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孩子的爸媽告訴我,最近那幾天,他孩子還跑去那賓館附近玩,突然在前一天的時候就失蹤了,一晚上沒回來,當時報了警,好多警察都幫忙一起找,結果,那失蹤的孩子,到現在都沒找到!”
“我到現在也是想想都後怕,還好我孩子當時沒有再去那附近玩了,不然出事的不知道會是誰!那個失蹤的孩子一直沒找到,但是我兒子後來還跟我說,就在那孩子失蹤之前幾天,那個小孩兒有跟我兒子說過一些事。”
“他說跟我兒子說,他遇上了一個非常好的大姐姐,那個姐姐邀請他去賓館裡玩,我兒子告訴我,一定是他跟着大姐姐進去了那家賓館,所以才一直找不到。”
“我把兒子告訴我的話,轉告給了那失蹤孩子的父母,不到一天,鄰里鄰居都知道這件事了,所有人也都懷疑那個孩子是去了賓館裡,就要求警察去那賓館裡搜查。”
“警察本來不是很願意,說那賓館不是說查就能查,我們當然就不服氣了,天天去警察局門口抗議,這件事,在當年鬧得很大。”
“警察抵不過壓力,就帶着搜查令去查那家賓館,警察進去檢查的那天,我們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都跑過來看,看見警察一個個走進賓館,進去了可能有一個多小時,我們當時都怕警察進去後也出不來。”
“不過,後來警察是檢查完就出來了,只是,他們說並沒有在裡面找到失蹤的那孩子,告訴我們賓館裡面沒有任何可疑。我們很多人不信警察給的這個消息,失蹤那孩子的爸爸,非常想要找到孩子嘛,就在晚上的時候,偷偷跑進了賓館自己去找。”
“那孩子的父親也失蹤了?”元遠尋說道,因爲照着這故事藍本這樣進行下去,孩子的父親應該也是凶多吉少。
“沒有,沒有失蹤!但是瘋了!進去賓館不過半個小時,就尖叫着跑了出來,我們問他在裡面看到了什麼,他說看到好多人,看到好多好多人,每個人都舉着刀要殺他!他還說,看到很多屍體,躺在牀上,很嚇人。”
“就這樣,我們誰都不敢再去接近那家賓館了,其實我們兩口子也不想把餐館開在這裡,這裡離那家賓館太近了,可是我們都是小本生意,市區裡好的門面,租金都太貴了,而且我們只是退休找點事做而已。”
“瘋了?那現在呢?失蹤孩子那一家人。”
“瘋了就送去精神病院了唄,後來那孩子的母親就搬走了,這件事不了了之,警察也沒再繼續查下去,但是這件事給我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那家賓館後來就再也沒有人敢接近了。”老闆娘的老伴兒開口說道。
元遠尋點點頭,“好吧,我知道了。”
放下晚餐的錢,起身準備走,但被老闆娘拉住了,“小夥子,你現在知道那賓館那麼可怕了,你現在就應該趕緊離開啊,別再去那家賓館了!”
老闆也附和道,“我覺得那賓館來歷可能不小,周圍的老房子全都拆了,就那一棟賓館還立在那裡,這背後不知道要牽扯出什麼事情來,爲了你自己的安全,別去了啊。”
元遠尋嘆了口氣,“這個沒辦法,我有公務在身,去查那賓館是我職責所在,我不能逃避的。不過,您二老就替我祈禱一下吧,希望明天我能活着走出來。”他這樣說道,讓老闆娘有些生氣。
“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都不聽老人言?知不知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元遠尋繼續往前走並沒有回答,老闆娘看着他的背影,嘆了一口氣。
元遠尋走出餐館,看了看那不遠處孤立的賓館,黑暗中,只有大門口的一丁點光亮,一瞬間,確實讓他有些望而生畏,他站在原地發了一會兒呆,兜裡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他拿出來一看,是新知打來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接電話,新知問他有查到什麼沒,元遠尋就將這賓館的事告訴了他,只說是查到了兇手下榻過的賓館,現在他正要去那家賓館查,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線索。
新知問他有沒有同行的夥伴,元遠尋停頓了一下,沒有回答,知道新知強調的是不要獨自行動,不要太過自負,很多意外的發生都是因爲本人太過自負,又單獨行動而造成的。
可是現在新知在千里之外,他在電話裡說再多也沒用,很多情況他都不清楚,只能提醒元遠尋時刻保持警惕。
元遠尋和新知通了幾分鐘的電話,很快就掛斷了。
元遠尋再次回到那家賓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踏進那賓館的大廳,確實在感覺上,一進到屋裡,就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從四周向他施壓而來,他看看櫃檯裡,那個小姑娘不見了。
也許是下班了?
元遠尋四處看了看,從入住到現在,在這賓館裡似乎只看到那一個小姑娘,沒有其他人嗎?這時,元遠尋回想起剛纔那個老闆娘所說的話,那個小孩子在失蹤前,遇到了一個大姐姐,那個大姐姐說要帶他去賓館裡玩。
大姐姐?當然是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櫃檯裡的那個小姑娘,只是這都過去了二十多年,當年是個小姑娘,現在就應該變成婦女了,所以應該不可能的是她。
元遠尋站在原地突然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他是該乖乖的回自己的房間,還是趁現在沒人到處看一看?
也許是因爲聽到了關於這賓館的一些傳聞,內心深處,對它竟然產生了某些恐懼心理。
最後元遠尋並沒有選擇回房間,而是小心翼翼的到處走走看,當時元遠尋並不知道這裡所有的門鎖都可以用同一把鑰匙打開,所以,看完一樓,發現所有門都是鎖着的,他也就轉身往二樓去。
上到二樓,整個空間更加的壓抑,他每走一步腳步,都會在這寂靜的空間發出響動,每一聲響,都讓他頭皮發麻,這整個空間裡太安靜了,他不時的回頭看,因爲他真怕自己身後會突然悄無聲息的出現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