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離開公安局,找線索資料的事交給元遠尋和他那一隊的隊員了,他們只需要在家耐心的等結論就是了,祈禱在等待的這個過程中,一切都順順利利,別再出什麼差錯了。
不過電視新聞上倒是熱鬧的很,也不知道是哪個記者得到了內部消息,在電視臺做了一個專題報道。
就報道最近幾個月發生的幾起命案,還做了大字報,從開始的孕婦剖腹案,再到後面大學城的分屍吸血案,到最近小區物管經理自殺案和ktv三人命案,把這四件命案居然聯繫到一起來分析。
在電視臺上分析的那什麼教授,有些禿頂,穿一套黑色西裝,是想要顯得自己很專業的樣子,說是什麼警察大學專業客座教授,還有理有據的分析,說這四起案子很有可能是早就密謀好,是一個連環局。
還說這背後有人,這人也有可能是那兇手,正在密謀一件事,說的信誓旦旦,還將證據,而這證據說到後面是越說越懸,說物管經理自殺其實並不是自殺,而是有人操控他去自殺,說的懸得很,連主持人都有些不相信了,可是那教授又拿出了能證明他推論的證明。
他說,從他得到最新資料裡,裡面有提到,死去的物管經理的後頸脖處,有一個小傷口,那個小傷口是一朵花的圖案。
然後教授又引導大家去想,爲什麼要在死者的後頸脖處弄一個像花一樣的傷口圖案?不會覺得浪費時間嗎?那就只能往一個方向去想,那個圖案,是一個代號,有一個特殊的意思,又或者是一個宗教,一個地方的代表圖案,就像每個國家都有一面代表的國旗,見到那國旗就會立刻想到那個國家。
這個圖案也是同樣的道理,也許它代表了某種含義,所以兇手纔會在死者的後頸脖處做出那樣子的一個傷口。
因爲這個傷口,可以證明物管經理生前是被某個組織給控制了,一個人肯定不可能傻到真的去自殺,每個人都有求生意識的,而沒有求死的意識,所以,這是一個疑點。
這個客座教授在電視上說的頭頭是道,一副很自信的樣子,王媽媽在家裡正好看到這個節目,從最開始聽到結尾,真是覺得各種可怕膽寒和害怕,立即就打電話給王一緣。
那時候已經晚上六點多了,王一緣正在家和麗麗一起整理紙錢,等下到了時間,她們就下樓去給那鬼護士燒紙錢,屋子裡很安靜,所以手機在茶几上突然震動的時候,嚇得王一緣渾身一抖,神經上繃着的那根弦差點崩斷了。
“呼……嚇死我了。”王一緣趕緊走到茶几邊上,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自己的母上大人,趕緊接了電話,王媽媽就說起那個電視節目的事,“緣緣啊,你最近看電視沒有?電視臺有個節目,專門在講我們小區經理自殺的那件事。”
“啊?這都可以講嗎?不是機密嗎?我們都知道電視就靠譁衆取寵嘛,我覺得不靠譜吧,你別聽電視臺的亂講。”王一緣吃驚的說道。
白天在公安局看元遠尋很緊張的樣子,而且之前跟他們聊起關於案子的詳情,他都是一副如果你泄露了半點,就要被抓去坐牢的樣子,怎麼現在電視臺能這麼明目張膽的聊這些事?
“別管這些了,電視臺裡說物管經理的死沒那麼簡單啊,好像還牽扯到一些神秘的宗教之類,因爲在他的脖子後面發現了一個傷口,那個傷口像是一朵花,那教授就說那個傷口一定隱藏了很多信息。”
“花……嗎?”一說起花,王一緣想起那件差點被遺忘的事情,之前在ktv的廁所裡,不是在鏡子裡又看到了童仁的樣子嗎?他除了樣貌變老了以外,他的胸前掛了一個長方形的東西,上面用紅色的似顏料的東西畫了一朵花,童仁的眉間也同樣有那麼一朵花。
這樣算不算是線索?
雖然不確定經理後頸處的那朵花,是不是跟她看到的一樣的,但爲什麼元遠尋沒跟她提過在經理的後頸處有一個傷口似一朵花呢?也許是覺得不重要吧?但這偏偏是和童仁有關聯的線索!
“媽,那個電視節目還說了什麼沒有?”王一緣突然覺得那電視臺說的也許還挺靠譜的,也不知道從哪兒得到了這些內部消息,王媽媽繼續在電話裡說,“說是把四起案子都聯繫在一起,是背後的兇手布的一個局,具體爲什麼並沒有說。”
王一緣沉默不知道如何回答,倒是王媽媽繼續說道,“緣緣啊,你不說有些事都是童老師做的嗎?我怎麼越想越覺得這個童老師很可怕,他的身份是不是簡單啊?普通人能幹出這事兒嗎?”
王一緣撓了撓頭,“我也不清楚啊,我又不是神探。”這時轉頭去看麗麗,她都已經將紙錢全部整理好,放進袋子裡,馬上就可以提着袋子出去燒紙錢了,她趕緊對着手機說道,“媽,現在我比較忙,先不聊了,你這幾天出門還是小心一點吧,我掛了。”
王媽媽在電話裡答應了一聲,讓她也小心點就掛了電話,然後收拾收拾準備和麗麗出去燒紙錢。
新知這時從他的房間裡走出來,靠在門框邊,問她們,“出去了?多久回來?”麗麗瞪了他一眼,心想他這個眼線做的還真是盡職盡責,說道,“燒完紙錢就回來,可能二十分鐘吧,你在家好好看家,不要給陌生人開門咯。”
麗麗對他眨了眨眼睛,新知打了個哈欠,叫她們快去快回,然後過了沒多久,就聽到開門和關門的聲音,新知坐回房間的椅子上,沉默了一會兒,房間裡陷入無窮的寂靜……只有牆上時鐘的秒針,有規律的走動着。
自從新知那晚被元遠尋拍了屁股之後,他腦海裡就忘不了他,那神經病幹嘛拍自己屁股啊?他的屁股是誰都可以拍的嗎?本來今天見到他,就像找機會問他幹嘛要拍自己屁股,這個問題對於新知來說,是一定要弄清楚的!
但是沒找到那個詢問的機會,估計他這幾天也被這幾起案子給想破頭,新知看着桌子上放着的手機,想起之前在元遠尋手機裡留他電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