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走”,我抓住了欲走的雪兒,“你先告訴我,你坐不坐檯”?
“領班怎麼會坐檯呢?那個概念就跟拉皮條差不多”。
門口的保安跟門童都緊盯着我們,我有些心有餘悸,鬆了鬆手,在想到底要不要放開雪兒?在門口糾纏她會不會傷她的面子?
就在這時,出來了一堆中年人,打頭的熱情的招呼着雪兒,“唉,我的逸雪妹妹,我說怎麼在裡面找不到你呢,原來你在外面會情人”。
“譚總,找我有什麼事嗎”?雪兒笑吟吟的答話,沒有給他介紹我的身份,這又讓我想起了以前在跆拳道館裡的迦佑,不該解釋的人根本就沒必要解釋。
“明天那幾個日本客人來,介紹幾個高水準的,明天就看你了”。
“放心吧,我會安排的,把那幾個大學生全都給你拉去,再找幾個能說會道的”。
“真能說會道的話還不如找你,裡面有誰說的過你”。
雪兒笑的更加燦爛,“譚總,我們是打工仔,算了嘛,那種錢掙不來”。
譚總大笑着,“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別憑着年輕是資本,真正的資本是智慧,你南宮逸雪擁有”。
“太擡舉我了……”。
雪兒說笑間,又有一羣人出來,各自攙攙扶扶,譚總草草的寒暄兩句便離開,新來的人同譚總一樣打着招呼,雪兒又熱情的說道,“肖經理,怎麼樣,今晚玩的開心嗎?看你有點喝醉了”。
“我沒醉”,肖經理邊說邊摟上了雪兒的肩膀,雪兒急忙招呼着身後的門童,我一下皺起了眉頭,拿下肖經理的手,門童順勢接了過去。
雪兒和門童攙扶着經理到車前,經理繼續醉醺醺的說着,“那週末那個聚會說好了哈,到時市長那些可能都要來”。
雪兒依舊含笑着,“放心吧,我會安排一天的行程,開車慢點啊,路上小心點”。
“知道,知道”,經理邊說邊關上了車門,司機確定無恙,這才啓動起轎車。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雪兒,完全搞不清楚她在幹什麼,雪兒的世界似乎比我想象的更加精彩,見車走後,雪兒這纔回頭走向我,她看了看錶對我命令道,“我一會就要下班了,你先回車上等我吧,不準跟我進來,也不準再來這些地方”。
“南宮逸雪,你在哪裡?吳經理在找你”。
雪兒拿起了手上的對講機,低沉的說着,“我在門口,馬上進來”,她說完又爲難略帶威嚴的看着我。
很清楚她很忙,沉重的開口,“我等你解釋”,說完果斷的轉身,雪兒見我上了麪包車,這才向夜總會走去。
我擡頭看了看夜總會的牌子,‘金飛谷’,雪兒到底在這裡上了多久的班?都怪我一天太忙,下班太晚,竟然到今天才知道。
快接近十二點,看着客人陸陸續續的出門,有的單獨走,有的便摟着小姐,過了一會,一大票穿着正統的女孩走了出來。
雪兒嬉笑言談,我看着雪兒身邊的莊哥笑眯眯的聽着她的話語,不住的點頭,出來的女生各自攔車,有的坐公交,有的坐的士,莊哥的小弟齊刷刷的上了中巴,莊哥卻跟雪兒走向了我。
莊哥笑嘻嘻的把着我的車門看了看,“葉楓現在混的還可以哈,有自己的車了”。
“公司配的”,簡單的說了一句,真想他快點消失,我跟雪兒還有很多問題要談。
莊哥也無心理我,又看向了雪兒,“我跟你說的那個事,你認真考慮一下”。
雪兒含笑的答話,“我會考慮的,放心吧,目前還是想呆在金飛谷,這兒的老闆那些對我都不錯,我可能也幹不了多久,反正我不幹了就去你那兒嘛”。
“唉,那就說好了哈”。
“我說的你也考慮一下,中國的政策變了,打打殺殺的真不是長計”。
“我知道,我現在也在轉行”,莊哥拍了拍車子,“難怪我弟這麼喜歡你,你南宮逸雪的腦袋真不簡單,可惜呀,如果你是我的弟媳,再加上我弟,那真是我的左右手”。
“別這麼說,優現在的老婆也不錯啊,從初中耍到現在的,好難得,還給優生了個兒子”。
“行了,行了,你也夠累的,一天兩份工作,忙到現在,回家睡覺吧,喂,葉楓”,莊哥又盯上了我,“順道送你姐回家,反正你也有車嘛”。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莊哥”。
上了車的雪兒還在熱情的跟莊哥揮手告別,口中卻對我念道,“走立交橋”。
“這直接回去多方便,幹嘛繞道”?
“叫你走就走”。
我聽話的啓動起了麪包車,看着莊哥的車跟我們往相反的方向,我立刻回過神來,“不想讓他知道你住哪兒是吧”。
“你真聰明咧”。
“呵,你的鬼點子真多”,想了想,腦袋裡突然串出了問題,看見雪兒就有好心情,差點忘了正事,語氣低沉的說着,“快給我解釋呀,你怎麼會在這兒上班?在做什麼?做了多久了”?
“我還沒說你呢”,雪兒直直的看着我,“你怎麼會跟他們在一起啊”?
“門口遇見的”。
“少來往點,對你沒好處,聰明的老大都看的懂政策,躲到幕後去了,像莊哥那樣還不退,他遲早出事”。
我大嘆了口氣,“優在就好了,優的思想比他哥更活躍”。
“他現在不在嘛,我們作爲同學,該提醒是要提醒”。
“雪兒,莊哥喊你去他那兒做幹什麼?你們經常聯繫嗎”?
“很少吧,他有時會來金飛谷玩,看見我在那當領班,想讓我去他的夜總會幫忙管理,經營夜總會後臺不硬是做不走的,除非做正行,不過做正行不賺錢,能保本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