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麗還很激動的指着夙瀾夜說道,“你該抓的人是他啊!你怎麼就不信我的話呢!?”王一緣趕緊過來捂住她的嘴,在她耳邊小聲說,“你是不是失去理智了?你怎麼突然把他是兇手啊?所有事不都是童仁做的?”
麗麗搬開她的手,認真的說道,“之前在大學城裡發生的兩件命案,都是他做的!”麗麗十分認真的指着夙瀾夜,有一種柯南上身的感覺。
元遠尋想起那兩件命案。最後內部可已經定義爲不明生物所做的,再轉頭看向夙瀾夜,再看看麗麗,“你發什麼瘋啊?我們不都知道那都是殭屍咬的,他一個正常人怎麼咬人啊!?”
“他就是殭屍!”說着麗麗就衝上前,想要弄開他的嘴,把他那兩顆尖尖的牙齒露出來,可是夙瀾夜卻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後一手將她摟進懷裡,順便捂住她的嘴,對元遠尋說道,“我們剛剛吵架了,警官,她說的這些話,你可別信啊。”
元遠尋看他倆這麼曖昧,雙手交叉在胸前,眯着眼打量他,問道,“你是她什麼人?”
“男朋友。”
夙瀾夜說的非常的理直氣壯,被捂住嘴的麗麗又是一陣激動,唔唔唔的說話,但也沒人聽懂她在說什麼,元遠尋摸摸下巴說道,“我怎麼不知道她有男朋友了?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什麼時候開始交往的?王一緣,你知道嗎?”
王一緣根本不知道現在這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搖頭說,“不知道!不明白!不瞭解!”
“我暗戀她蠻久了,最近跟她表白,她答應了。不過我倆性格有些不合,但是我們會努力好好相處的,我先帶她離開了,元警官,你繼續你的工作,不打擾你們了!”說着,夙瀾夜就摟着麗麗走出了房間。
元遠尋看着地上一片狼藉,滿地的水,提醒道,“別踩到水了,飲水機現在還插着電。”然後趕緊走過去將電源也拔了,再將飲水機扶正,水桶裡的水倒出來不少,他就將水桶放在一邊,準備出去拿個拖把過來拖地。
王一緣真想追出去,可是她這邊的筆錄還沒弄完,還要打印出來簽字按手印什麼的,就只好在辦公室裡等着。
元遠尋熟練的拿着拖把拖地,王一緣看着他的模樣,突然有一種對他另眼相看的感覺,覺得他做起這種粗活也挺拿手的,沒有違和感,她便問道,“元哥,你做警察,應該會很忙吧,怎麼感覺你拖地的樣子,像是家庭婦男啊。”
“我一個人生活好久了,就算我不常回家,但家裡總是要收拾,沒人給我收拾,就只得自己動手,這麼多年下來,早就鍛煉出來了。”元遠尋最後將拖把放進桶子裡,皺了皺眉頭,說道,“那個人,真的是麗麗的男朋友?吵架而已,麗麗也不用說他是兇手這麼讓人誤會的話吧。”
王一緣擡眼望了望天花板,“他們倆的事,一兩句話說不清楚啦。”
元遠尋突然露出一副非常八卦的模樣,挑了挑眉說道,“麗麗那小姑娘藏得真深啊,明明有暗戀她的人,她還一臉叫囂着沒有男朋友之類的話,你肯定知道他們倆很多事吧,跟我說說。”
王一緣失笑道,“你怎麼也這麼八卦。”
“像我這樣的工作,一直都很無聊的,偶爾我也想找點有趣的事來說說啊。”正在這時,元遠尋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走過去接了電話,他回答了幾個恩,然後掛斷了電話。
臉上帶着蠻喜悅的表情,轉頭對她說,“我現在很開心,所以想跟你分享一下,你要保守機密。是化驗組給我打的電話,他們按我的要求,拿孕婦被殺案裡採集的腳印和前兩天在你們小區裡,經理溺水死亡的現場發現的腳印做了對比,完全吻合,證明是同一雙靴子,說明這兩起案子是同一人所爲,可以併案調查了。”
王一緣對他豎了一個大拇指,元遠尋再說道,“在童仁家裡,鞋櫃裡沒有鞋子,所以現在還不能直接拿他的鞋子來做對比,不過,我會先調出他的資料來分析的。現在,先把筆錄給弄好。”
王一緣最後在筆錄單子上籤了字,按了手印,元遠尋送她到了市公安局的門口,“我還有事忙,就不能送你,回家小心。”王一緣點點頭,目送他又走進了公安局裡。
她擡頭看看這棟高大上的市公安局大樓,第一次來呢,希望不要來第二次,回到家的時候,發現麗麗已經在家了,不過沒有夙瀾夜的影子,新知坐在一邊看書,屋裡放着古典樂,王一緣覺得這檔次一下就上去了。
“麗麗,你今天和夙瀾夜到底怎麼了?”趕緊上前去詢問,麗麗雙手交叉在胸前,坐在沙發上還一臉很生氣的樣子,“那傢伙簡直是流氓!之前在公安局的時候,你怎麼不幫我?他就是兇手啊,他就是隻臭殭屍啊!”
王一緣一時語塞,“我,我,那種情況,你叫我怎麼說?我都不知道你在搞什麼鬼,突然就把夙瀾夜拉進了房間,然後說他是兇手,誰信啊?還有,你和他到底鬧什麼矛盾,把你氣成這樣?”
“那傢伙……!”麗麗本來還想把他的罪行全都說一遍,不過話到嘴邊又開不了口了,他強吻自己這種還怎麼說得出口?不過,好像從最開始到現在,自己就一直被他強吻?“哎呀!好煩吶!”
麗麗揉着自己的頭髮,王一緣嘆了口氣,她不說,自己也幫不上忙呀。這時,在一邊的新知突然合上了書,然後起身,從茶几下面放雜物的地方,把那個塑料罐子拿了上來,對她們說道,“你們是不是都忘了它的存在了?”
兩人湊近一看,是那條蟲子,那條被血養大的蟲子,從陶罐裡拿出來的,胤靈離開之後,她們就將這罐子放到了一邊,沒再去管了,隔了兩三天,現在再看這條蟲子,它好像變小了,小到就跟一根蚯蚓一樣大了,而且,一動不動的躺在裡面。
“死了?”王一緣問道,新知搖了搖頭,“還沒死。”說着,他伸手彈了一下塑料罐子,這麼大的動靜,裡面的蟲子立刻擡起了頭,不過精神上看起來,確實沒有前兩天好了,動作都是非常的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