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只是把着我的肩,但我並不想跟她有任何肢體上的接觸,只好像現在這樣雙手下垂,任由她把着我,做賊心虛的左看右望,走廊上幸好沒有出現一個人影。
到了女廁所門口我停下了腳步,生平沒進過女廁所,現在更不會因爲龍娜而打破,我依舊還是語氣沉重的說道,“我在這兒等你,你自己進去吧”。
“走哦”,她不由分說的把我往裡推。
一隻腳跨進門口,還來不及害羞,龍娜便把我帶到了水龍頭前,她把握在手中的藥用自來水灌下,難受的想反胃,作爲同學,我很想關心的幫她拍拍背,但又想到這樣做可能會引火燒身,還是算了吧。
現在龍娜已經放開了我,我很想回教室去看看雪兒的情況,但看見龍娜這副表情又有些心軟,還是等她恢復些再說。
良久,她洗了把臉,用衣袖粗略的擦拭了一下,再次把向了我的肩,終於完了,我感嘆道。
我主動的移動着腳步想快些回教室,走到廁所門口時龍娜突然按住我,她突然的大力讓我猛撞到身後的牆壁,還沒反應過來之際龍娜的櫻脣便湊了上來。
這什麼意思?她是在索吻嗎?我的初吻怎麼可以給她,我沒做任何思考,純粹是本能反應的大力推開她,走出女廁所向樓上走去。
本來是想回教室的,對,我的第一直覺是回教室,很想快些回去看看雪兒,可是走到樓梯口時我不知道爲什麼會往樓上走。
也許我需要透透氣,也許我該去吹吹風,我完全被龍娜剛纔的舉動嚇呆了,她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在沒經得我同意之前就掠奪我的吻。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的初吻會留給誰,雖然一心只有雪兒一人,但我卻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資格和她接吻,除了雪兒之外,我從來沒想過去吻任何一個女人。
龍娜怎麼可以這樣?一個女孩怎麼可以這麼隨便?想起剛纔的一瞬間,我不難發現龍娜很老練,她似乎知道我要反抗似的推倒我,再按住我的胸膛,就像沒長骨頭一樣擁進了我的懷裡,沒有給我任何思考的餘地便湊上嘴來。
毫無準備的我撞向身後的牆壁,背部引發的一陣陣疼痛讓我“啊”的發出一聲悶響,就是這啊的一聲讓我的嘴巴微張,龍娜卻趁勢的將舌頭伸了進來。
零點一秒的時間我的腦海完全空白,完全被她的驚豔之舉給嚇到,能夠感覺到龍娜伸舌探進我的脣,她那溼潤的舌頭觸碰着我,極力挑逗,純粹是本能反應推開她,就像觸電般的大力推開她。
我雖然沒有接過吻,但面對龍娜,我卻提不起一點興趣,脣齒交融應該噴發出激情,我的激情卻蕩然無存,就像一具行屍走肉,就像一根木頭。
現在我被龍娜掠奪了初吻,我覺得好對不起雪兒,本已配不上她,現在不就更配不上她了嗎,哎!我現在痛苦極了,可不可以倒帶,可不可以當事情從未發生過,可不可以還像十幾分鍾前如白璧般的我出現在雪兒的面前。
雪兒,我夢中的女神,如果昨天我就掠奪她的吻,那現在的我也不至於如此遺憾,最起碼我把我的純真獻給了我心愛的女人。
這個龍娜,她在想些什麼?是對所有男人都這麼隨便?還是隻針對我?她愛上我了嗎?不可能的,她在嫉妒雪兒嗎?所以纔想從雪兒身邊把我搶奪,爲什麼偏偏會是我,豬豬和小雅這對姐弟,她爲什麼沒想過去插一腳,豬豬對小雅其實也不錯,只是不像我如此般的細微。
豬豬對小雅純粹是姐弟,雖然豬豬比小雅大,但我對雪兒卻是無限的愛意,我喜歡雪兒,我愛雪兒,這些龍娜早就知道,她應該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那爲什麼還會這麼做?
我瞬間分析着各種動機,卻沒有一種可能性站的住腳,對龍娜的行爲我真的是一頭霧水,甩甩頭不再去想,就當是夢一場。
這麼決定着,我揉搓着臉頰讓自己恢復正常的神態,一步一步,腳步還是有些沉重的下着樓梯。
教室裡面同學們你追我打的瘋成一片,鑼鼓喧天的環境讓我覺得頭疼,不光是我們班的人,還有外班的學生,又是喝酒又是划拳,女生們像是在開化妝舞會似的,抓住一個男生就死命的按着,把他化成一個大花臉,我在人羣中搜尋着雪兒的身影。
還沒緩過氣的我又被另一幕震呆了,只見雪兒正坐在窗臺上抽着煙,我的眼睛裡再也看不到別人,只注意到雪兒,她竟然在抽菸,剛喝了六瓶啤酒還敢坐在窗臺上。
教室在三樓,雪兒一個不小心掉下去會怎麼樣?我簡直不敢想象。
惱羞成怒,極度恐懼的大步走向前去,狠狠的把她從窗臺上拉了下來,奪過她指間的香菸緊握在手心裡,用手掌的力度把煙熄滅,菸頭的高溫灼傷了我的皮膚,我雙眼冒着怒火死盯着她,完全感覺不到手掌的疼痛,比起那點痛楚,我的心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