無緣無故的過去算怎麼回事。”“總是害怕出事的,苑語老師說起來人很好的,你也知道,對你那更是不用提,雖然看在親暱面上我不應該這樣說,但是畢竟現在時過境遷,一切都不一樣了,親暱也回到了韓國,你又帶了另一個女朋友來法國,就算當是熟人,也去看看她吧,勸勸她,別放棄生活。”rainwater向來是一個很關心其他人的小姑娘,就算當時對苑語和吳世勳這對“姦夫淫婦”也很氣憤,但是事情過了,rainwater又覺得其實沒有誰對誰錯,可能都是迫不得已的,更多也是因爲並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她感覺不到那麼氣氣憤,所以也很輕易的原諒了他們。
吳世勳再次看了一眼木槿,咬了咬脣,最終點了點頭:“好,那就作爲老朋友,我今天晚上和木槿去看看她,也希望她不要像你們所說的那般頹然纔好。”
“見到你之後應該會好很多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