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你買的菜實在是太多了,我一個人吃不完,你要負責跟我一起吃,這一盒是白飯”,說完,雪兒又晃了晃手中的飯盒。
“你……看……過”?我吞吞吐吐的說着,總感覺象是當面拆開我送出的禮物一樣,有幾分尷尬。
“對,不光今天看過,我還發覺你這段時間都呆在食堂裡,我記得你只在食堂裡吃過一次飯,爲什麼”?
雪兒轉過頭來看着我,我忙低下了頭。
該怎麼說呢?
說家裡沒人做飯?我呆在食堂卻不買飯吃,這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說爲了來阻止雪兒打架?可是通過這三天的接觸,我清楚的知道我根本就無法阻止她。
當雪兒衝動起來,當她暴躁起來,似乎無人可以阻止。
但我不得不佩服雪兒的自制力,她以前說過在學校要給老師留面子,所以今天的雪兒纔會忍着別人的百般侮辱,等離開食堂纔開始反擊。
這般的深思熟慮,這般的意志力,需要培養多久才能培養出來?我瞬間覺得跟雪兒之間的距離好遙遠,心與心的距離簡直是遙不可及。
雪兒如此的成熟,我卻如此的天真。
見我半天不說話,雪兒玩笑的問道,“你一天到晚都呆在學校,該不會是爲了監視我吧”。
我猛擡起頭看着她,她真是冰雪聰明,說到我心坎裡去了。
“呵”!雪兒輕笑了一下,把飯盒放在了我端的飯盒之上,再雙手背到後面,轉身後退的走着。
“楓葉,我不喜歡別人刻意的來監視我,記住羅”。
這句話無疑是句警告,但看着她盈盈的笑臉,聽着輕鬆的話語,又感覺這份警告似乎少了一半的份量。
我正經的問道,“那如果我記不住怎麼辦”?
她規定我的事宜實在是太多了,我真怕會漏掉一樣,但同時我也不想再聽到她的警告,這些告誡的話,原本都應該出自我的口,我纔是正牌的監護人。
雪兒不以爲然的又道,“今天看見我打架,你害怕嗎”?
我把臉轉向了一邊,說不怕是假的,可是。
我一臉陰沉,很肯定的說道,“不怕”。
“不怕,不怕你爲什麼看都不敢看我”?
我敢看她就證明我不怕嗎?那我把臉轉過來好了。
“不用裝了,剛纔我進食堂的時候,看見你的眼神裡充滿了恐懼,我知道你很怕那時的我”。
雪兒笑着說完轉過身去,背對着我。
我大步跨上前,“我說了我不怕你,你爲什麼不相信我”。
見我如此的緊張,如此的認真,雪兒敷衍的說道,“好、好、好,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雪兒”,我輕聲的問道,“現在心情好點了嗎”?
“嗯,好多了”。
“呵”!我笑了笑,雪兒的心情有所好轉就好,可是需要通過這種暴力的發泄來調整情緒,我真的不是很贊成。
“你笑什麼”?
“我……”,我忙收起了甜蜜卻很擔憂的笑容。
“你是在擔心我嗎?擔心我打架的時候會受傷”?
雪兒說出了我未說出口的話,我連忙點了點頭。
“不用擔心我啊,你今天應該也看出來啦,我很會打架的”。
“呵!是嗎,不得不承認,你的反應速度的確很快,可是調整心態用這種方式…………,哎!總的來說,你現在不再爲星期六的事煩惱就好,都過去了,不要再想了”。
雪兒用鼻音發出了一聲,“嗯”,再道,“你以爲我這一個星期都煩躁不安是因爲星期六的事啊”?
“難道不是嗎”?我有些驚訝的問道。
“是,但不完全”。
我忙追問道,“那還因爲什麼”?
停頓半晌,雪兒才說,“因爲鄭鈴吧”。
“她怎麼了”?
“她詐別人的錢”。
“什麼”?我大叫了一聲,真不敢相信,連打架都不敢參與的鄭鈴竟然敢敲詐別人,她哪兒來的膽量?
“不敢相信吧”?雪兒說完又轉過頭望向天空,“如果不是小賢她們親眼看到,我也不敢相信,簡直是丟我們班的臉”。
看着雪兒又轉變回了壞心情,我忙問道,“她詐誰的錢了”?
“我們隔壁班的一個女孩,那個女生抽了脊髓,有些癡呆,爲人非常老實”。
真想不到鄭鈴竟然是這種人,欺軟怕硬,我不屑的說,“她也只敢欺負這樣的人”。
“就是呀,當時把我和龍娜她們幾個的肺都氣炸了”。
“然後呢”?我很想知道雪兒是怎麼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