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躺在她身邊,對她說道,“我知道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我還可以等一等,但是,下一次,就算你再拒絕我,我也不會妥協了。做好這個準備,知道嗎?”
王一緣傻傻的就回答了一句,“哦。”然後被胤靈擁進懷裡,乖乖睡覺。
週六下午,胤靈接到了了元遠尋的電話,說了件事,讓他也覺得非常奇怪的事,然後臨時選擇不跟王一緣去童仁老師家吃飯了,王一緣一聽他臨時說不去了,有些不高興了。
皺着眉,說,“搞什麼嘛,都已經這個時間你突然說不去,我怎麼跟我爸媽解釋?什麼叫臨時有事?你總說你最近沒事,怎麼又有事了?”
“說了叫臨時有事。說的很清楚了啊,是臨時。”胤靈輕鬆地向她解釋,她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但是他已經決定的事,很難再改變了。
但胤靈也知道這事,是自己做得不妥,看她還在生氣,就摟着她的腰,兩人抱在一起,在她臉上吻了吻,再在她脣上吻了吻,“好了,不要生氣,下次補償給你,帶你去吃火鍋,你之前不是一直吵着要吃火鍋?”
“你以爲一頓火鍋就可以讓我不再追究?”王一緣斜眼看着他,挑了挑眉毛,胤靈被她這模樣給逗笑了,摸了摸她的頭,反問,“難道不行?”
王一緣這下就扭扭捏捏的算是默認了,拿起放在沙發上的包包,然後就準備出門了,出門前還提醒他,“火鍋哦,別到時候你又裝失憶!”看胤靈認真的點頭,她才放心的出門了。
王一緣走後沒多久,胤靈也收拾收拾出門了,去公安局找元遠尋,下午五點多鐘到達公安局,元遠尋等候他多時了,同樣是帶他進了一間房,然後打開一臺電腦,把昨天錄得一份筆錄給調了出來。
元遠尋在一旁說道,“我是沒想到這麼快兇手就自己來自首了,這筆錄看起來是天衣無縫,從頭看到尾,所有人都認爲人是他殺的,但是,我不認爲他是兇手。”
“爲什麼?”
“我的直覺唄,你是沒見到兇手他來公安局自首時的樣子,兩眼無神,說話有時候還口吃,但是每一句話都很有邏輯,根本找不出破綻。這根本就不對勁啊!”
胤靈沒再說話了,坐在電腦前,看着那份筆錄,一分多鐘後看完,他也確實認爲這一份筆錄符合邏輯,找不出破綻來,所以,自首的那人肯定是兇手的不二人選。
但是如果真如元遠尋說的那樣,兇手整個人的狀態不對勁,但又準備了這麼一份毫無破綻的筆錄來,那就真是有些不對勁。
元遠尋繼續給胤靈形容那個兇手的模樣,“現在人暫時關在拘留所,昨天晚上六點多鐘,大家都準備下班了,結果他走了進來,男性,身高在一米六八左右,穿了一雙破破爛爛,還很髒的拖鞋,黑色長褲子,但是同樣很髒,一看就是很久沒洗過了,上衣是一件軍綠色短袖T恤,剃了一個平頭。”
“手上呢?有沒有拿什麼東西?”胤靈問道。
元遠尋驚訝的看着他,“我還沒說到呢,你就猜到了?他手上確實拿了一樣東西,是一塊布,上面沾滿了血,他說是慌亂中,和死者糾纏的時候,從死者身上穿的衣服上撕扯下來的,那塊布現在已經送去化驗對比了。”
胤靈聽後點點頭,讓他繼續說,“他的眼神渙散,不聚焦,皮膚黝黑,以他當時狼狽的樣子,走進來的時候,同事告訴我,還以爲是他被人給毆打了,跑來報警,結果他一開口說他殺了人,所有人都震驚了。”
“但是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覺得他不可能是兇手,我在給他錄筆錄的時候,他坐在對面的椅子上,一直抖着腿,心裡很焦急的樣子,雙手規規矩矩的放在雙腿上,不敢和我有眼神對視,而且說話明明帶着很緊張的感覺,經常口吃結巴,說不清楚話,但整句話一連接起來,卻讓我覺得這不符合他的樣貌,或是他給我的感覺。”
“也有人不可貌相這一說。”胤靈調侃他說道,元遠尋愣了一下,問他,“你是在說我歧視他?”
胤靈聳聳肩,“我可沒這麼說。”
“我在這一行雖不是元老級,但也有些年頭了,見的人多了,我的直覺一向很準,他的每個行爲和小細節,都告訴我,他是一個老實膽小的人,一個受教育層面不高的人,但你看看這份報告,每一句話都是他說的原話,我沒有一點改動,你覺得,有問題嗎?”
胤靈再瞟了一眼某幾個問題的回答,問,“六月十二號晚上八點到第二天凌晨一點,你在哪裡?”
“我去找邵紅談事情,後來她惹怒了我,我就殺掉了她。”
問,“你的動機是什麼?也就是,你爲什麼要殺死邵紅?”
“她肚子裡的孩子其實是我的,她還不承認,還想去騙她的老公,這樣一個賤女人,死了也不可惜,我殺死她,只是想將我的孩子拿回來。”
問,“那孩子現在在哪裡?”
“回來的路上孩子就死了,我就隨手丟到了公路邊上。”
問,“你是如何行兇殺死邵紅的?”
“十二號那晚,我去她家找她,跟她說肚子裡的孩子其實是我的,你不要再騙你自己,也不要再去騙你老公;我讓她離婚,和我在一起,因爲孩子是我的,可是她沒有答應,還一直重複孩子是她老公的,還罵我沒用,孬種,我很生氣,我看到了桌子上有一把水果刀,我一氣之下拿起水果刀插進了她的肚子裡。”
“但是她那時候並沒有死,她求我放過她,放過她的孩子,但是我並沒有這麼做,我先將她家裡的血跡清理乾淨,然後把她抱下了樓,開了她老公的車子,我當時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開着開着就上了高速路,然後我問她,既然都已經上了高速路了,不如我們就一起走吧。”