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我哪裡無聊了?我有好多自己要做的事!”王一緣算是默認了,轉過身解釋自己並不無聊,她本就是一天天在學校忙的不可開交,她哪裡又無聊了?
麗麗也幫她解釋道,“小嫂子這哪是叫無聊?這叫望夫!表哥這麼多天都沒消息,小嫂子是天天盼,時時盼,盼望表哥能快點回家。我說的對吧,小嫂子?”
王一緣揉了揉頭髮,“哎呀,不要再說了,心裡很煩啊,都過去這麼多天,他怎麼還沒回來!他難道還被困在你說的那什麼結界裡?他不是都說自己很厲害嗎?居然被一個結界困這麼多天,我看他有個p厲害!”
麗麗也嘆了口氣,“那有什麼辦法,只能慢慢等。”
等,已經等了一個多星期了,等到花兒都謝了,還不回來!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一個人跑了啊?反正王一緣腦子裡,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都出現了。
蘇俊傑被夙瀾夜送走,該跟他說好的條件都說好了,蘇俊傑等待着王一緣主動來找他,實現那一天的約會。可這幾天什麼情況?王一緣肯定是沒那個心情和他約會去。蘇俊傑,你就慢慢等吧!
大家心裡其實都在擔心一直沒消息的胤靈和元遠尋,而最近幾天王一緣的生活也已經是一團亂,因爲胤靈還沒回來,蘇俊傑又走了,王一緣隔不了幾天還是會需要純陽血y的支撐。
夙瀾夜偷偷跑去醫院的血庫找了找,還真帶回來幾包他說會有用的血,那些血,只要一滴,滴在他的皮膚上,他都會被灼傷,這樣的血肯定能對王一緣體內的y氣起到抑制作用。
將那幾袋血好好的全部保存在冰箱裡,她需要的時候就會自己拿出來喝一點,早知道,之前就不應該把蘇俊傑抓來直接放血,現在他變成一個麻煩了,天天在微信上發消息給她,她都有點應接不暇了。
週六大清早王一緣就起來了,熬藥,在家找家務事做了做,一直忙碌着,上午十點多鐘,門鈴響了,蕭圖娣準時來換藥了。
她露出最標準的笑容請蕭圖娣進屋坐,“我去看看藥熬好沒有。”轉身進入廚房,轉身的一瞬間笑容就消失了,蕭圖娣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她到現在都還沒弄清楚呢。
打開藥罐子,快一個月了,已經習慣了這臭臭的中藥味,拿筷子在罐子裡攪了攪,粘度合適了,就關了火,然後用抹布包着罐子的把手,將藥給倒在罐子裡。
蕭圖娣見她把新藥拿了出來,同樣是滿臉笑容的接過,“你忙吧,我可以自己換藥,換好藥我就走。”
王一緣站在她身邊看着她,客氣的說道,“不用走這麼快啊,你來一趟也不容易,挺累的吧?多坐一會兒,你之前不也是休息挺久,和我們聊會兒天才走嗎?吃早飯了嗎?”蕭圖娣點點頭說,“吃了。”
“額……那你是有急事嗎?”王一緣問道。
此時,麗麗剛打開房門從臥室出來,看到王一緣和蕭圖娣坐在一起聊天的場景,揉着亂糟糟的頭髮,立刻轉身又回到房間裡,並把剛要出來的夙瀾夜也推了進去,夙瀾夜一臉不理解,聳了聳肩,“怎麼了?”
麗麗將食指放在嘴邊,“噓!小嫂子和蕭圖娣在外面對峙呢,我們別去參與啊。這是女人之間的戰爭啊。”
客廳裡,蕭圖娣見王一緣這麼問,一邊解開手上的紗布,一邊笑着回答道,“我啊,最近也沒什麼事,週末嘛。就是最近見到你,你好像對我有一些排斥,我也不知道我是哪裡做錯了,所以,就知趣一點,不厚臉皮在這裡待着了。”
“有嗎?沒有啊,我沒有排斥你啊。”王一緣搖搖頭,滿臉寫着我沒有啊,可是心裡卻不那麼確定,對她不算是徹底的排斥,但就是對她有一點戒心啊,總覺得她不是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蕭圖娣左手拿着棉籤,一點一點的將藥膏塗抹在她手背的傷口處,到今天,她手背上的傷口幾乎已經痊癒了,雖然留下了醜陋的疤痕,但換做是王一緣她染上屍毒,能將屍毒全面控制,只在手背留下疤痕,就已經該慶幸了。
蕭圖娣晚上在家時都是自己換藥,也算是熟練了,但是在王一緣眼裡看起來,動作還是挺彆扭的,蹲下身,“還是我幫你換藥吧。”
蕭圖娣看她挺認真的,就說,“那你小心點,戴上手套,別碰到我了,要是傳染給你,我肯定會被師父罵死的。”王一緣低頭默默戴上手套,心想着,師父前師父後的,叫得可真順口啊。
戴上手套後,王一緣笑笑,“我當然會小心點的。”然後她握住蕭圖娣的右手,拿起棉籤,一點一點將藥膏塗在蕭圖娣手背上傷口的位置,她輕輕塗上去的時候,隱隱感覺到蕭圖娣雙手往裡縮了縮。
“還是很痛嗎?”王一緣問道,蕭圖娣嗯了一聲,沒多再多說。
王一緣靜靜的給她塗藥,雖然隔了一層手套,但還是能感受到她手掌溫柔以及柔軟的觸感,胤靈以前就是這樣給她上藥的,兩人的手也緊緊的這樣握住麼?
上了一半的藥,王一緣又想到這些事兒,她深呼吸一口,然後擡起頭動了動脖子,剛剛一直低着頭,頸椎有些不舒服,這時對上了蕭圖娣的眼神,她眼角帶笑,眼神裡一直帶着非常閃耀的神采,她在開心什麼?
“怎麼了?我第一次幫別人上藥,動作很奇怪啊?”王一緣強忍內心不舒服的一面,佯裝着她一點都不介意他和她現在的關係。什麼關係?他倆有什麼關係?
“沒有啊,我只是很高興這個病沒有蔓延下去,師父他是救了我的一條命,他很厲害,我是真心很佩服他。”蕭圖娣再次說起胤靈,眼神裡的神采,好像真的充滿對胤靈的崇拜。
其實她崇不崇拜胤靈跟王一緣一點關係都沒有啊,王一緣也不會介意有人崇拜他,反而會很高興,只是蕭圖娣這‘崇拜’好像並不止於‘崇拜’,似乎還帶有一些其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