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開門,但是我問過樓下的值班人員,他們確定約翰上了樓。”王騰敲了好久的門,但是並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蕭然放下手中的文件擡頭,輕輕搖了搖頭。 “把門撞開吧。”他淡淡說了一句。 王騰不可置信地看着蕭然,這個少年未免有些太瘋狂了吧。要知道約翰曾經在英國住過一段時間,外國人的維權意識是最強的,沒有經過容許就闖進去可是要吃官司的。他不像是會這麼冒失的人。 “我聞到了血腥味,裡面應該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你不想約翰出事情的話,我勸你最好快一點。”蕭然神情自若地提醒道,雖然只是淡淡的血腥味,但是他預感事情似乎不大好。 王騰將門撞開了。 耳畔嗚咽的風,如同怨靈般,撕咬着“腐朽”的窗櫺,“吱吱”作響,美妙的鋼琴聲響起,這是酒店特別訂製的整點報時系統,然而縱使再輕柔的琴聲,似乎也轉化爲了“烏鴉”般的啼鳴,悲哀的訴說着什麼。透過月光,古老的鐘錶盤上,那長長的時針和分針,顯得格外猩紅刺眼,又好似兩把鋒利的劍,要刺穿人的心腑。 在開燈的一瞬,王騰忍不住驚呼了起來。約翰此刻倒在地上渾身是血,身上滿布刀痕,但致命傷則是一刀刺中心臟斃命,這和徐達之前的死法一模一樣。只是,唯一不同的是,這次兇手沒有留下兇器。 在確定約翰已經死亡之後,蕭然站在一旁輕輕說道,“根據犯罪心理學一貫的統計,如果作案手法一致的話,那麼兇手七成可能是同一個人,而如果被害人之間有某種關聯的話,那麼這樣的可能性將達到九成。” 王騰沒有反駁,這是所有警務人員都應該知道的常識。而且能夠一刀乾脆利落地刺入心臟斃命,說明這個人手法幹練,心腸狠毒,分明不是一般人。 “只是徐達校長死的時候身上只有一處致命傷,但是約翰的身上到處都是死後用刀劃傷的痕跡,顯然兇手對約翰的恨意,要深於對校長。至於如何確定那些傷口是死後形成的,我想不用我細說吧。”蕭然用手托住自己的下巴繼續分析,根據剛纔資料的記載,約翰在五年前也是石城大學的一名教授,和徐達、歐陽淞關係都非常不錯,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就突然去英國深造了。 王騰點頭,因爲屍體不會掙扎,所以死後的傷口一般比較平整,而且不會向外翻,顏色也會比死前略深,看得出來兇手對死者進行了虐待和發泄。 他只是緩緩站了起來,指了指牆上多出來的一張鬼臉的印記。那張鬼臉彷彿來自修羅煉獄,猙獰而且恐怖,滴滴從鬼臉嘴角滲出的血液,彷彿宣告着:殺戮遠沒有停止! “這是對方的宣戰!”蕭然說道,“只是,不能確定留下鬼臉的人,和在徐達死亡現場留下三處腳印的人是同一人。” 王騰點了點頭以示同意。 蕭然突然將身子直了起來,然後長長地出了口氣。 這究竟是線索,還是故佈疑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