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個男人的吵架聲,王一緣被他們的吵架聲所吸引,聲音是從臥室傳來的,慢慢的她走向裡面的臥室,此時,房間周圍突然響起了一個‘女’聲,“你吵什麼吵!”
‘女’生的聲音是從王一緣身後響起的,她嚇得一抖,趕緊轉身去看,發現那個‘女’生手裡拿着鍋鏟,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直接穿過了王一緣的身體,朝臥室走去。
這真是一個特別的體驗,看到別人直接從你的身體穿過,那個‘女’人就像沒有實體物質存在一樣,就這麼穿過了王一緣,或者王一緣也懷疑是不是自己沒有實體物質存在?
這時,臥室又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說話聲,“我不能讓你走,你回去了,萬一把所有事都告訴你老婆,我們怎麼辦?你不能走!”王一緣趕緊追到了裡面那間臥室的‘門’口,看到他們三個人在對峙。
其中一個男人就是剛纔在樓道里被拖上樓的死者,不過現在他看起來並沒有滿臉的血,應該是楊立勇?而一個男人就是拖着楊立勇屍體上樓的人,是甘泰平嗎?
那麼這一個‘女’人是誰?
楊立勇又開口了,“我爲什麼不能走,我發誓絕對不會把這件事告訴我老婆,我不想在過這種日子了,我要戒賭!”他的這句話一說出來,甘泰平哈哈笑了好久,“你?戒賭!?你跟我講笑話呢?”
“楊立勇啊,你他媽就算出家了,你都還要做一個賭徒和尚!別跟我說什麼戒賭了!反正我是不會讓你走的!”甘泰平的態度很堅定。
但是那個拿着鍋鏟的‘女’生突然開口道,“這樣,你要真的想回去找你老婆,我們還有另一條路可以走,我們都各退一步,你可以離開,但是你要把剩下的錢全都‘交’出來,你自己回去過你的窮日子!”
“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錢沒有了!全都輸完了,這半年多的時間,我們贏過多少次?你一晚就輸了五萬,我們哪還剩什麼錢!”楊立勇一直說他沒錢了,全部輸光了,但是另外兩人並不相信他說的話,最後,三人吵得不歡而散。
他們還是不會讓楊立勇這麼輕易的離開,另外一男一‘女’堅定的認爲,楊立勇一定還藏有‘私’房錢。
王一緣眼看着楊立勇走出臥室,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一直‘抽’煙,王一緣就像一個隱形人一樣,他們三人各自做各自的事,完全沒看到她也在屋子裡轉悠,她想,估計又是和另一個空間重疊了,只是,現在胤靈到底在哪裡!?
突然,她覺得後頸處一陣疼痛,緊接着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得模糊起來,腦袋也暈暈乎乎的,她以爲她會就這麼暈過去,不省人事,但是很快她眼前的畫面又清晰了,這時,場景由客廳變成了裡面那件臥室,接着看見了讓她吃驚的一幕。
楊立勇和甘泰平因爲分錢的事打了起來,那個‘女’人在旁邊勸着,可是兩人卻越打越厲害,撕扯在一起,拉也拉不開,那個‘女’人到後來也不勸了,就讓他倆打,打累了自然就打不動了。
可是意外發生了,兩人抱在一起扭打,楊立勇被甘泰平‘逼’得連連後退,一下子撞到了牆上去,王一緣的眼睛瞪得老大,因爲她看到牆上釘了一排鐵衣鉤,楊立勇的後腦勺直接撞了上去,身子很快就沒什麼太大的反應了。
甘泰平還在繼續往他身上拳打腳踢,那個‘女’人也意識到了不對勁,趕緊上前把甘泰平給攔住,讓他別再動手了,扶着楊立勇,拍拍他的臉,他依舊沒什麼反應,眼神呆滯。
很快,楊立勇倒在了地上,他身後的那個鐵衣鉤沾着鮮血,甘泰平也吃了一驚,完全愣住,沒想到意外就這麼發生了,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甘泰平也只是爲財而已,沒想到要‘弄’出人命的,就立刻蹲下身想帶他去醫院,但是卻被那個‘女’人給攔住了,“你是不是傻?還想把他送去醫院?既然這樣,那就別管了,讓他死了算了,再看看他把錢藏在哪兒了。”
甘泰平一聽還能拿到錢,臉上的表情糾結了一會兒,之後就什麼都不顧了,兩人就在這間臥室裡到處翻找,翻得‘亂’七八糟,最後那個‘女’人在‘牀’墊下面發現了一張存摺,打開一看,存摺裡面還剩下三萬塊,他們高興了。
三萬塊不算多也不算少,至少夠他們生活一陣子了,兩人就準備拿走存摺就跑,可就在這時,倒在地上的楊立勇又醒了過來!!
楊立勇猛地吸了一口氣,像是又復活了一樣,睜開了眼,看着他們,伸長了手,嘴裡‘迷’‘迷’糊糊的說着什麼,仔細一聽,好像是在說,“存……折,給我……”
甘泰平一見他還沒死,又開始糾結了,人還沒死啊,這到底是管還是不管呢!?
沒想到當甘泰平還在糾結的時候,那個‘女’人‘抽’身快步走出了房間,再次回來的時候,她手上多了一把水果刀,一點都沒猶豫,直接‘插’進了楊立勇的‘胸’口,血濺了出來,濺到了她的衣服上,她躲都沒躲,她還在笑。
那一刻,那個‘女’人簡直像魔鬼上身了一樣,王一緣雙手抱住自己,簡直太可怕了,那些用來形容壞‘女’人的詞,在現在王一緣看來太合適不過了,蛇蠍‘女’人!最毒‘婦’人心!
水果刀就‘插’在楊立勇的‘胸’口,她沒有將刀拔出來,而是看着楊立勇的眼睛,慢慢的變得毫無生氣,慢慢的他的血流到了地板上,最後楊立勇死了,甘泰平整個過程沒有半點反應,等到楊立勇沒反應之後,那個‘女’人對他說道。
“還愣着幹嘛!?趕緊把屍體拖出去處理了啊!”
甘泰平完全的不知所措,慌慌張張的說道,“處理?這要怎麼處理?”
那個‘女’人冷靜的想象,然後便轉身拿起‘牀’上的被子開始擦拭周圍的傢俱,有可能沾染上他們指紋的全都擦得乾乾淨淨,還將楊立勇‘胸’口上的刀柄也擦的很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