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見掃帚在講臺上,我起身直接走了過去,她微笑的問着我,“你怎麼了?怎麼心不在焉的”?
“你還不是一樣”。
雪兒愣了一下,露出一個虛假的笑容,敷衍的說道,“我在想中午吃什麼”。
“那應該是我想的問題吧”,邊說邊手拿掃帚輕輕揮掃着地面。
她笑了笑不再回我。
一上午都見我陰霾的臉,雪兒也不好多問,或者說是深知我心情不好的原因,站在她的角度也不能詢問,直到放學,我慢慢的收拾着書包,低沉的開口,“你今天中午還去食堂嗎”?
“當然”。
“那迦佑”,我停頓了一下,咬了咬嘴脣,這才接着說,“那迦佑會不會來”?
雪兒的面容從平靜轉爲了輕鬆的笑顏,抿了抿嘴角才望上我的眼睛,“放心吧,他不會來”,僵持了一下又恢復了之前的嚴肅,“你很怕見到他,爲什麼?真的只是因爲自卑”。
“那你以爲還有什麼”,我的語氣沉重的咆哮着。
她轉爲一絲尷尬的說道,“沒什麼”。
“走吧,執完勤到我家去吃飯”。
“不用,你回家吧,我在食堂吃就好了”。
“怎麼,跟迦佑呆一晚上,連跟我在一起都不願意了”?
“你說什麼”。請記住的
“沒什麼”,邊說邊站起身拉上了雪兒的手,把她從座位上拉了起來,再緊緊握住她的小手向教室外走去。
雪兒極力收回自己的小手,最終嚷嚷的說,“放手啊,你不用拉着我吧”。
“我不拉你,怕你跑了”。
“啊~”?
見她執意停下腳步,我送出一抹虛僞的笑容,“開玩笑的,看你緊張的,走啊”。
“你放手啊,我自己會走”。
站在門口鎖門的饅頭很好心情的看着我們,身邊的戰龍嬉笑的說着,“在教室裡就開始打情罵俏了,你們姐弟倆的關係好哦”。
“什麼打情罵俏,快放手,放手”,雪兒的眉頭微微皺起,語氣也變的有些生硬。
我執意不放,她執意收回,饅頭見爭持不下便幫我說了一句話,“逸雪,你這就不對了嘛,葉楓是你弟,撒撒嬌是正常的,你幹嘛這麼計較”。
“撒嬌也不是這種方式啊,這麼走”,雪兒掙脫出我的糾纏,把上了我的肩膀,我順勢摟上了她的腰,雪兒再次退避,我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她大吼着,“你幹什麼,現在放學老師學生這麼多,你這樣像什麼話”。
峰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家務事回家再說,現在還是注意點影響”。
很清楚他們的暗示,也很清楚他們的撮合,我乖巧的放下了雪兒,露出有始以來最天真的笑容望上了她,雪兒見我這般模樣,卻略帶疼痛的眼睛也不好多說什麼,轉移着剛纔的問題,朗朗的自語,“走了,走了,去食堂”。
見她大步向前,我緊隨其後,小雅快步的走到了我的身邊,壓低音量的說着,“中午要不要我幫你,把逸雪帶到你家去”?
“看吧,她不去,你再幫”。
跟小雅並排走的饅頭望着我搖了搖頭,很同情我,也很無可奈何。
食堂裡。
跟我坐在一桌的六個同學,邊吃邊勸慰着我也吃點東西,我雙手撐着桌面,蒼茫的望着雪兒,不停的拒絕着同學們的好意,小賢望着執勤的雪兒,慢條斯理的吃着飯,自言自語的說着,“今天逸雪執勤似乎值的很晚呢,都沒多少人買飯了”。
我回過頭滄桑的笑望着她,“你吃飯也吃的很慢啦,平時這個時候你早吃完了”。
宇搶話的說,“我們還不是爲了撮合你,在這兒慢慢等她執完勤,你還不知好歹”。
“我知道”,我的眼底又深深的陷入了凹陷,“真難爲你們了,爲了我的事情都聚在這裡”。
“不難爲”,小雅取下含在嘴裡的勺子又道,“不過說真的葉楓,你再愛逸雪又怎麼樣,她都不愛你,只把你當弟弟,你還不如去找龍娜算了,那樣乾脆點”。
“愛情能轉移,那還叫愛情嗎”?峰子很是理解的說着又看向了宇,宇急忙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最沉不住的飛機嚷嚷的站了起來,“算了,我去把逸雪拉過來,免得我們都坐在這甘等”。
一直不開口的饅頭說話了,“飛機,拉歸拉,不要說多餘的話啊”。
“我知道”,飛機說完,大步向雪兒走去。
只見他跟雪兒交頭接耳,雪兒很風度的向我們走來,笑嘻嘻的說着,“想去葉楓家就去呀,幹嘛等我啊”。
峰子丟下了之前的陰霾,調笑的說着,“你不是他姐嗎,有你在我們也玩的自在點”,邊說邊把所有的飯盒疊在一起遞給了飛機。
女生們也嘻哈打鬧的摟上了雪兒的肩頭,執意帶她步出了食堂。
前面小賢,小雅,宇和雪兒四個女生一路笑談的行走着,我跟峰子和饅頭默默的跟在後面,一會便到了我家樓下,饅頭似恍然大悟的吼道,“哦,我差點忘了,菜販他們中午要來嘛,走,回去賭博”。
衆同學紛紛附和,一溜煙的工夫全部跑不在,雪兒茫然的望向眼前,下一秒才說道,“哎!這些傢伙,做戲也做的太明顯了嘛”。
“做什麼戲啊”?我故作天真的問着。
她微笑的搖搖頭說,“沒什麼”,見我挪動腳步,雪兒又道,“楓葉,你自己回家吧,我還是回寢室”。
我瞬間轉成了嚴肅的面容,低沉的說道,“你怕我啊”?
“我怕你,我怕你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