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說嗎?你肯定是喜歡他”,就象我喜歡雪兒一樣,也絕對不能失去她,比我生命都還要重要的女人,失去她,我該怎麼活下去。
雪兒笑了笑,“也許吧”。
“那爲什麼不告訴他你的心意?也許他也同樣喜歡你啊”,內心流着淚,嘴巴上還要勸慰,也許愛一個人就只是希望看着她幸福,這也許纔是真正的愛。
“我剛纔說啦,他太完美了,如果我們彼此喜歡,然後在一起,如果哪天失去他了,我可能會死,所以只有把他當夢中情人一樣,放在心裡就好”。
我有些絕望的問,“那如果有一天,他向你表白了,你會拒絕嗎”?
雪兒苦笑的回答,“順其自然吧,也許我覺得跟他做朋友、做兄妹,比做情侶更合適”。
周華健的孤枕難眠再次響起,我轉過身來,背對着她低鳴,“雪兒,你跟我一樣,真正愛上一個人只是單純的希望對方能幸福,這就夠了,至於自己,那都已經不重要”。
雪兒輕笑的贊同我說的話,下一秒她又問道,“那你呢?你喜歡的那個女孩,有沒有想過向她表白?也許你告訴她,還有一線希望呢”。
“她已經有意中人了”。
雪兒若有所思的嚷嚷,“難怪看你一天心不在焉的,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她跟你說過嗎?如果你真的喜歡她,說不定你可以把她搶過來噢”。
“我不會這麼做的,知道她有喜歡的人就夠了,我沒有再表白的必要”。
“你這麼說也對,大家都不說明,也許還能做朋友”。
“呵”!我發出了一聲苦笑,雪兒和我一樣,不會去做這麼齷齪的事,除非對方是單身,除非對方也一樣有感覺,否則不會去搶奪別人的幸福,也不會去幹擾別人的情愫。
停頓了一下,雪兒又道,“不過早說嘛,害的我還爲你瞎操心,你不是一早就知道該怎麼做了,我說的對不對”?
“也許吧”!
雪兒輕聲細語的安慰着我,“不過現在我們都還在上高中,以後的路還很長,也許以後還有機會,你也不要太傷心,感情的事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也許你說的對,感情的事,強求不來”。
想不到自己的初戀是如此告終,內心除了疼痛,還是疼痛。
看着窗外又開始飄起濛濛細雨,我轉過身對雪兒說道,“你睡午覺吧,下午上學的時候我叫你”。
“恩”,雪兒點了點頭的同意,“我的確也覺得有些不舒服”。
沒有再說話,默默的關上音樂,關上門,不敢再看她的那張臉,那張讓我朝思暮想,苦不堪言的俏顏。
躺在父親的牀上,還在被疼痛折磨的我不停的告訴自己冷靜下來,我該怎麼做?怎麼才能跟雪兒回到從前?
也許我跟她做朋友更加合適,幸好自己從未曾告白,那樣也許真的會失去她也說不定。
反正我都忍了這麼久了,再忍一輩子又如何呢?退而求其次吧,永遠呆在她身邊作她的朋友,那樣最起碼我永遠都能再看見她,知道她過的好不好,知道她幸不幸福,知道她什麼時候需要我的出現。
眼角泛着淚花,疲倦的閉上了眼睛,眼淚隨着臉龐向下淌去。
“楓葉,楓葉,醒醒,起牀了”。
“嗯”,我睜開朦朧的睡眼,什麼時候睡着了我都不知道。
我坐起身來,雪兒邊幫我整理牀鋪邊說,“這麼大個人了,睡覺也不知道蓋被子,我本來就得了感冒,傳染你怎麼辦”?
“沒關係呀”,我淡淡的說着。
雪兒擰來了毛巾遞給我說,“還說叫我起牀呢,自己睡的跟個死豬一樣”。
“對不起呀”。
“怎麼了”?她坐到我身邊溫柔的問道,“你哪裡不舒服嗎?還是在想那個女孩子”?
“都沒有”,我苦笑的望着她。
“那就好”,雪兒拍了拍我的肩膀站了起來,“忘記那些不開心的事,開開心心的過好每一天,快收拾收拾上學了,我們要遲到了”。
我看了看錶,沙啞的“哦”了一聲。
一路上雪兒像只快樂的小鳥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我卻對同學們的趣事沒有半點興趣。
書包橫挎在肩上,雙手放進牛仔褲兜裡,默默的跟着雪兒向學校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