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腿軟腳軟的倚靠在牆壁上說,“我被峰子、飛機架着跑,怎麼會跑丟呢”。
“算了吧”,飛機揮了揮手,有氣無力的說着,“跑的比我們倆都還快,是你拉着我們跑哦”。
蹲在地上的峰子點了根菸,“開始看葉楓翻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暈的,沒想到這麼快清醒了,身體素質不錯”。
“他被別人打在太陽穴上了嘛,肯定會暈一會兒”,宇說完又轉身問道帽子,“你怎麼樣”?
帽子捂着腦袋,皺起眉頭說,“還是很痛啊,不知道撞到石頭上有沒有流血呀”。
“我看看”,龍娜邊說邊拿出打火機照了照,“好象沒有”。
“你別把帽子的頭髮給燒起來了”,戰龍說完站起了身,脫下風衣,拿過優手上的砍刀和他自己的砍刀裹在風衣裡又道,“走,我們到那家店裡去坐坐”。
菲菲嘟着小嘴撒着嬌,“哎呀!這麼冷的天去‘冰室’坐什麼,去吃火鍋嘛,我肚子都餓了”。
小雅微笑的調侃,“才吃過晚飯幾個小時哦,你怎麼跟鄭鈴一樣”。
鄭鈴忙道,“幹嘛扯到我頭上”。
薛莉也站起了身,“哎!就去吃火鍋吧,我也覺得肚子餓了,是晚上沒吃飽嗎”?
“不是”,豬豬笑着說,“一般激烈運動過後都會餓,走吧,去哪兒家?就去那家吧,那家看起還不錯”。
我急忙問向衆人,“棒球棍不包着嗎”?
“不用”,饅頭拍着我的肩回答,“我們這些學生拿着棒球棍,像不像剛打完棒球回來的”。
大家嘻嘻哈哈的向火鍋店走去,優進門就要了個包間,上菜完畢關好房門,峰子這纔拿出風衣裡的砍刀摸了摸,抿着笑嘴說着,“我是說嘛,這些學校的刀都不開封的”?
“還是有開封的”,戰龍拿出了自己風衣裡的砍刀,“就是隨便打磨了一下,哎!技術不到家”。
這時龍娜的BP機響起,她一走,薛莉就坐上了她的位子,關切的問道我,“葉楓你沒事吧,我看你身上踹了這麼多腳印”。
我急忙看了看我這件乳白色的風衣,邊拍打着印記邊搖了搖頭,“沒事,沒事”。
戰龍喝着酒道,“葉楓,等會回去,回家換套衣服,到時明天逸雪看到你衣服上的腳印,肯定知道我們帶你去打架了,她那個火暴的脾氣真要爆發不得了”。
我微微的笑着,“沒關係,我的衣服兩面都可以穿”,邊說邊把衣服脫下翻了個面。
小賢望了望我,心疼的說,“如果有逸雪在的話,葉楓肯定不會捱打”。
“那是當然,他姐會保護他的嘛,別說葉楓,就是鄭鈴都不會被挨”。
飛機就是這麼無意一說,戰龍卻聽者有心,皺起眉頭的說着,“我錯,我錯,行了吧,在動手之前忘了像逸雪那樣大喊一聲,‘不會打架的全部退後’”。
每個人都做着自我檢討,宇安慰的說,“其實我們都有錯,都忘了喊了,哎!少逸雪真是,怎麼會有亂七八糟的感覺”。
帽子很是理解,“主要是帶了不會打架的在身邊,想打又想着保護他們,有些放不開手腳是真的”。
“逸雪在的話,肯定會安排兩個人保護哈”,優頹廢的靠在椅子上說着,眼睛裡顯露出無限的失落。
聽衆人談論,我本已轉移的思念又燃燒起了火焰,現在的雪兒在做什麼呢?跟迦佑在那兒談情說愛,竊竊私語嗎?兩個人是否又手牽着手在什麼地方漫步呢?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鄭鈴向我靠攏,近乎於貼近我的耳邊小聲的說着,“別再想逸雪了,明天就能見到她了,別這麼難過”。
我的雙眼有些溼潤的望着鄭鈴,疼痛的說着,“我的樣子像在難過嗎”?
她毫不遮掩的說着,“就像馬上要哭了”,說完嘆了口氣又道,“本來地震那晚故意靠近你,想給你和逸雪製造機會,讓她像以前那樣保護你,可惜並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
故意的,我忙鎮定的看着她,真沒想到極力向我靠攏的鄭鈴會這麼大義。
她看出了我眼中的疑惑笑了笑,再次壓低了聲量,“別人不知道,我還不清楚嗎,你很愛逸雪的,別不承認了”。
“不知道,我看誰都知道”,小聲的嘀咕着,之前大夥都太好賭,總是拿我跟雪兒來開賭,總是私下單獨問我跟雪兒的情感有怎樣的進展,生害怕他(她)們起鬨又像優那樣鬧騰,但經過今晚,大家看着我的疼痛卻都不說,一致勸慰我不要酗酒,我是深深的體會到了他(她)的心意,原來絕大部分人都知道。
鄭鈴接上我這句話,很認真的解釋道,“其實真要說不知道你愛逸雪的人可能沒有,地震那晚爲什麼要故意留個帳篷給你們,你應該明白的”。
“我懂”。
“那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擔心你,我們都很清楚你愛她,也很清楚她只把你當弟,大夥都不想你受傷,更不想逸雪受傷”。
“逸雪受傷”?我三度看向鄭鈴,說不想雪兒煩惱差不多,她怎麼會受傷。
鄭鈴很明白我這句話的意思,耐心的解釋,“逸雪在乎你,並不比你在乎她少,只是在乎的身份不同,如果失去你這個弟弟,或者是好友,逸雪會很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