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邊的薛莉搶話道,“沒有,還要等一會才放呢,你還是進防空洞裡去睡,萬一真感冒了麻煩,一會放的時候我們喊你”。
紅紅看了看錶,打着哈欠的說,“不用了,我就在這兒睡”,她說完又裹了裹戰龍的外套,安然的閉上了眼睛。
我輕撫着雪兒的臉蛋小聲的問着她,“爲什麼一定要等到快天亮時才放禮花呢”?這一晚上時不時的都在放煙花鞭炮,看起真比過年還熱鬧。
“希臘神話裡的傳說,接近天亮的時候天使會去祭拜天主,如果在這個時候放煙花,許的願望就會特別容易實現,而且煙花越大,放的時間越久,天主所收到的願望就會挪前,你想許什麼願?也可以許”。
我的願望只有一個,我想今生也不太可能實現,含笑的望向了天空,“你一直留在這兒,是不是也想許願”?許那個我傷心又贊同的願望。
“不啊,只是想着馬上就要跟同學們分開了,想多呆一會”。
“明天還要玩一天,你會沒有精神的,先回去睡了好嗎”?邊說邊溫柔的拉扯着她。
雪兒“嗯~……”啦嗯的撒着嬌,執意要留下,就在這時,天空中放起了燦爛的禮花。
湖四周再次喧譁,大家都尖叫着看向了天空,我望着各色禮花靜靜的閉上了眼睛,還是相同的願望,如果雪兒不幸福,那就嫁給我吧!
默默睜開,看她也微笑的閉着眼睛,不用問都知道她許的是什麼願望,在她睜開眼睛時,我溫柔又悲傷的吻向了她的額頭,同學們都在望着天上,無從察覺我這一處惜吻,雪兒含笑的握上了我冰冷的手臂,繼續看向了禮花。
………
“煙花放完了,該睡覺了”,我命令的說着。
“不,我還要多玩會”。
“不行”,極度威嚴,就像大哥哥一樣,邊說邊站起了身活絡了下筋骨,下一秒便抱上了雪兒,周圍的同學們再一次發出了尖叫。
小賢嚷嚷的問着,“逸雪,你跟葉楓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他是不是經常這麼抱你呀”?
掙扎的雪兒這時才安靜了下來,“我胃痛的時候他會抱我”。
“不要不好意思承認嘛,龍娜又不在這兒”,菲菲嬉笑的說着。
雪兒無從顧及他,繼續命令着我,“快放我下來………”。
我面帶會心的微笑,緊了緊自己的手臂,確保雪兒無法掙脫,這纔回了衆同學一句,“你們慢慢玩吧,我抱我姐去睡覺了”。
“走吧,走吧,春宵一刻值千金”,饅頭說完大大的伸了個懶腰。
我不再回復衆人的話語,抱着雪兒大步的向我的帳篷走去。
星期天。
上午十點過,看着熟睡的雪兒,我伸出了手指輕輕的撥弄着她絲絲柔順的秀髮,想想昨天在山上瘋了一整天,又是游泳,又是打球,我們班打點好行裝下來時,山上依舊還有很多人捨不得離去,想再多停留一天。
晚上回來又是唱歌,又是滑冰,直鬧到凌晨四點過,我和雪兒纔回來,這時大夥應該都在各自的家裡補覺吧。
看着雪兒酣睡的模樣,即使在睡夢中都掛着淺淺的笑容,我露出了會心的一笑,湊上前去在她的小嘴上輕啄了一下,雪兒隨即睜開了眼睛,我立刻隔出了距離,溫柔的說着,“吵醒你了”。
“恩,幾點了”?
“才十點過,肚子餓不餓?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雪兒輕輕的搖着頭,悠懶的伸着懶腰,清脆的說着,“起來了”。
我一下抱住了她,“玩了一天一夜,你不累嗎?再睡會”。
“我睡不着了”,雪兒邊說邊搬動着我的手臂。
我更加緊鎖了一分,“那就陪我躺着聊聊天”。
雪兒眨着朦朧的眼睛盯上了天花板,我的腦海裡瞬間出現了前晚的情景,抱雪兒回帳篷裡之後,時不時有同學惡作劇,悄悄的打開我們的帳篷偷看我們在幹什麼,害的本已疲倦的我們再無睡意,乾脆起來瘋鬧。
我微笑的吐露着,“你說在露營的時候有多少女孩容易失身”?
“這個要看兩相情願吧,如果互相愛的話,那很容易呀”。
“其實我一直有一種衝動,很想在前天晚上跟你做愛”,腦海裡時刻提醒着對迦佑的承諾,內心是多麼的痛苦,又是多麼的壓抑。
雪兒大笑着,“大清早就開始胡思亂想,你該進行點思想教育了”。
“我只對你存幻想,你應該很清楚吧”。
雪兒回頭望了望我,伸出手指輕撫上了我的臉頰,嬉皮笑臉的說着,“你不要這麼嚴肅嘛,我有點怕怕的感覺”。
“怕什麼?怕我親你?還是摸你”?說完再也忍不住的吻上了雪兒的脣,手也不自覺的伸進了她的睡衣裡,雪兒無所適從,想躲又躲不掉的只有往牀尾滑。
被子很快被我們踢到地上,我一把摟緊了雪兒,抱她睡到了牀頭,“你躲什麼,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
“還不做什麼,你現在摸我是越來越隨性了”。
“因爲我愛你,我控制不了”。
“那你就不要愛我了”。
雪兒邊說邊準備起身,我緊抱住她妥協,“好,好,好,我不摸你,陪我看電視吧”,打開牀頭櫃上的投影機,牆壁上立刻映出了影象。
我跟雪兒在牀上整整呆了一天一夜,連午餐和晚餐都在牀上進行,邊看電視邊吃着零食,時不時的聊下天,每當雪兒想起牀,我都半哄半求的讓她留下來陪我,這是最後的時刻了,我要珍惜一分一秒製造出難以忘記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