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咬上了手指,防止自己笑出來,再看看男生,猛喝酒的,也有猛抽菸的,有的直接捂上嘴巴無聲的大笑着。
女生們又是沉默,見她們一片茫然狀,我慢慢的將酒瓶舉起,饅頭起鬨的問,“你們沒人知道啊?說說看嘛”。
小賢真是經不住激,她毫不吝嗇的把問題拋了過來,“誒,逸雪,你知道不?你平時看這麼多書的”。
雪兒喝了一口酒,胸有成竹的說道,“這都不懂,嘛,就是烏龜的頭嘛”。
我‘噗’一下的就把嘴裡的酒給噴了出來,雪兒見我這般光景開始陷入了一片疑惑與警覺。
峰子搖了搖頭,“連逸雪這麼個高才生都不懂是什麼意思,哎!沒救了”。
“難道不是烏龜的頭嗎”?雪兒極爲小聲的自問着。
我望着她已經無話可說,但還是不得不說的說了一句,“不懂嗎,就不要亂說嘛”。
“喂,葉楓,不代提醒的哈”,飛機手指間夾着菸頭對我指了指,以示警告着。
優開腔了,“我再問你們女生一個問題,昨晚上你們聽到的那個叫聲,你們以爲是什麼聲音”?
女生參差不齊的回答,“打架”。
雪兒這次學聰明瞭,抱着酒瓶子喝着,迴避着這個問題。
男生們也跟我一樣處於無語中,紛紛搖晃着腦袋,帽子低聲的問道,“給她們說不”?
饅頭和戰龍也低聲的回答,“說吧,說吧,看來我們班的女生都太單純了,什麼都不懂”。
小雅她們不服氣了,開始反駁着他們的耳語,我頓時明白了過來,男同學們不是爲了開玩笑取樂,而是想給她們上一堂生理衛生課,老大班的大姐大們居然如此的純情,身爲高中生連這些都不懂,看來是得好生教育下了。
帽子也蹲在了長椅上,開始了講課,“你們還記不記得上公共學,我們看的007那盤帶子,裡面那個女人跟那個男人的那個情景,我記得逸雪還問那男的是怎麼死的,龍娜,你說那男的是被搞死的,那我現在問你們,007那裡面,那對男女他們在幹嘛”?
帽子說的是相當含蓄了,含蓄的以至於現在已經面紅耳赤。
龍娜不愧是女生中的大姐大,毫不遮掩的回答,“在上牀啊”。
帽子又道,“昨晚上你們聽到的聲音,就是上牀的聲音,知道了嗎”?
女生們各個都面容驚呆,下一秒全部都尖叫了起來,我輕拍起胸脯,原來戰龍他們跟我一樣,發覺了這些女生在這方面都是弱智,我還以爲是我多想,看來我的觀察沒錯。
菲菲還窮追不捨的問道,“那你們說是什麼意思”?
戰龍又跟我剛纔一樣吐了一口酒,他比我還稍慘一些,被酒水嗆到了,正猛咳着。
抄手幸災樂禍的笑着站了起來,從後褲兜裡掏出一本書遞給了女孩,“這本書還是中午我們特地抽空出去買的,你們女生慢慢看吧,裡面有你們想知道的答案”。
蹲在雪兒身邊的宇翻了翻封面,很不屑的說道,“這不是初中學的生理衛生嗎”。
“對呀,你們慢慢看”,抄手說完,臉也紅了起來。
女同學們全都圍了過來,我瞬間被她們擠到了牆角。
那邊舉着手電筒尋找着答案,這邊各個喝酒抽菸,小聲的交談。
豬豬把上我的肩說道,“看來上這節課的時候你沒逃課哈”。
我望着他含笑的說,“開玩笑哦,自己的身體構造,我怎麼可能不懂呢”。
“那女生的,你懂嗎”?饅頭直言不諱的問着我,順勢遞了根香菸。
我沒有回答他,像雪兒一樣的逃避着一些尷尬問題,點燃香菸抽了起來。
戰龍斜靠在亭柱上說,“原來你會抽菸啦”。
“是啊”,我淡淡的語調,透露着無限的惆悵,因爲雪兒才喝酒抽菸,在煙霧裡看着她,就像在看水中花一樣,即使再美麗,我也得不到。
飛機見女生們都喝完酒又自覺的開了幾瓶遞了過去,雪兒專心看書之餘無意的擡頭,望上我那雙憂傷的眼睛,我叼着香菸急忙轉過了頭,調整着自己的陰霾再次看向了她。
幾秒鐘之後,雪兒終於又低下了頭,峰子遞上一瓶酒,我忙揮了揮手,他嬉笑的說,“喝嘛,你姐不會說你的”,我看了看聚精會神的雪兒,兩瓶啤酒來測酒量應該足夠,讓她以爲我的酒量差到極點,爲自己的纏綿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想到此,果斷的接過酒又喝了起來。
“走了,先過去逛一圈,你們女生拿回去看”,優邊說邊站起了身。
雪兒和宇又掏出了熒光棒袖籠子套在胳臂上,跟着大隊伍前進,進入駕校,帳篷地鋪稀稀落落,幾顆晨星點綴着蒼茫的夜空。
走過一條筆直的車道就到了廣闊的壩子,壩子的前端加上我們站的這個車道,總共有四個車道連接,俗稱四車道。
“我們學校的學生怎麼這麼少”?我邊說邊撒嬌般的攬上了雪兒的肩膀,雪兒急忙握上我的手腕,想把我的手拿下來。
“跟我們一樣出去玩了”,鄭鈴搶話回答,向我靠了過來。
雪兒流露出一抹關愛的表情對我微笑着,見我這麼緊鎖她的肩膀,又見鄭鈴一雙色眯眯的眼睛緊盯着我不放,終於妥協般的放下了自己的手,這才調笑的對鄭鈴說道,“鄭鈴,你一天到晚不要這麼狼嘛,你看你把我弟嚇的像只小鵪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